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破口大罵。「塌馬的!那個狗男人在哪呢!我今天非剝了他的皮!」
我領著她上了樓,門是虛掩著的,我站在門外已經能聽見里面的歡聲笑語。
老太婆的聲音聲洪如鐘。「那個死胖子還以為我李家真的稀罕她做兒媳婦呢,她那個豬樣,她配嗎?連個蛋都生不下來,還是我們小麗厲害,肯定能一舉得男!」
李源也跟著附和。「我看見她那一坨肉的模樣我就想吐,小麗你放心,等孩子一生下來,我就以她不下蛋的理由和她離婚,分走她的財產,養你和寶寶。」
在小麗咯咯咯的笑聲中,我推開了門。
12.
一家人回頭看向門口的我,李源又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
「怎麼?這是生活不如意,又來找我的茬,還是你念念不忘我呀?」
就連小麗也是一臉得意,撫摸著小腹。
老太婆坐在那里,搖晃著腦袋振振有詞。「咱們過著這些窮民想象不到的好日子,她肯定心里不平衡啊!可我也不是好惹的,小心我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回去種地!」
要回去種地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我緩緩側身,露出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富婆身影。
如果憤怒有能量值的話,那此刻這棟樓應該已經被夷為平地。
李源和老太婆同時面色劇變,如見虎狼。
小麗還沉浸在幸福中,叮囑李源:「別管那個臭女人了,說好了我懷了寶寶就和那個女人離婚的,你什麼時候跟她說離婚的事啊?」
「現在!」富婆怒吼著朝房子里奔去,身后的壯漢隨即跟了過去。
富婆一巴掌就將一臉懵的小麗扇倒在地,一屁股將她坐在身下。
老太婆怕她的孫子有閃失,立馬去攔,也被富婆一掌打趴。
兩邊屁股,一邊一個,動彈不得。
壯漢將李源押著跪在富婆面前,富婆拎起李源,啪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老娘供你吃喝開豪車,你居然聯合你媽在外面養小三,孩子都搞出來了,你真當老娘是吃素的啊!」
幾掌下來,李源的臉立馬紅成一片。
他還不忘跪下來說好話。「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婆,肯定是這個女人在你面前胡說了,她跟我有過節,肯定會詆毀我啊,我倆是夫妻,你要相信我!」
富婆一聽,氣更足了,一腳踢在李源面門上。「老娘的姐妹也容得你置喙?你個狗男人不想活了是吧。」
這一下,李源的臉腫成了豬頭,再不敢開口說我一句壞話。
本以為這麼長時間的感情,富婆會帶著糾結。
沒想到出完氣之后,富婆毫不猶豫地將李源告上了法庭。
種種證據之下,李源辯無可辯,他本以為離婚起碼能分走富婆的部分財產,可沒想到富婆早有準備。
婚前協議里,李源注定離婚分不到一分錢。
并且富婆還另訴李源婚姻存續期間犯重婚罪,要求李源歸還養小三的全部金錢和精神損失費。
最后為了避免賠的更多,李源同意了凈身出戶。
李源名下的資產,卡里的錢全被富婆追了回去,老太婆的愛馬仕和名貴首飾也在歇斯底里中全部被收走了。
小區門口,我看見搬家公司將李源的鋪蓋卷扔進了垃圾桶,老太婆在旁邊急得團團轉,一邊罵一邊叫,一邊將那些破爛往起撈。
「這房子名字是我兒子的,你們誰也不許動,我要告你們!」
13.
很快就不是了,買這間房的資金來自富婆,李源毛都得不到。
最后還是李源安撫住了激動的老太婆,自我安慰。
「媽,起碼我還有小麗的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站在樓上看著這場鬧劇,李源同時也看見了我,我知道戰爭還沒結束。
往后的日子,李源即使再也不是這個小區的業主,也還是會偷偷溜進來,在我的公寓前徘徊。
門口的監控錄像中,李源時不時的通過貓眼向公寓門內張望。
后面就演變成他曾經使過的套路,故技重施。
往門上糊屎,跟外人造謠我的住戶號做肉體買賣。
直到他再一次上門在墻上潑紅漆,被抓個正著。
大門一開,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頸。
「好啊,我說搬來的這些日子是哪個龜孫騷擾勞資,原來是你這個細狗!」
一拳下去,李源就找不到北了,連連求饒,說再也不敢了。
手機屏幕這邊,我看著監控哈哈哈笑出了聲。
富婆坐在我旁邊品著紅酒,一臉盡在掌握。
自從攆走了李源一家,富婆便找人將我的公寓重新便宜出租,專找那些不好惹的混混。
富婆不屑一笑。「你看啊,一旦他的這些騷擾換到比他強比他壯的男人身上,就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了,所以并不是他本身厲害,而是他作為男人,只會拿生理優勢去為難女人,一旦對手強大了,他便像條狗一樣叫都不敢叫了。」
我不能再同意了,多少紳士男性營造的良好氛圍,毀在了這群以生理壓人的男人身上。
一旦對象換成了更強大的男人,整件事好像就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