」
「工作室關門幾天不影響吧?」
「不影響的。」
我翻出零食,都是我愛吃的。
冰箱里囤的菜也都是我喜歡的菜。
我煮了碗面。
面都要坨了,靳揚遲遲沒出來,洗得比我一個女生都慢。
我在門外敲門:「你好了嗎?」
里面沒聲音。
「你……」
「快好了。」
只是聲音有點兒變調。
我心里做了一番建設,推開門,里面的人似是沒想到我會直接進來,也愣住了。
四目相對,視線落在他手上,我臉又紅了。
「我自己洗就行。」
他在幫我洗衣服,從里到外。
此時他手里拎著的……
靳揚最終還是吃了那碗坨了的面。
我心里有事,一直盯著他。
他倒是能忍,我沒忍住:「接下來我要怎麼配合你?就那個人,不是看見我們了嗎?」
「聽話就行。」
「好,我聽。」
「去睡覺。」
我「哦」了一聲,手機響了,接聽,是黎默。
「藍見,你大晚上不在家去哪兒了?給我地址,我去接你。」
「我和我朋友出去玩了。」
為了真實,我還特意地捏造出一個名字,惹得靳揚嗤笑了一聲。
哪曉得我的謊言立馬被拆穿。
「是嗎?我在路上遇見你閨蜜和她男朋友,難道是見鬼了嗎?你別告訴我你在他家。」
小屁孩還挺聰明。
「地址給我,不然我給你媽打電話。」
我一個激靈起身,我媽要知道,能問到靳揚祖宗十八代:「黎默,我可從來不管你在哪兒玩,你別干這種事兒,不然……」
話沒說完,手機被靳揚搶走。
他嗓音壓得有些低:「恩,在我這兒,這幾天不回去,會照顧好她。」
說完干脆利落地掛了關機。
我能想象得出來,黎默抓狂的樣兒。
「不開機解釋嗎?」
「不用。」
這時,外賣到了。
靳揚出去拿了回來,我當著他的面把東西收進懷里,只剩袋子里最后一個小盒子。
他低頭看了眼,眸色平靜:「藍見,買這個,你想干嗎?」
「你……」
他不說話了。
10
最后我倆純聊天。
他死活要睡沙發,我死活不同意,最后他妥協,在主臥地上搭了地鋪。
我側躺著看他。
抬頭是月,低頭是他。
「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
「我也沒睡著。」
「靳揚?」
「睡著了啊。」
我躡手躡腳地爬下去,躺在他身側,手環住他腰身,很輕地抱住他:「不認我也沒關系。
「一直這樣也沒關系。
「你什麼時候完成任務,我就等到什麼時候。
「只是,偶爾的時候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這些年,我好想你。」
多年的委屈奔涌而出,我有點兒喘不上氣。
我怕弄醒他,想爬回去,雙手被人抓住,舉過頭頂,靳揚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藍見,是你招我的。」
我看見他身上有很多恐怖的疤,手臂上也是。
「疼不疼?」
他撈了根領帶覆在我的眼睛上,不讓我看:「見見,專心點。」
……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
特累。
感覺身體被掏空。
我睜眼開機,我媽掐著點兒打進來電話。
「見見,在工作室吧,我去逛街路過給你送個飯。」
「媽,我沒在,不用送。」
那邊沉默了會兒:「你和男人在一塊兒?」
正巧靳揚進來,他剛洗過澡,渾身清爽,坐在我身邊看著我打電話。
我拽了拽被子,他無聲地笑了聲,一把把我撈進懷里,低頭吻了一下。
我差點兒露餡,語氣含糊不清。
我媽反倒樂開了花:「行行行,好好地談,正兒八經地談,只要對方是正經人,人品好,對你好就行,改天帶回來見見啊,當然,也要保護好自己。
」
靳揚出事后,我一直封閉自己,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早日走出來。
我無語笑了。
「對了,你最近身體還好吧?要是不舒服,一定告訴媽媽,媽媽陪你去醫院。」
我心陡然一緊,我媽嗓門挺大的,我不確定靳揚有沒有聽到。
我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沒什麼反應,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我的耳垂,我心里松了口氣:「挺好的,回頭再和你說,我先掛了。」
11
我在靳揚這兒待了一周。
周天傍晚,吃過飯,他從屋里找出一頂黑帽子給我戴上:「出門就回家,別亂跑。
「別人要問起你,就當不知道。
「另外,萬一在外面看見我,我不喊你,你也別喊我。
「到家發短信,我不一定會回你。
「我不聯系你,別來這里找我,樓下也不行。」
我仰頭看他:「過了這個周末,我還能來你家嗎?」
他緩緩地抬眸,和我對視,良久捏了捏我臉笑了:「都住一周了,不打算對我負責?」
我眼眶忽地濕了。
五年前,他也承諾過,他會回來,回來結婚。
可一走,就是五年沒有音訊。
「要負責的。」
「回家吧。」
12
回到家,我看見蹲在我家門口,一身酒氣的黎默,還有滿地的煙頭。
樓道里烏煙瘴氣的。
「喝多少酒?你這是失戀了?」
黎默死死地盯著我,意識到他在看哪兒,我縮了縮脖子:「晚些請你吃飯?」
「你和他在一起了?」
「恩。」
「就因為他們長得像?」
不是像,就是一個人。
只是這話我沒法和別人說。
我只好點頭:「有一部分原因吧。」
「藍見!」
和黎默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輸入密碼,門剛開,被他拉住手往里拽,我被黎默甩在沙發上,他撲過來時我才意識到他要干什麼。
我心里震驚,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的感情好像有點兒超出范圍:「黎默,雖然咱倆是姐弟,可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