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地起身,沒準她真能憋出好屁。
她薄唇微啟:「應該跟這個沒什麼關系。」
…………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
你知道咱倆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可以說是奪舍了。
我無語地擺爛。
我倆唉聲嘆氣許久。
我緩緩開口:「船到橋頭自然直,先這樣吧,但咱們得約法三章,今天的事情不能再發生。」
「成。」
第一,要盡力扮演好對方的人設,不可以毀掉對方事業。
第二,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第三,該稅的稅,不該睡的別睡。
11
等我們交代完對方的注意事項,已經抵達深夜。
再一看微博,#顧媚梁青夜會#的熱搜已經高高掛在榜上。
評論里還在掐架。
「不是吧?顧媚都這樣了,梁青還去嘲諷呀。」
「天哪,我真當梁青是個什麼天真小白花呢,還去干這種事。」
「弱弱問一句,梁青會不會,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去探病的。」
「確實啊,你看狗仔拍的,梁青那火急火燎的樣,眼眶那麼紅,不像是去嘲諷的啊。」
能不紅嘛,傷的可是我上了五千萬保險的臉。
我雙手一攤,擺爛吧。
梁青則拍了一張我躺著的照片,順便登上我的微博。
【謝謝寶貝的關心,都累成這樣了梁青。】
一舉打破了流言。
「你這是霸王硬上弓啊。」
「這樣對咱們都好,就咱倆遇見這破事兒,以后還得經常見面呢,到時候拍的人越來越多,避免麻煩,還不如說我們關系好呢。」
我勉強認可她的說法。
順便登上她的微博。
【(轉發微博)心疼死我了顧媚】
塑料姐妹花,就此誕生。
梁青驟然開口,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你說,那天害我們倆的是誰?」
這句話將我拉回了之前在甲板上發生的事情。
很奇怪。
「我還沒回頭就被那人推下去了,根本就沒看清楚,你當時站在兇手對面,應該知道吧?」
梁青搖頭:「我不知道,只知道看身形約莫是個男人,但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所以我也沒能看清他的臉。」
線索斷了。
「而且,在我醒后就去查過當天輪船上的監控,但我們那段,被掐了。」
線索又斷了。
我和梁青都多多少少有些仇家。
但誰能真的恨我們恨到如此地步。
我從醒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現在 CPU 都快干燒了。
「這幾天我不工作啊,今天連軸轉了一天,實在不行了,你把你家密碼告訴我。」
12
梁青的家在本市一個富人區。
我打開門鎖,徑直去沖了個澡。
等再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一陣門鈴聲。
我不設防地打開門。
然后……
猛地關上。
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我的老板會出現在梁青的家門口啊?
我再看一眼貓眼,姜延孤身一人,站在門口。
沒看錯。
這是我那高冷的帥氣的我司老板。
不是,他怎麼跟我對家搞在一起的?
關門的時間太久,姜延陰沉著臉,開了鎖。
「還在生氣?」
姜延的聲音陰沉。
我懵了。
我該說生氣還是不生氣。
這也不是我的詞呀。
我抿著唇不說話。
姜延身材高大,唇壓下來的時候,盡是壓迫感。
我故作嬌羞地將手橫在我和他的唇中間。
輕輕推了他一把。
「誒……我先去吹頭發。」
然后,落荒而逃。
在洗手間里,我火速打電話給梁青。
聲音之迫切,語氣之緊張。
「怎麼回事兒?我老板怎麼會出現在你家?」
梁青沉默了一會,「你說姜延?」
「不然呢?我還有二老板?你跟他到底什麼關系?」
她緩緩嘆了口氣:「他以前,是我金主。」
我眼睛瞪大,顫聲道:「什麼?」
梁青十分平靜:「嗯,對,我十九歲跟他的。」
十九?
我老板,禽獸呀。
我握著手機欲哭無淚。
我真該死啊。
剛剛我是跟老板娘干了一架。
13
現在的情況由不得我多想。
姜延還在門外等著我。
梁青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你是真不擔心我跟他會發生什麼呀。
姜延年紀輕輕就做了我的老板。
我真的無法直視他。
雖然我很賺錢,但我們公司賺錢的人一大把。
姜延又不是靠我吃飯。
我還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時候,姜延已經來敲門了。
「青青,你怎麼樣了?」
我在想怎麼勸退你。
要是再不出去,指不定姜延什麼時候就闖進來了。
這是萬萬不可的。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
姜延直接就抱住了我。
我驚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老板什麼時候跟梁青有一腿的。
那他還容許我經紀人發那些不利于梁青形象的通稿。
「聽說你落水了?還好嗎?」
我說他怎麼回來得那麼快,他前兩天還在美國呢。
「我……」
或許因為我有些遲疑,姜延身形僵了一瞬。
他緩緩退開,眼睛深邃,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
「青青,我買給你的鉆戒你放在了哪里?」
天哪,我到底要知道老板的多少秘密才行。
到時候事情敗露豈不是得撕票。
我舔舔嘴唇:「鉆戒……我放在柜子里了?」
姜延的臉一下子從小意溫柔到冷酷無情。
他退后一步。
「你是誰?」聲音像是浸了一層冰。
不是。
老板。
你 37 度的身體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如果你回答不出來,我不介意把你送到警察局。」
我的小臉皺了起來:「老板,是我呀,顧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