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婷瑤是我剛才那副容貌的名字,我每一張臉都有名字。」赤月向我解釋。
我想到那只小狐貍的話,他當時的口氣很認真不像在逗我,「可是,那個小屁孩為什麼……」
說到小屁孩,赤月大笑起來。
「他不知道婷瑤是我變的,逗他玩呢,等他長大知道一定很好玩。」
赤月說婷瑤這個身份是他專門用來騙族里的小孩玩的,幾乎每個小輩都被他騙過。
我不由看向白然,赤月接話,「他小時候也挺好騙的,我以前種了一顆櫻花樹,跟他說樹長大了他會遇見有緣人,他真信了,認認真真地照看那棵樹。」
赤月笑著,突然一本書飛出砸在他腳邊。
白然對他說了句,「閉嘴。」
赤月聳肩,「哎,長大一點都不可愛了。」
20
我暈乎乎的接受了白然一家是狐族的事實。
赤月告訴我,白然從小修行一門功法,小小年紀就像個苦行僧。
他這功法啊,不能動情。
通俗一點就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要時刻保持心如止水的心境
昨夜,是他修行圓滿的節點,沒想到我沒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牛奶,撞見了那一幕。
「我還以為這木頭這輩子孤家寡人,沒想到對你動了心。」
「因為修行,他跟家里人都少接觸,不太懂得跟人相處,碰上你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牛皮糖倒是挺配的。」
我反駁,「我才不是牛皮糖,我那是喜歡,是愛。」
「什麼頭腦簡單,你拐著彎罵我是不是。」
我氣鼓鼓地瞪完赤月,轉身看向白然。
原來這就是他總是冷冰冰的原因嗎,跟我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影響著他的修行嗎?
我埋進他胸膛,悶聲說,「我是不是給你的修行拖后腿了,你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有我的關系。」
「別亂想,我沒事。」白然摸著我的頭安慰。
赤月在一旁咳嗽,「膩歪夠沒,我人還在呢。」
赤月說白然身體處于虛弱狀態,要休息。
我原本要留下,又想怕影響他恢復,不情不愿的先走了。
赤月送我下樓,我提了一嘴,「對了,胡易呢。」
「他知不知道婷瑤是你。」
赤月沖我神秘一笑,隨后身形一晃,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胡易。
我驚到了,扶著樓梯的手把穩住差點踩空的身體。
「胡易也是你變的!?」
赤月摸著下巴,「那倒不是,胡易是我家里的晚輩,我只是變成他的樣子去見你。」
「都是自家人,借用一下身份比較方便嘛。」
原來胡易不是多重人格,而是真正的他根本不認識我。
也不知道自己被一個不靠譜的長輩給坑了。
所以上次表演后臺才會看我一臉陌生。
今天一整天的心情跟過山車一樣,我剛平靜下去,赤月又換了張臉。
我看著旁邊的成熟男性,聯想到他變成女孩子那嬌滴滴美艷的模樣。
好奇的問,「你為什麼喜歡變成女孩子啊?」
然后我見到一個知性儒雅形象的男人朝我邪魅一笑。
「年輕人,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女裝大佬嗎?」
受教了!
21
白然在家休息了七天,返校那天我直接奔入他懷里。
想他,想他,每天都想他。
這天剛好是赤月的生日。
晚上,白然帶著我來到赤月的家。
按了門鈴,大門一打開,我傻眼了。
開門的是一個高大健碩,穿著黑色背心破洞牛仔,眉間有一道疤的大叔。
就是那種渾身散發著我很不好惹,形象能以一砍十,充滿野性不羈的人。
我立馬躲到白然背后,卻生生的探出半邊身子。
白然解釋,「這是赤月。」
「你現在看到的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我看著沖著我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的大叔發愣。
那句女裝大佬,猶如在耳。
真是,人不可貌相。
走了進去,才發現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
都是他們狐族的,我這唯一的人類顯得特別醒目。
大家都很友好,我還見到那個小男孩。
他還是傲著一張小臉蛋,看見我別過臉去。
哼哼,小屁孩。
不跟你一般計較。
不知道你的女神婷瑤姐姐是面前的糙大叔吧!
22
一小時后,我喝醉了。
我揪著小狐貍,擼他的尾巴。
小狐貍奮力掙脫我的魔爪,大喊救命。
我滿屋子追著小屁孩,小屁孩嗷嗷叫。
避我如蛇蝎。
白然一臉無奈地攔住我,哄我回家。
我不依,「我要尾巴!」
最后,白然一句。「我給你尾巴,跟我回去。」
把我安撫住了。
赤月叼著一根煙,笑得蕩漾。
「這麼晚了,學校也回不去。」
然后丟了一把鑰匙給白然,「這一層幾套房都是我的,你們今晚去對面那套休息。」
白然拉著我去了對面的房,我乖乖的跟著。
一進門就在對他上下其手,「尾巴呢,尾巴呢,在哪里。」
白然將我不安分的手抓住,嗓音微啞,氣息有點亂,「萊墨,別鬧。」
我委委屈屈的瞧著他,癟嘴,眼淚嘩啦啦的流下。
控訴,「你騙我,平日對我冷淡,你連親我一下都不愿意,現在尾巴也不給我摸!」
「我從小修習狐族一門功法,需要靜心禁欲。
」
「我不是對你冷淡,我只是在克制自己。」
「我怕我一旦開了個口,就無法再關上那道閥。」
白然右手覆上我被酒精熏紅的臉,指腹拭去上面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