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地將動物園里里外外地圍了起來。
裘湫出門看到這大場面。
聲音發抖。
「難道因為三只提前化形,這個綁架女主的劇情提前了?」
她拔腿就跑。
卻看到我慌忙地從蛇樓跑下來。
眼瞧我要被黑衣人追上。
裘湫眼一閉,擋在我身前。
「我跟你們走,放了她!」
我欲哭無淚。
裘湫壯烈地摸了摸我的頭,凄然一笑。
「姐姐,別為我難過。」
我為自己難過。
你擋我路了!妹妹醬!
在裘湫大義決絕的眼神中。
黑衣人麻溜地拎走了我。
將我用麻繩綁住手腳,扔到了一面巨大的鼓上。
鼓面震顫。
一位頭發花白的巫師,盤腿坐在另一面鼓上。
攔在動物園中間。
黑衣人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后。
老巫師戴著赤鼻青眼、滿口獠牙的儺面具。
滿身的飛天吊帶和神鈴,妖詭無比。
和身后的直升機一齊出現。
有種賽博做法的沖擊感。
我飛快地從彈幕里消化劇情。
眼前這個老巫師,就是動物園的幕后老板,也是全書最大反派。
他費盡心思,搜集到了各族獸人里的佼佼者。
他計劃得很完美。
用狼族的戰斗力,當他的雇傭兵,保護他的安全,幫他掠奪資源。
用九尾狐的命,換取長生。
用黃金蟒的人脈與名望,在各界汲取財富。
徹底地成為書中世界的主宰。
但獸人的能力必須化形之后,才會覺醒。
無論他使什麼手段,三只都遲遲地不肯化形。
他們有意識地封印了自己的生長。
過了幾十年,三只依舊沒有化形,等同廢物。
老巫師把他們扔到動物園,任其自生自滅。
但后來得到消息,特定命格的女孩出現,可以喚醒三只獸人,促使他們化形。
他又重燃了希望。
于是把本書女主,也就是裘湫,安排進了動物園。
希望利用女主,喚醒三只的力量。
然后再脅女主以令三只,為他賣命。
由于我的出現,劇情主線有變,三只提前化形。
所以他現在脅迫的人,變成了我。
桑格站在人墻外,雙眼血紅,喉中發出怒吼。
「你放了她!」
老巫師聞言,摘下薩滿面具,露出一張皺紋滿布的臉。
「你這雙眼睛,和你母親真像。」
通過彈幕,我才了解這句話對桑格的重量。
當年,巫師在草原抓住了還是小狼崽的桑格,以及他的母親。
藏狼的靈力,源于守護。
有想要守護的羈絆時,強烈的欲望會在體內匯集,促使其化形。
巫師想要通過折磨桑格的母親,逼她化形結契。
而這匹母狼,不愿孩子被惡人驅使,自戕在了巫師手里。
如今,這個老登想用我,來脅迫桑格與他結契。
「你乖乖地和我結契,我就放了她。」
桑格的表情幾近瘋狂。
「你休想!」
桑格抓住迎面黑衣人舉起的槍,往上一抬,子彈射向天空。
他利落地抬膝,猛地頂上那人肚子,搶過槍。
扣動扳機,將其擊斃。
拖著尸體,作為擋箭牌,浴血而前。
黑衣人人數實在太多。
桑格終于體力不支,被抓住,帶到老巫師面前。
他不止一處中彈。
額前的碎發被血汗沾濕,垂在眉前。
眼神冷厲如刀,惡狠狠地盯著老巫師。
老巫師赤腳走下鼓面。
「你還不愿和我結契嗎?」
桑格的眼神森然。
「滾!」
老巫師笑了,生生地拽下了桑格的狼牙耳墜。
耳墜把耳朵刮出一道撕口,血流不止。
「是個硬骨頭,我喜歡。」
老巫師把玩著帶血的耳墜。
「你要還是不想和我結契,我就把這耳墜插入江以念的眼睛,你說怎麼樣?
「人呢?」
老巫師再回頭時,鼓面上已是空空如也。
桑格故意被抓,吸引老巫師注意力。
暨白策反了內圈的黑衣人,把我救了出來。
躲到了后院墻角。
裘湫也躲在這里。
暨白本身四肢僵硬,救出我,已經累得低喘。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暨白必須要有靈力補給。
彈幕里提過,黃金蟒一族的生命養分,來自他人的愛慕。
我靠過去,小聲道:
「把手機給我。」
老巫師惱羞成怒,把狼牙插入了桑格的眼里。
「你母親拋下你,如今,那女人也不要你。
「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和我結契!」
血流沿著下巴滴落,在沙地上,砸出小坑。
桑格的手,慢慢地垂下。
一抹紅色的身影,迅速地略過。
把桑格搶走,飛到了房頂。
阿識。
阿識用手捂住桑格眉毛下的血洞。
血從他的指縫溢出。
一滴,兩滴。
阿識不是在為桑格治療。
而是把命續給桑格。
桑格的眼睛重新睜開。
傷口復原如初。
彈幕量激增:
【嗚嗚嗚我哭死,。】
【如果可以,阿識也會換命給雪狐吧。】
【這個巫師老登看起來好難殺,桑格能打贏嗎?】
【估計懸,巫師是有靈力的,毀壞肉體也不會死。】
【必須得有隕靈水。】
【燃起來了,我的中二之魂。】
此時,后院墻角。
暨白正拿著手機,進行直播。
手機里,實時彈幕數量更多。
【我靠,這個發色,不愧是黃金蟒家族最高貴的血統,好帥。】
【少爺在的地方好亂啊,還有槍聲,真人嗎?】
【不愧是有錢人,好逼真啊。】
【生活索然無味,少爺槍戰對壘。】
黃金蟒的力量,源自愛慕。
彈幕里,普通觀眾看到帥氣的暨白激動不已,無數愛意隔著屏幕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