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人挺逗比的,每天像個快樂小狗,有用不完的活力,見我時都是笑著的。
他跟我講了很多我們中學時的事,還調侃自己是垃圾桶管理大師,每次垃圾都是他去倒。
雖然我腦子反應慢,但是慢慢地我隱約感覺到,他好像對我一直有濾鏡。
因為他提起我的中學時代,眼睛都亮亮的,帶著可以捕捉得到的崇拜和欣賞。
說實話這讓我有些壓力,畢竟我現在是個失業游民啊。
所以我們再一次談論到初中的時候,我直接表示:「你對我濾鏡有點大,我現在還沒工作呢。」
陳硯知一愣,然后很快恢復到陽光快樂的樣子,給我剝了顆糖,十分肯定回答:「沒關系呀,未來無比光明嘛。」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我心底散開,突然讓我整個人暖起來。
我被裁員失業這麼多天,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的未來,但是陳硯知很真誠和肯定地告訴我未來無比光明。
陳硯知繼續給我比劃他遇到的好玩事,他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頭發一抖一抖的,經常把我逗得發笑。
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問:「那你這生活都沒有煩惱啊哈哈。」
他剛開始跟著我一起笑,后來哼了一聲,跟我說:「其實也有職業煩惱。」
我好奇了,陳硯知仿佛一個快樂源泉,誰跟他在一塊待一會都覺得沒有煩惱,這就有點新奇了。
他把眼鏡一摘,氣憤地表示:「你看我這黑眼圈,昨天晚上睡得正好,一個瘋子突然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潮汐鎖定。
」
什麼玩意?
這不是天體物理知識嗎哈哈哈哈,他是遇到誰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詢問他后續。
陳硯知兩手一攤,無奈且無語:「后續就是他說他猜我這個單身狗也不知道,就把電話掛了。」
這什麼人啊哈哈哈哈
他見我笑得開心,也撓了撓頭跟著笑起來。
然后我眼神不經意瞥向門外,呲著的大牙立馬就收住了。
7
季從安帶著許承年,站在門口,一個還是面無表情,另一個一臉「我就知道你們有戲」的姨母笑表情。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我的床位靠近門邊,也不知道他們看了多久。
見我不笑了,陳硯知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發現了他倆,一臉無辜:「來了怎麼不進來哇。」
這傻孩子沒看到我閨蜜吃瓜飛起來的嘴角嗎?
他倆進來之后,季從安的眼神就一直在我和陳硯知之間切換。
我實在受不了了,輕輕戳她好幾下示意她克制一點。
但是她還是那副死樣子,反而陳硯知有些古怪,挑眉好奇地看著我。
我低頭一看,差點撅過去。
我戳的是陳硯知的胳膊啊!!
怪不得他一臉「怎麼啦」的表情。
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個,我想吃點東西,可以麻煩你去買一點嗎?」
陳硯知立馬答應,作勢就要走,走到一半又轉個彎,拉著許承年神神秘秘道:「走走走,哥們兒有事請教你。」
許承年反抗無效,戀戀不舍地跟季從安分別被帶走。
剩我和季從安倆人之后,她肯定地指出:「這小子肯定對你有意思。」
說實話我住了這麼多天,基本上也能感覺到陳硯知好像確實對我有點意思。
但是我不理解這種好感來源于什麼,畢竟我們十幾年都沒見過。
季從安歪著頭想了半天,猜測道:「說不準十幾年前就對你情根深種。」
我立馬否認,這不可能,那時候我倆都沒說過話,而且話說回來,這都過了多久了,要是那會兒真有感覺也不可能延續到現在吧。
季從安悻悻然,然后問我:「那你呢?你對他有感覺嗎?」
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就是個顏狗啊,陳硯知太帥了,還是那種陽光開朗的帥法,跟他在一塊待著無比地治愈。
試問誰被一個又帥又有趣的帥哥照顧那麼久心里還沒有感覺呢?這是不可能的。
見我不說話,季從安確定地下結論:「我有預感,你倆能成。」
我現在工作還沒個著落呢,情愛什麼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季從安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就笑起來,然后把手機轉給我,說是許承年發的消息。
「大冰塊」:【陳硯知瘋了,一個勁地問我是怎麼追你的,非要讓我傳授經驗。】
「大冰塊」:【對了,他讓我不要告訴你,因為告訴你你肯定會告訴沈以微。】
「大冰塊」:【這樣顯得他很蠢。】
額……我已經知道了。
看著我古怪又有些好笑的神色,季從安好奇地把手機拿過去,嘀咕著:「又發啥了……」
然后看到消息一瞬間后就開始爆笑,做出敲木魚的樣子:「這不是故意的啊,他信息發出來太晚了,我已經給你看了哈哈哈。」
8
陳硯知回來的時候,罕見地露出了沮喪的神情,估計是許承年沒給他追人秘籍。
季從安見狀又溜了。
我有些好笑:「你這是怎麼了?」
快樂小狗也耷拉個腦袋。
他糾結了一會兒,然后試探地問:「那個,我就是八卦一下,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