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笑,勝利者的微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過來嗎?”
我看著她耳朵上搖搖欲墜的珍珠耳環。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有些人從生下來就是公主,比如我,而有些人,比如你,永遠比不上我的一根手指頭。”
“所以,你這麼費盡心力的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湊近她的耳朵:“你怕我呀?怕我像你一樣插足別人的感情?怕傅新愛上我?”
李蔚然惱怒:“我和傅新青梅竹馬,傅新之所以會跟你交往只不過是因為你和我長的像而已,你只是我的替代品。以前是,現在也是。”
“那你就做好你的正品。你是商品,我不是。”
李微然突然冷笑一聲:“其實我有時候還挺羨慕你骨子里的這股狂勁,不過,現在趙明月,你還能狂的起來嗎?”
她背后的舞臺燈關掉了,視線變得昏暗。
她給我一沓照片,是我和劉年約會的照片。
“趙明月,我跟你說,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不慣你身上這股子狂勁,我真怕啊,真怕你這種人,這種從窮鄉僻壤出來的小村民會騎到我的頭上。”
“不過,還好啊,你猜,我把這些照片給了誰?”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她告訴了傅知清我和劉年的事情。
那天,下著大雨,李薇然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坐進了加長的商務車。
我沒有帶傘,淋的渾身濕透。
可是,今天既沒有加長的轎車也沒有明亮的舞臺燈光照在她身上。
陽光透過落地窗從外面泄進來,我的整個身體置于陽光之中。
紅酒發酵出來的清甜同空氣中每一個細小的分子交融。
我拿起酒杯,閉上眼睛欣賞著著同那晚一樣的音樂。
一樣的音樂,不過,這次她不像公主了。
而我是女王。
15
我給了傅新一張五十萬的卡,后來我聽說傅新賭博欠了一屁股債被人給打瘸了,已經對李薇然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傅新被她拋棄,她找了另外的金主,只不過,她找的找個金主不喜歡她在外面拋頭露面,金主想要孩子,于是她不再演出,整天待在豪華的別墅里給金主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
三年后,我是她找的那個金主的甲方。
酒桌上,她的金主給我端茶遞水,我笑著問他,家庭是否幸福。
他擺擺手:“我家那娘們哪能比得了趙總,就是個給我看孩子的保姆而已。”
我笑了笑,沒說話。
等到結束后,我們一伙人從酒店出來,我看到了三年未見的李微然。
我幾乎都要認不出她了,面黃肌瘦,整個人三十多歲看起來像四十歲的女人。
他的金主看見她抱怨怎麼才到,她小心翼翼地說孩子生病了,一直哭鬧,所以才晚了。
男人冷哼了一聲:”就讓你看個孩子,這麼點小事,還能讓孩子生病,你這個媽是怎麼做的?”
她一直跟男人道歉。
李薇然曾經說嫉妒我身上的狂,但她不知道,在那時候我又何嘗不嫉妒她身上那種彈琴帶來的靈氣和松弛感。
在我坐在觀眾席上看李薇然彈鋼琴的時候我 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挫敗。
我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她選擇靠男人,我選擇靠財富。
如今事實證明,男人不可靠。
賺到手里的錢才是實實在在的。
我比以前更狂了,可她再也沒有從前的靈氣了。
就在此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我面前,車窗拉下來,是林晰庭的臉。
對于林晰庭這個人,我以為我們只是會在那一晚來一場成年人的狂歡,沒想到這場狂歡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不好意思啊,剛才堵車來晚了。”
我在一眾人的擁簇下上車。
我從后視鏡中看到了李薇然不甘和憤怒的眼神。
我閉上眼睛。
剛才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頭有點暈。
我拿起手機,明天是四月五號,是我媽的忌日。
我媽只有我這一個親人每年都是我獨自去她的墳前。
林晰庭看了我一眼。
我正看著手機屏幕發呆。
“三年了,咱媽也得認識認識我了吧?趙明月,你得給我個名分。”
林晰庭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其實,在跟傅新分手之后,我根本不想再經歷一段感情。
感情,玩玩就好,干嘛這麼認真。
三年前,我問林晰庭是不是不近女色。
他說是,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可以。
而現在,我依舊不想和別人進入一段認真的感情。
但如果那個人是林晰庭的話。
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