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擼了一把袖子，齜著大牙：「你敢動手，我立馬叫警察來！」

李源慫了，急匆匆關了門。

這一晚，我睡的十分香甜。

本來休息日打算睡到自然醒，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的美夢。

一開門，一個兇神惡煞的老太婆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我。

她手里拎著愛馬仕，一副貴婦打扮，高高在上，開口就是不客氣。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你個小妖精，你自己沒男人，就見不得別人好是吧！」

我一臉懵。「你誰啊！」

「你昨天推我兒媳婦兒的事，今天就忘了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耽誤了我們生金孫兒，我要你個小狐貍精的命！」

3.

我算是明白了。「這是打了小的又來老的是吧，你媽近來可好？」

老太婆一臉問號。「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雙手環臂。「等會給你吵翻過去，你媽豈不是也得來。」

老太婆抽了一口氣，又薄又癟的嘴皮子上下翻飛。「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為嘴厲害不得了是嗎？我看你小小年紀就住這麼貴的小區，怕不是陪哪個老男人換來的，看你那一頭粉毛，平時做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工作吧！你嫌吵不會早點睡覺嗎？天天在外面廝混那麼晚，我要是你媽我就打死你！」

我越看她那破防的樣子越好笑，問她：「你知道狗吠人的時候最搞笑的一點是什麼嗎？它的菊花會隨著大喊大叫一張一縮，你感受一下你自己是不是這樣。」

老太婆愣了一下，隨即氣得直捂心臟，「你！真是沒教養！」

「呸！你一大家子共享一個厚臉皮，還好意思說別人，小的不害臊，老的臉皮也厚。

」

老太婆徹底繃不住了，扒住我的門就往里面闖，嘴里叫囂著：「今天我就替你媽教訓你！」

陌生人擅闖民宅，我肯定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后，就是老太婆殺豬般的嚎叫聲。

她的手卡在門縫處，抽出時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啐了一口。「呸！你以為你誰啊，還替我媽教訓我，我還替社會教你做人呢！」

可能早就在暗處等著的情侶倆沖了出來。

小麗舉著手機懟著我的臉拍，還不忘抹黑事實。

「大家快來看吶！打老人了啊！這個女的打我婆婆啊！手也打骨折了！」

老太婆的手確實傷著了，但不至于骨折。

只見她只是傷了手，那佯裝的模樣看著腿腳也不利索了似的，兒子扶著都站不住。

一聲聲的哼唧著：「哎呦喂，你得賠錢，我要去醫院檢查，我渾身不得勁，哎呦誒！」

我掏出手機，對著他們三個也拍了起來。「撒潑是吧，錄像是吧，我要讓全國網民都來看你們這副嘴臉。」

幾乎是一瞬間，李源和老太婆的面色同時滯住了。

老太婆腿腳也利索了，兩步爬起來，拉著小麗就要走。

小麗一臉不理解的被兩人勸走了，同時不理解的還有我。

舉著手機的我盡是茫然。

他倆好像不敢讓我拍著，難道是怕誰看見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拋開這倆人，我猜想小麗不肯善罷甘休。

果然，才過一會，小麗便將剛才拍的視頻上傳到群里。

添油加醋地開始訴苦。

4.

人云亦云之惡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之前還發語音罵小麗太吵的女人開始做理中客。

「有一說一，雖然人家擾民了，但也不應該動手啊！」

頂著十級美顏自拍頭像的小麗各種裝無辜。

「要不是我婆婆大度不跟她計較，肯定要她進局子。」

「還不是我們好說話，唉，謝謝大家的理解。」

之前那個山水圖頭像的男人趁機討好。「看著紅毛怪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我就說吧，就是自己心猿意馬了，看不得別人好！」

小麗開始附和。「是吧，看來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男人接著說：「這要是把我媽打了，我非得扒光她衣服游街。」

「我之前還時常看到經常有男人出入她的公寓，你們明白吧！」

油膩之味溢出屏幕，仗著沒有備注住戶號，以為沒人知道他是誰，黃謠張口就造。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很早之前他就這樣惡意揣測過其他女生。

最后被他惡意造謠的女生，氣得退了群，他以為我頂多也是退群。

小麗發了個「懂了」的表情包。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的火熱。

我直接回復油膩男：「真的嗎？有男人出入我的公寓我本人居然都不知道，那我是被下藥了吧！我這就報警，大哥，你可是我唯一的證人，到時候記得來警局配合調查。」

油膩男緊急撤回消息，開始裝死，一聲不吭。

可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點開油膩男的微信，陌生人可見的十條朋友圈里，可用的信息不多。

可我卻發現了一條替小朋友拉票的鏈接。

點進去，我記住了這個幼兒園和小朋友的名字。

搜索之下，幼兒園的公眾號便印入眼簾，幼兒園近期推送的消息中，我看到了一場家長活動。

大合照里，我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小女孩旁邊站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還作為家長代表發言，言語之間，盡顯高素質與高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