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男朋友下來了。」
他看著我手里的快遞,突然指了下:「這個牌子狗糧挺不錯的,很多狗都喜歡,他們家貓糧也受歡迎。」
我本以為他也是愛寵人士,但對方怪異的眼神卻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歲歲!」
不遠處,楚宴提著七八個禮品袋子打扮得和開屏孔雀似的跑過來:「咱爸呢?」
我趕緊快走兩步迎上去,上下打量他:「看魚去了。」
楚宴有點失望,把我幫東西接過來:「沒和咱爸打上招呼。」
我看著他筆挺西裝下的透出的肌肉線條,咽了咽口水:「以后有的是機會。」
察覺到我的視線,楚宴腳步猛然加快。
我不得不小跑幾步:「走那麼快干嗎!」
楚宴揚唇一笑:「干點回家干的。」
流氓!
12
有貓有狗還有男朋友。
我說這日子過得不要太美。
貼吧上關于楚宴校外做鴨的帖子已經消失,轉而爆火另一帖:
【歷史院陸歲做了第一個嘗鴨子的人。】
大家都十分惋惜后悔,自己沒有勇敢做嘗鴨第一人。
以至于我和楚宴走在路上時,都會收獲許多復雜的目光。
「歲歲,他們為什麼這麼看我?」楚宴不解。
我敷衍他:「看你英俊瀟灑。」
楚宴一臉受用。
身后同學小聲逼逼:「校草做狗做鴨又做回人,也算是洗心革面了。」
楚宴聞聲大怒:「要我澄清多少遍!我沒做鴨!」
我趕緊順毛哄:「好好好,不是鴨,是狗是狗。」
楚宴聲音一下小了八度,私下看了一圈,拽著我的手,語氣嗔怒:
「不是說好只在家里這麼說的嗎……」
我忍笑:「好好好,回家說。」
到家楚宴就是真的狗,把我壓在床上,挨在我頸窩邊上哼唧個沒完:
「他們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被他咬得鎖骨這會還在痛,沒好氣道:
「人家也沒說錯啊,你個狗東西。」
楚宴含糊不清地:「做狗就做狗,我只做你的狗。」
聞言我微一怔,喟嘆一聲:「你可真是……」
楚宴小媳婦般抬眼瞧我,眼睛亮亮的:「所以我能再多咬兩口嗎?」
我:……
咬咬咬!
放縱狗的后果就是,大夏天三十七度我穿了三天高領。
沒辦法,楚宴這狗東西太特麼會咬了!
要真是末日他就憑牙口都能混成喪尸王!
下了課我接到楚宴電話,我沒好氣地喂一聲:「怎麼了狗東西?」
「歲歲,滿寶是不是跑你屋里去了?」
楚宴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我剛回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我腳步一下加快:「我馬上就回去,你先去我屋里看看,是不是又藏雜物間了?」
滿寶作為一只德文貓,非常活潑好動,還喜歡玩捉迷藏。
回家后,我和楚宴里里外外把兩間房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滿寶的蹤跡。
我和楚宴漸漸意識到這次可能不是滿寶故意藏起來,而是真的不在家里了!
「跑哪去了?小花園的鐵門我鎖了啊!」
拖把頭在陽臺細嗅一會兒,突然出聲怪叫。
我連忙走過去,發現在不起眼的地方放了幾顆貓糧。
「這不是咱家的糧吧?」
楚宴也點頭,面色沉沉:「有人從小花園翻進陽臺了。」
拖把頭又轉頭對著花園一處狂吠起來。
楚宴走過去一看,臉色更差:「我之前找人做的圍欄墻被人為割開了!」
13
確定是有人非法入室,我們立刻報了警。
警察調取了部分監控,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而且我們這棟樓的位置有點偏,一樓有一半都是監控死角,根本照不到。
「不應該啊,你們這小區治安一直挺好的,除了快遞外賣,也沒什麼復雜社會人員出入啊。」
話落,我腦海中驀然浮現一張臉龐。
「這里麻煩放大一下。」
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影后,我指了指屏幕上一樓單元門。
「這個外賣員他和我搭過話,打聽過我家狗。
「而且這人一周來我們單元三四次,每次都在一樓停留一會兒,是巧合嗎?」
警員有些為難:「你這不能當作證據啊,我們頂多去詢問一下。」
楚宴在旁邊突然問:「如果他真的帶走了滿寶,那目的是什麼?賣錢嗎?我可以給他三倍!」
我卻覺得不對:「如果是為了賣錢,那拖把頭怎麼不一起帶走?」
畢竟可蒙犬價格也不便宜,而且我們家拖把頭真的有點傻,平時出去遛都是給根腸就搖尾巴的性格。
但就是這麼個見人搖尾巴的狗,卻在面對外賣員時暴沖……
我一頓,神色驀然凝重起來:「我有個猜測,這個外賣員,可能就是先前虐待拖把頭的人!」
所以拖把頭才會在聞見外賣員的味道后暴動。
它當時根本不是想沖出門玩。
而是想去撕咬那個傷害過他的人!
楚宴微微瞇眼,盯著屏幕上的人又看了幾秒,掏出手機擺出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都是模糊的側影或單只手臂,幾乎沒有全身正臉。
而這人的身前,都是被凌虐的動物!
各種花色的小貓和流浪狗,要麼鮮血淋漓,要麼被打斷了四肢,形狀凄慘。
「這、這是怎麼回事?!」
楚宴眸色陰沉:
「之前有人在校園貼吧上散布虐待動物的帖子,被我們強制刪帖了。
「我們曾經想去照片里暴露的地址抓他個現行,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