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哦了聲,淡定道:「那幸好你不喜歡我。」
楚宴一下抬起頭:「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我比較喜歡那種爹系感男人。」
楚宴眼神復雜地瞧了我一會,一言難盡地問:「你喜歡叫人爸爸??」
7
我真是想給他腦袋都打飛。
三天后我拆線出院,楚宴牽著狗來接我。
拖把頭被他扎了個小辮子,看起來還挺呆萌。
我還是不能蹲下身,只能微微彎腰逗狗。
楚宴一手扶著我一手撐著狗,兩邊叮囑:
「你別逗他,它舌頭還沒拆線,不能亂叫。
「你也別拱她,她屁股剛剛拆線,不能亂動。」
我和狗玩得都很不盡興。
「這狗你準備自己養嗎?」我擼著狗問他。
楚宴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是想,但不知道滿寶對他的接受程度怎麼樣。」
我也有點想擼貓了,索性中午跟著去楚宴家蹭飯。
進了他家,屋子里看得出來是收拾過了,但還是有點亂。
我倆一個這頭一個那頭喊貓,一時間屋里全是貓叫但沒有一聲是貓叫的。
「奇了怪了。」
楚宴撓撓頭,「滿寶平時可親人了,這會怎麼不出來?」
我看著陽臺門有些擔心:「不會跑出去了吧?畢竟是一樓。」
楚宴也說不準,只好先安頓我:「你在家里坐會,我出去就近找找看。」
我想跟著。
但他不愿意,虎著臉假裝要拍我屁股:「還跟,你屁股不想要了?」
我聽這話有點歧義,瞪他一眼。
楚宴又把可蒙犬拖到我身邊:「乖,你先和狗玩——」
「喵~」
突如其來的貓叫叫得我倆一怔。
互相確認不是彼此叫的之后,我們再次忙碌起來。
我扒開柜子上一堆雜物,邊找邊抱怨:
「你就不能收拾收拾家里,亂七八糟的,十只貓都能藏住!」
楚宴抱歉道:「我找保溫桶來著,當時時間急,找著就沒來得及收拾。」
聞言我一怔:「是那個粉色印花的保溫桶?」
楚宴沒所謂的:「是啊。」
這幾天住院,病號餐吃得我嘴里淡出鳥,于是懇求楚宴給我偷渡點好吃的。
那個粉紅色保溫桶就是作案工具。
里面常備佛跳墻、豬肚雞,以及西紅柿雞蛋水餃。
雖然還是清淡,但總比蘿卜白菜強。
想到這我掏出手機:「飯錢一直沒轉你呢。」
楚宴沒應聲。
我扭頭一看,就見他單手撐在矮柜上,俯身向柜后摸索找貓。
因為角度原因,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繃緊的肌肉、流暢的腰線,還有刀削般的側臉。
「你說什麼?」
楚宴微微抬眼。
我一時語塞:「那個——小心!!」
柜腳突然折斷,楚宴一下失去支撐點就要往前磕,一張帥臉岌岌可危!
危急關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邁步吸氣迅速一擠!
把自己擠進了楚宴臉和墻壁之間。
世界似乎都安靜了,只剩下楚宴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肚子上。
我人都傻了,只看著楚宴慢慢抬起頭,輕輕抹掉唇邊一點血跡,勾唇笑了:
「歲歲,你好香啊。」
8
我當然香了,我出院前剛洗過澡!
不對這特麼是重點嗎?!
我看著賴在我肚子上不起的人咬牙:「起來!」
楚宴賴唧唧地摸著嘴唇:「牙磕到嘴了,都出血了。」
我肚子還痛呢!
但眼瞧著他這嘴唇確實出血挺厲害的,我下意識彎腰去看:「你沒——嗷我的屁股!」
楚宴立刻嘴巴不疼了,扛起我輕手輕腳地往沙發上一放:「沒事吧?傷口有沒有掙開?」
我似笑非笑地瞧他:「嘴沒事了?」
楚宴一怔,不敢置信:「陸歲你誆我?」
我抽出紙巾按住這張要找事的嘴,睨他一眼:「少說話吧,嘴皮子上好大一個口子。」
楚宴哼哼哧哧悶聲悶氣的:「你肚子沒事吧?干嗎要擠進來當肉墊?」
我手指掐著他的下巴左右擺弄幾下,楚宴就乖乖任由我抓著,睜大眼睛瞧我,和只小狗一樣。
我忍俊不禁:「這麼帥的臉,如果在我面前毀容我會抱憾終身的。」
楚宴眼皮一下耷拉下去:「所以你就只是垂涎我的美色?」
我想了想,在他下巴上輕佻一刮,彎眼笑了:「愛護小狗,人人有責。」
楚宴一下抬起眼,大聲反駁:「我不是小狗!」
我哦了聲,抽回手:「那不愛護你了,你該干嗎干嗎去。」
「好嘛好嘛。」
楚宴立馬聲弱,抓著我的手,下巴乖乖擱在我掌心,歪著腦袋看過來,還不忘警告我。
「你不準說出去嗷!」
我忍笑:「說什麼?」
楚宴別開眼,小半張臉埋在我的掌心,真的就像求摸摸的小狗一樣,甕聲甕氣道:
「說……
「著名校草,在外做狗。」
9
這話還是傳出去了,而且越傳越離譜。
從校草做狗,變到校草做鴨。
我發誓不是我說的!
楚宴找上門的時候我很懵,被他很委屈地一嗓子抵到墻上我更懵了!
「你干啥?」我懵逼地問。
楚宴掏出手機擱在我眼前,委委屈屈:「你看看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我湊近一看,還是學校貼吧:【八一八校草在外做狗做鴨那些年。】
帖子已經蓋了百層高,看熱鬧的基本分為三類:
第一類,誓死捍衛把校草狗塑!
第二類,誓死捍衛把校草鴨塑!
第三類,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不是、這、這和我沒關系啊!」
我極力自證清白,「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楚宴更委屈了:「你說了還不承認,你知道這對我一個小男孩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