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頭轉身,走向狼舍。
影子移動,我才發現桑格在門口。
「等等。」
我叫住他。
桑格立刻回頭,進門。
我們幾乎同時出聲。
「念念,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能不能,把柵欄修一下。」
聽到我的話,桑格動作一僵。
強擠出一個笑。
「好,我馬上去修。」
彈幕又增加了許多。
【笑死,小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還是無法拒絕念念。】
【這是什麼冷臉洗內褲文學?】
【哈哈哈小狼這覺悟,果然是大房氣度(狗頭)。】
我心里迷茫。
不知道女主具體哪天過來。
這個三個祖宗適應新的飼養員,還需要時間。
我肯定要做好交接,才離職。
不過眼下才化形了兩個,我都招架不來。
要是黃金蟒也化形了?
我背后發涼。
按暨白那祖宗脾氣,不得纏死我?
大門外,傳來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響聲。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一邊把劉海往后腦勺撩,遮住中間禿了的地中海。
一邊接了個電話。
「嗯嗯,老板我知道,讓那飼養員今天就走。
「您放心,好好地餓他們幾天,新員工來了,肯定心疼。
「之前花了那麼多年都沒動靜,現在這個普通飼養員,養了三年也沒用,看來必須得等天選之女來了,這里的三位,才肯化形。」
禿頭男掛了電話,進大門后拐了個彎。
看到我和阿識在鐵籠內,震驚地張大了嘴。
「你們兩個!」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沒意識到,阿識是獸人化形。
禿頭男指著我大罵:
「動物園是給你帶野男人玩的地方嗎?
「早該給你開除了!
「也別想拿!
「今天就帶著這野男人滾出去!」
說著,他抬腿踢了一下鐵籠。
阿識又陷入了顫抖解離狀態,肢體僵硬,渾身是汗。
桑格擋在籠子前,阻止了他進一步動作。
禿頭男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桑格,又看了看籠子。
「你們三個!」
他罵得唾沫橫飛。
「你這個小姑娘,當初還真是看走眼了。
「在動物園玩男人,還不止一個,有點東西啊。
「有這本事,干什麼飼養員啊?」
他伸手推桑格。
「走,你們三個狗男女,今天就給我走!」
桑格捏住他的腕子一推,禿頭男被推得摔倒在地。
他罵罵咧咧地抄起旁邊的鐵桶,砸向桑格。
桑格單手接住,罩在了禿頭男腦袋上。
管理員頂著鐵桶,搖搖晃晃,撞上了墻壁。
「砰」地倒地。
他氣急敗壞地把鐵桶掀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你等著!我搖人!今天你們狗男女必須給我滾出去!」
他掏出電話,撥通了「」的電話。
「老板,這飼養員不僅賴在動物園不走,還把動物園當旅館,找了兩個野男人在這里伺候她。
「給我派人趕走他們?好,謝謝老板!」
他挑釁地看我們。
「把老子打成這樣,你們丫挺能的,要付出代價!」
我一點不怵。
「大哥,你自己撞成這樣的,關我們什麼事兒?
「嘴巴放干凈點,自己臟,看什麼都臟。
「再一口一個野男人,我不介意真的把你打成野人。」
我安撫了阿識,從籠子出來,走到禿頭男跟前。
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我說了我會離職,但不是現在。
「等你們新來的員工到崗了,我做好交接,自然會離開。」
彈幕滾動不歇。
【念念好帥,帥得我合不攏腿。】
【這該死的壓迫感!】
【管理員算個,念念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仨把系統都給你干翻。
】
此時,天空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我們聞聲仰頭。
七八架直升機從天空降落。
禿頭男露出得意的笑。
「我搖的人來了,你們等死吧!」
一個穿著白西裝的銀發帥哥從機艙出來。
胸口還掛著銀鏈子,十分騷包。
他蛇形走位,來到我身旁,鄭重地牽起我的手,在我手背落下一個吻。
冰冰涼涼的。
「念念,終于能牽你的手了。」
這冰涼的觸覺,這僵硬得仿佛剛安上的四肢。
「暨白?」
「是我,念念。」
禿頭男徹底地瘋狂,顫抖著嘴唇。
「你們四個?」
他驚駭的眼神里,甚至有了欽佩。
彈幕迎來新一輪高潮。
【嗷嗷嗷,小蛇終于也化形了!】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騷包銀發呢?】
【而且最有錢!】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兩根,嘿嘿。】
后面的直升機里,又下來一些黑衣人和白大褂。
暨白給了個眼色。
人高馬大的黑西裝保鏢,干練地走到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禿頭男前面。
把他拎著扔出了動物園。
禿頭男「砰」的一聲落地。
終于發現了端倪,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活爹!活爹化形了!」
說完趕緊爬上車,七拐八扭地開走了。
白大褂們聚到我身邊。
為我檢查身體。
通過彈幕,我了解到:
在我要被柵欄壓倒的那一刻,暨白也感知到了危險,緊急地化成了人形。
但蟒蛇行動緩慢。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在發現我暫時被桑格救下后,選擇了去喊人。
求助最近的族人。
可活爹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的設定是,黃金蟒一族是活爹,活下來,就是爹。」
「黃金蟒是個投胎的活兒,家族血統類似于皇家,存活率極低,幼年生存條件嚴苛。
」
「但只要順利地活下來,這血統,走到哪里都是爹,一輩子榮華富貴,到哪里都有族人撐腰,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