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第三天,從沒見過面的帥氣鄰居敲開我家門:
「你們家養的鴨子吵到我休息了。」
我滿臉歉意地和他道歉:
「嘎嘎嘎(對不起)……」
鄰居:?
1.
原以為我是天選打工人,辦公室的同事都陽了,就我堅挺著。
邁入決賽圈的那個晚上,我發了一條朋友圈:
【笑死,區區奧密克戎,也不過如此(賤笑 JPG)】
有小陽人在下邊留言:
【奧密克戎,看看這個家伙!】
【無意刷到,奧密克戎贖罪(拜托 JPG)】
【我永遠尊敬您奧密克戎!】
……
這都是些啥小(sha)可(dan)愛呀?我絲毫不在意,一一回復挑釁。
然后第二天,我陽了。
剛開始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我沒在意,咔咔炫了大杯冰奶茶。
很快就是渾身酸痛和高燒,再加上吞刀子般地嗓子疼。
我是一人獨居,之前囤不到藥,附近的藥店也配送不了,我只好在某寶下單。
藥到之前,靠我自己熬。
即使難受得要死,我也要玩手機。
這不,刷到一個嗓子變成唐老鴨的姐妹,「嘎嘎」叫著喊她媽媽來送水。
那聲音真是太好笑了,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嘎嘎嘎嘎嘎……」
……
……
嘎??
關了手機,我干巴地又笑了兩聲,清脆的嘎嘎聲頓時從我的嘴巴里冒了出來。
哇哦,唐老鴨竟是我自己。
2.
真的很難受,有時候睡得半死不活,有時候死活睡不著。
疼,難受,煩。
下午吃完飯,一覺睡到凌晨一點,我癱在床上玩手機。
平時就喜歡看沙雕視頻的我,不斷地發出了一聲聲可愛清脆的:
「嘎嘎嘎。
「嘎嘎嘎……
「嘎嘎嘎……」
嘎到了凌晨五點,我嗓子干啞地昏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快十點,我聽見有人在按門鈴。
誰啊?大早上的。
拖著沉重的病體,我從床上爬起來,秉著不傷害他人的同胞愛,我還戴上了口罩,可視門鈴中的人我沒看清,只知道也戴了口罩,于是我就放心開門了。
「你好。」
隔著口罩,這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好聽,我抬起頭,一眼望進他漂亮到讓人窒息的雙眼。
臉好小,鼻子好高,戴著口罩就知道是個帥哥。
我不敢想自己現在的邋遢模樣,艱難地朝他點了點頭以作問好。
帥哥說:「我是隔壁 1101 的住客,前段時間搬來的,還沒和你打過招呼。」
現在哪還有鄰居互相打招呼的呀?我朝他尷尬笑笑,只覺得他好有禮貌哦。
「不好意思,」他纖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雖然有些冒昧,但你們家養的鴨子吵到我休息了。」
……
……什麼鴨子?
我沒養鴨子啊??
機智如我,很快就想到了他誤會的原因,可不就是我昨晚嘎嘎亂笑擾民了嗎!
罪過!
丟臉!
帥哥似乎還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合適呢,在這給我找補:「其實白天沒關系,但是晚上十二點以后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小鴨子嗎?真的不太好意思,我睡眠比較淺,很容易被吵醒。」
嗚嗚嗚嗚嗚嗚。
我真該死啊!
思及此,我誠懇地朝他鞠了一躬,真誠道歉道:
對不起!
「嘎嘎嘎!」
……
……靠。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正好和帥哥震驚的眼神對上。
然后我就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從「震驚—恍然大悟—一言難盡」轉變。
很好,今天的好心情到此為止。
「你……沒事吧?」
大概是我眼里的淚光太過于閃耀了,他似乎有些慌張。
「嘎嘎嘎嘎嘎……」沒事沒事。
「撲哧」一聲,是帥哥沒忍住笑了。
下一秒,他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連連朝我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
那是笑誰?我養的小鴨子??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燒的,我翻騰著巖漿的大腦突然火山爆發般地炸裂開來,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形一晃……
這是要暈的節奏啊!
就當我以為我的腦袋要撞到冰冷的地板上開花時,一只溫暖的大手牢牢地托住了我的后腦勺。
雪白的天花板被一張慌亂的臉替代,他有些緊張地拍了拍我的臉:
「你沒事吧?」
意識消散之前,我氣若游絲:
我沒事……
「嘎嘎嘎……」
……淦。
3.
昏昏沉沉之間,有人貼了貼我的額頭。
這感覺和我小時候發燒時,我媽和我額頭對對碰量體溫有點像。
頭昏腦漲,喉嚨干渴。
我伸出手:「嘎嘎……水……」媽媽,水。
有人把我扶起來,溫溫的玻璃杯沿靠近我的唇部,我連忙喝了兩口,溫度剛好,太舒適了。
喝了水以后,我感覺嗓子好了不少,說話也清晰了一點:
「謝謝媽媽。」
我媽愣了兩秒,突然笑了一聲,嘴吐男聲:「不客氣。」
……
???
我驚恐地睜眼,此時坐在我床邊,一手姿勢親密地扶著我的肩膀,一手拿著我的水杯給我喂水的男人不是那個帥哥鄰居還能是誰!?
臥槽!
「嘎嘎!」
我嚇得一把將他推開,才好沒多久的嗓子因為過高的分貝又變得沙啞。
幸好我病得半死不活所以力氣不大,不然帥哥被我一推,手上的水就得灑出來了。
他把水杯放在的桌子上,語氣抱歉:「對不起,嚇到你了。
你剛剛突然暈倒,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你抱進了臥室。」
我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連擺手。
他還在繼續說:「其實我想過打 110,但是你好像睡著了,打起了呼嚕,所以我想了想,先觀察你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