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今天的事情實在太抱歉了,我跟您道個歉,今天的酒水全部面單,怪我們明月招待不周。”
張楊冷哼一聲:“趙總,你覺得我們差你這點酒水錢?當我們林總是叫花子呢?”
我讓服務員拿來了四瓶威士忌,一一打開,放在桌子上。
“這樣,這四瓶威士忌我喝了,當我跟各位,跟林局賠個不是,今晚屬實使我們明月招待不周。”
林晰庭狼一般的眼睛盯著我。
我拿起威士忌,憋著氣,一瓶一瓶的干。
我酒量不差,但這是四瓶純的不加一滴水的威士忌,喝到最后我已經不知道是周圍沒了聲音,還是我聽不到了聲音。
在我干完第四瓶酒的時候,我終于聽到了進門以來林晰庭說的第一句話。
“趙總,好酒量,好氣魄。”
“今日我林某交您一個朋友。”
-——
6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腳步都是虛浮的。
我用四瓶酒保住了小婉,保住了明月,還落得林晰庭口里的一個朋友。
這買賣也算值了。
剛喝掉的威士忌此時在胃里翻涌,我在廁所吐得天昏地暗。
在我剛剛出洗手間的門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是醫院一塵不染的潔白的天花板。
聽明月的經理說,是林晰庭把我抱進醫院的。
我想了想林晰庭抱我的樣子,覺得這件事情實在玄幻。
醫生說我是胃出血,聽起來挺嚴重的,要住一個星期院。
本來忙的要死,突然被要求要躺床上一個星期,實在閑得無聊。
無聊的我翻起了手機,順便找來李微然的微博看了一看。
這一看,就讓我在她微博里瞧見了傅新。
倆人吃著同一個綠色的抹茶冰激凌,我說傅新前幾個星期怎麼突然要出差,敢情是到國外送溫暖去了。
以前沒錢的時候,生病都不敢住院,現在有錢了,住院住的都是醫院的VIP病房,住個院跟住五星級酒店似的,不僅有24寸的液晶顯示屏,還有每日24小時的小醫生的不間斷問候。
小醫生叫劉年,留著類似韓國男星的齊劉海全貌,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的像月牙,長的像個奶油小生。
在醫院的日子實在無聊,每次劉年來查房的時候,我都愛逗他幾句。
劉年叫我姐姐,瞪著他一雙清純無辜的眼睛問我是不是特有錢。
我說我沒錢。
他說,不信。
我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來一塊腕表送給了他。
我確實有錢,但我不給男人花錢,送給他的這塊腕表也是個高仿的A貨不值錢,本來想著送給傅新,但現在這塊表放在我這也是占地方,還不如送給這個心思雖然不怎麼純但勝在嘴甜會哄人還能時時刻刻關心我身體狀況的小醫生。
在我送了劉年腕表之后,劉年對我更熱情了。
劉年今年23歲,比我小一歲,聽著劉年每天姐姐,姐姐的叫,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男人總愛妻妾成群,左擁右抱。
實在是解悶的一大妙招。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傅新昨天給我發信息說今晚要回來了。
我翻了翻李微然的微博,發現他們倆人做的是一趟航班。
如果愛是軟肋,那我現在應該是無堅不摧。
知道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國,我甚至能在考慮考慮傅新今晚如果跟我提分手的時候我該怎麼表現才能顯得格外的悲痛欲絕。
出院的時候,我沒想到會看到傅新。
7
當時我還在跟劉年告別。
我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他,跟他說有事打我這個電話。
“打你這個電話干什麼?”
背后傳來一聲低沉情緒不甚太好的男聲。
我回頭,便看到背后的傅新,他的臉色有些陰沉。
“傅新,這是?”
一道嬌弱的女聲把我的目光從傅新的臉上移開,我看到了傅新身后的李薇然。
她看起來很虛弱,傅新應該是陪她來看病。
她穿著白色的蓬蓬裙,頭發烏黑柔順,發亮的粉色玻璃唇顯得她格外的清純無辜。
醫院的玻璃門正好能映出我的樣子。
現在的我,任誰看了都不會把我和面前的李薇然扯上一點關系。
我穿著一身黑色的剪裁得體的西裝,之前的直發被我燙成了波浪似的卷,眼尾是一條又黑又細的眼線,嘴巴涂的是明艷的大紅色。
這是我工作時的形象,清純無敵的小美女哪能震得住手底下的人,上了酒桌說不定那些男人還得調笑著讓我喝不了酒就去小孩那桌。
性別是優勢也是劣勢,看自己怎麼用了。
生意場上,我要讓他們認為我是一個不好惹的美麗女人。
今晚有個很重要的酒會,傅新從來沒見過我穿成這樣。
傅新看了我一眼,刻意的回避了李微然的問題,問我:“怎麼穿成這樣。”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問他:“不好看嗎?”
潛臺詞:不好看我就換掉。
如今,腳下的高跟鞋踩在瓷磚上,我一步一步的向傅新逼近,走到他面前,揚起嘴角:“不好看嗎?”
潛臺詞:你覺得好不好看,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