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手上,恰好拿了那張線索照片。
她看著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甚至還帶有些恐懼。
我趕緊對著許曉莉喊:
「你快走!」
我以為許曉莉至少會停留了一會兒,可她聞言,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而被我壓在身下的大 Boss,也睜開了那雙血紅的雙瞳。
12
我和大 Boss 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大眼瞪小眼。
大 Boss 的唇角很緩很緩地揚起。
「是想我了嗎,寶貝兒。」
他親了親我的唇,還不忘伸出舌頭舔舐我干澀的唇瓣。
直至我的唇瓣重新變得紅潤,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我想離開大 Boss 的懷抱。
可總有一種陌生的力死死壓制著我,任由我怎麼努力都撐不起來。
我只能被迫躺靠在大 Boss 的胸口。
他的肌膚因為我的每次呼吸小小地緊繃。
我并不反感這一切。
可我也不是個那麼隨便的人!
可對著大 Boss 那張鬼斧神工的帥臉,我又拒絕不了。
淦!
我這邊還在糾結,被我壓在身底下的大 Boss 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溫柔地放至我的手掌心,讓我收好。
「救出實驗人以后,你就趕快離開這里。」他說。
我居然能從他沒有感情的聲音里聽出急迫的情感。
我拿過鑰匙,機械音準時出現:
【恭喜玩家阮南棉獲得線索——密室的鑰匙。】
我撐著手從大 Boss 的身上爬起來。
他血紅的眼底盛滿了不舍。
鬼使神差地,我低下頭,像他親吻我一樣親吻他的唇角。
自然的動作好似我早已經做了千萬遍。
「親一口就不能殺我了啊。」
我十分毀氣氛地說道。
大 Boss 愣了愣,隨即眼底化開柔情。
他的手明明是擁著我的。
可我還是感覺有東西碰了碰我的發頂。
「棉棉乖,我會永遠保護你。」
我的心口一顫。
逃也似的跑出了這間帶著奇怪氣氛的休息室。
臨走前還不忘帶上許曉莉忘在地上的照片。
拿起照片的一瞬,機械音再次播報:
【恭喜玩家阮南棉獲得線索——主治醫師的照片。
【線索解鎖 80%。】
13
【又斷線了?】
【斷線的工夫,阮南棉居然已經收集了兩條重要線索。】
【重點不應該是妹寶活著從大 Boss 的休息室出來了嗎?】
【運氣真好,大 Boss 竟然沒醒。】
我順著彈幕所說的話,重新望向休息室的床。
大 Boss 安詳地睡著,仿佛前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許曉莉就在樓梯口等我。
見我出現,她松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能活著出來。」
誰想我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力道不輕不重,但足以讓許曉莉錯愕。
我咬牙切齒道:
「你居然把我推到大 Boss 的身上!太過分了!」
「你有病吧!誰推你了!」她對著我怒目圓瞪。
眼見著我們就要吵起來。
彈幕及時勸架。
【第一次看妹寶發火,許曉莉做了什麼?這黑屏的時機真氣人。】
【打得好打得好,三番兩次欺負我們妹寶,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覺得這次你們能一起活著走出副本,別吵了,得不償失。】
【次次送阮南棉去送死,阮南棉能忍到現在已經很符合她的名字了。】
許曉莉倒也沒再和我吵,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手上的鑰匙一眼。
我趕忙護住。
許曉莉哼笑一聲。
「瞧你那出息,你能活著走出恐怖游戲全靠大 Boss 放水。」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曉莉沒再多嘴,她領著我往地下室的方向走,還不忘用積分買了一把匕首丟到我手上。
「那里有不少感染人看守,你打不過就用匕首戳他們的眼睛。
「當然,你也可能用不上,他們不敢傷害你。」
許曉莉走了兩步回過身,又上下打量了我幾遍。
眼神探究。
而我壓根沒在意許曉莉的目光。
我還在為我能夠結束這場噩夢般的恐怖游戲而高興。
14
只不過想象中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感染人已經被率先趕到那里的許州霖處理得干干凈凈。
他倚靠在門欄邊,見許曉莉來了,立馬迎上去。
見此情景,許曉莉變了臉色,她看著許州霖衣服上的血跡,嘆了口氣。
兩個人又站在了一起。
俊男靚女,賞心悅目。
我感覺我來這個副本就是湊數的。
我以后可以改名叫阮多余。
我拿出鑰匙開門。
入目的是數不清的,躺在浴缸里的實驗人。
浴缸里的液體是黃綠色的黏液,氣味是氨水味。
他們的皮膚因為長時間浸泡,松松垮垮地皺在一起,臉部好似受到灼燒,但還是能依稀辨別出是不同年齡段的人。
機械音冰冰冷冷的聲音響起:
【自帶抗體的實驗人被安放在這一眾實驗人中間。
【不要驚動他人。
【找到實驗人,并將他帶離這里。
【和他一起活下去。
【不然, 你們就是新的實驗體。】
這里至少有上百具實驗體。
找錯還可能引發暴亂。
這可真是為難了我們三個人。
我試圖從彈幕中竊聽線索。
【我從來沒看過密室里的場景, 太他媽壯觀了。】
【這怎麼找, 臉都被燒毀了,這除了大小完全分辨不出啊。】
【有什麼道具能使用嗎?】
【我猜是最中間那個小孩,他抱起來最省力。
】
沒用的東西們。
我暗自腹誹。
而許曉莉和許州霖已經穿梭開始尋找真正的實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