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舉動極大的滿足了傅新的虛榮心,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他有著的極大的大男子主義。
他笑了一下,摟住我的肩膀:“好。”
傅新返回了酒店,跟著他一起回去的還有他的五六個要好的朋友。
蛋糕盒子打開的時候,里面的蛋糕已經幾乎看不出形狀了。
“這個……剛才摔到了……對不起……”
“沒事。”
傅新的朋友在一旁起哄:“傅哥,這是誰啊,好不容易看你身邊有個女人,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
我看向傅新,等待著他的回答。
傅新沉了一沉。
然后說:“你們大嫂。”
周圍人看我的目光不一樣了,傅新之前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我是被他所承認的第一個人。
因為我有著和他白月光相似的臉和一顆不愛他的心。
站在局外,懂得什麼時候該擒,什麼時候該縱。
所以我的苦肉計成功了。
6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我叫趙明月,所以我的會所叫明月。
因為有著傅新的關系,會所開的如火如荼,半年的時間,本金已經掙了回來,我把會所旁邊的一家小飯店買了下來,擴大了會所的規模。
明月來往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它是我布下的一張金錢網和利益網。
這里面有談生意的,也有來放松解悶的。
交往之中,我獲得了不少內部消息,買下了幾塊地皮。
地皮轉手一賣,賺的盆滿鍋滿。
但我不滿足于此。
我要趙明月這個名字不單單只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象征著權利與金錢的身份。
會所里面人多眼雜,少不了要生事端。
而會所里面的服務員實際上就是陪酒女。
但陪酒也只限于陪酒,不再摻雜別的交易。
只不過有些人,常常將陪酒和賣身混為一談。
明月里面的姑娘,都年輕漂亮,有人為了想要往上爬,有人是家庭困苦,也有人是單單享受不用付出勞動便可以獲得不菲的收益。
不管什麼,明月都歡迎她們。
這是我的生意,她們的選擇,無關對錯。
今天明月來了鬧事的。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常年喝酒略顯浮腫的身體。
我進去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姑娘一只哭個不停,房間里有五六個人,鬧事的是坐在進門口的這個。
這人叫張楊,稅務局的副主任。
中國的飯局,一張局里,坐在門口的那是身份和權利最低等的。
稅務局的副主任坐在進門口,可想而知坐在上首的那人身份要何等之高。
張楊他看見我來,翹起了二郎腿:“趙總,你們這的姑娘不懂事啊。”
哭的姑娘叫小婉,大學畢業后,為了給家里還債來明月打工。
她朝我哭訴:“趙總,你要替我做主,我是陪酒的,不是出來賣的。他……手……。”
她說不下去了,但在場的人都懂她的意思。
張楊臉色一黑,揚手扇了她一巴掌:“陪酒的還在這立牌坊?我摸你那是看得起你,你還不知好歹?”
他這一巴掌下了狠力,小婉的臉瞬間腫的老高。
我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小婉的身前,抬頭與張楊對視。
張楊見此,臉色一暗:“趙總,是想怎麼解決這事?”
他從口袋抽出一張房卡,放到桌子上。
“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你這邊的人不懂事,把我們的興致都給破壞了。”
我把房卡推了回去,笑著說:“張主任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們明月不做皮肉生意。
”
這話軟中帶著刺,張楊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低笑了一下,笑聲像黑胖的鼴鼠發出來的尖銳的叫聲。
“趙總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我的面子不給,那林局的面子呢?”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只坐在上首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睛,他很年輕,嘴角噙著笑,眉目卻像鷹一樣銳利。
像從叢林中廝殺出來的一匹優雅的狼,是我對林晰庭的第一印象。
昏黃的燈光照在林晰庭的臉上,我看不清也看不透他眼底的神色,但我也深知,這個人,我惹不起。
張楊又發出鼴鼠一般的低笑:“怎麼樣,趙總,你是保你的會所,還是保這個陪酒女?”
他附身靠近我,低聲說:“林局在燕河那可是滔天的權勢,要是你今天惹他不高興了,你想想,你這會所還有人來嗎?”
我面上不動神色,但心里已經將這個張楊罵了千百回,事端因他而起,這場局被惹得不痛快的也只有他,他現在要把這個責任推到我身上,成了我們明月惹了這一眾大佬。
好一個顛倒黑白。
顧客就是上帝,但有些上帝來自地獄。
我是個凡人,沒有像他們這樣一手遮天的本事。
小婉在我身后發抖,生怕我把她交出去。
張楊眼底有志在必得的神色。
林晰庭雙腿交叉而坐,后背慵懶的靠在座椅上。
他像在看一場戲。
如果我把小婉交出去,這場風波能輕易的化解,但我要是真的那樣做了,那我連畜生都不如。
明月不做皮肉生意。
桌子上擺著瓶瓶罐罐的酒,金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