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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聲明,我不是女同;其次,我也想舔念念耳朵!最后退一萬步,為什麼我不能和念念結契,就因為我是人嗎?】
看完彈幕,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把桑格推開。
藏狼只能和一個人結契!
你和我結了,這篇文的主線還怎麼走?
最后系統為了把主線拉回來,肯定會抹殺我。
本路人甲,還是乖乖地下線吧。
桑格被我推開后,委屈地垂下眼睫。
「念念,我做錯什麼了嗎?」
不,你沒錯。
怪我,不是主角。
其中牽扯得太多,解釋起來太難。
我盡量地從他身上找原因:
「我們人類不會隨便地舔別人耳朵,太不像話了!」
桑格頭埋得更低,那麼大高個,搞得像被渣男拋棄的小媳婦。
「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等等。
大腦里涌出以往我吸桑格時說的話。
「咦嘿嘿嘿!親一口!不要害羞!桑格是我最喜歡的小狼狗!
「像你這樣漂亮的小狼生來就是要被親死噠
「小狼長了耳朵不是勾引我是什麼?我一口一個!」
我咽了咽口水。
心虛得像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桑格抿唇沉默了會兒。
似乎是想通了,亮著眼睛討好地問:
「念念,你是不是只喜歡狼耳?」
說著,他彎腰,蓬松的黑發中彈出一對狼耳。
「給你摸。」
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
這我怎麼能忍得住?
什麼讓我想觸碰又縮回手?
是慫。
桑格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他頭上按。
我頭一次見,霸王硬要被上弓的。
正在拉扯時。
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怒吼。
「放開念念!你這只蠢狼!」
循著聲兒望過去。
隔壁籠舍內。
一個灰衣紅發的蒼白少年,雙手惡狠狠地晃著鐵籠。
少年的眉骨處,有一道細細的疤,截斷了眉尾。
我養的赤狐,也化形了!
彈幕反應比我還大。
【修羅場,修羅場!打起來,打起來!】
【我站小狐貍!病嬌茶狐,鐵籠鎖鏈,九條尾巴,想得花,玩得更花!】
【困在牢籠里的病嬌陰暗批,想毀掉這個世界,又怕傷到念念,家人們,誰懂我的嗑點!】
【小狐貍為了念念,差一點就出籠子了。】
【極品茶狐,入股不虧。】
我兩眼一黑。
彈幕為什麼要這麼說阿識
什麼叫陰暗茶狐?
阿識只是比較社恐罷了。
我初次見到阿識,他渾身都是傷。
眉骨處的傷口,深可見骨。
估計在來動物園前,被人虐待。
因此阿識膽子很小,躲在籠子里,不敢出來。
聽到半點風吹草動,都會把自己蜷成一個球。
即便后來,阿識已經和我建立了信任,還是不敢出籠子。
我曾經嘗試過,鼓勵阿識出籠子。
把肉放在籠子半米處。
結果,他硬生生地在籠子里餓得「嚶嚶」叫。
也不愿意踏出籠子半步。
沒辦法,我只好作罷。
但是他不出來,我可以進去。
每次我進籠子陪他,他都開心地鉆進我懷里。
尾巴纏著我,不許走。
毛茸茸的,非常乖巧。
阿識化成人形后,還是那麼招人疼。
紅發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修長的手死死地抓著鐵籠,氣得渾身顫抖。
嗚嗚嗚,小可憐。
我心疼得不行。
趕緊從桑格胳肢窩下鉆過去。
跑向阿識的籠子里,盡快地安撫他。
我剛鉆進籠子,就被阿識緊緊地抱住。
一種令人快要窒息的抱法。
勒得我肋骨都痛。
阿識最缺乏安全感,因此占有欲極強。
狐貍鼻子又賊好使。
每次我都最先喂阿識。
不然,我要是先喂別的動物。
身上沾了別的動物氣味,再來喂他的話。
這位小祖宗,就直接鬧脾氣不吃飯,餓死他自己。
阿識的聲音悶在我頸窩,帶著哭腔。
「不能只有我一只狐貍嗎?」
我心虛地摸他的背,給他順毛。
「我就只有你一只狐貍啊。」
其他兩只是狼和黃金蟒。
「騙子!」
阿識松開我,深棕色的眼眸瞇起來。
「我知道你在騙我。」
「啪嗒!」籠子被從里面關上。
阿識重新摟住我的腰。
「多騙騙我好不好?」
我本來想推開他。
但又念起,我馬上就要下線了,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在我猶豫的這幾秒。
阿識突然脫力,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我身上。
我支撐不住,后背貼著鐵籠滑下來。
我坐在鐵籠里,阿識的頭靠在我肩膀上。
他身上冷汗涔涔,紅色的額發沾在頰邊,臉蒼白虛弱。
我心疼不已。
阿識沒化形前,也總是這樣,吃著飯突然停頓,呆住。
脫力地趴在地上嗚咽,出冷汗。
我上網查過,這屬于創傷后應激反應。
表現為,一旦回想起以前的創傷,軀體會再次陷入受創傷時的狀態。
我調整了姿勢,讓阿識的頭枕在我的腿上。
我用手輕輕地摸他的頭發。
這個動作能讓他迅速地放松。
在我的安撫下,阿識失焦的眼睛,逐漸地亮起來。
體溫也慢慢地回暖。
籠舍門口,日光斜斜地照進來。
桑格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和阿識。
落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彈幕滾動不停。
【快抱抱我們小狼吧,他快碎了。】
【果然,撒嬌茶狐最好命。】
【啊啊啊茶狐還在對小狼搖尾巴!做個狐吧!】
桑格站了很久,見我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