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炎笑瞇瞇地當著我的面拆開包裝。
該死!
他的那支是我沒嘗過的口味!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棒冰,遞到我嘴邊:
「不過可以趁天氣熱,給你小小地嘗一口——是第一口哦。」
不要吃!白笙!你會上熱搜的!
「里面有夾心。」息炎發出了魔鬼的聲音。
該死!
嗯~夾心好脆,像脆脆鯊耶。
「白婊!你怎麼可以跟甜甜的男人共吃一根雪糕!你們這是間接接吻!」
「那可是棒冰的第一口,是真愛了。」
「什麼牌子的啊,看她的表情,感覺真得很美味。」
「小包你站起來啊!你頭上這麼綠你支棱啊!」
包嘉林看著那支棒冰,從我嘴里到了息炎的嘴里。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起了警惕。
「分享雪糕的口味是約會的正常流程,我是在給你示范。」息炎大言不慚。
「受教了。」包嘉林拿起雪糕遞到了我嘴邊。
這一刻的我,感覺自己是,西西里的美麗傳說。
說時遲那時快,息炎一把抓住他的手,把雪糕炫進了自己的嘴里:「味道不怎樣。」
包嘉林:?????
「她不愛吃芒果味,吃芒果還過敏。學習態度很好,但準備工作不充足,扣十分。」
小包的表情,仿佛上班被人穿了小鞋。
哼哼唧唧,逼逼賴賴。
為了安慰他,我又給他買了支巧克力味的。
他甚至,沒有給我吃一口。
扣你分真是活該啊小包!
5
坐著古色古香的畫舫到對岸,小包學乖了。
「白姐,你想去哪兒坐坐?古街上有茶室,有咖啡吧,還有一家烘焙坊,我瞧這些評分都蠻高的。」
我問息炎:「炎哥喜歡吃什麼?」
「我跟你們一起嗎?那怎麼好意思,畢竟是你倆的約會。
」
我嗔怪道:「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那你快給我們私人空間唄。」
息炎嗯了一聲:「行。」
他領著我們進了一家溫室,溫室里全都是漂亮的鮮花,有地方可以坐下來喝英式下午茶。
他點了單,順手刷卡:「你們慢用。」
我蒙了:「真走啊?」
「那不是你趕我走的嗎?我剛好有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竟然有幾分失落。
「他不是觀察員嗎,他也得去跟跟其他組吧,給其他男生扣點分。」小包分析。
所以他只是出于任務隨便跟跟的。
也不是,跟我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那挺好的,他每對 CP 那兒都橫插一腳,我就可以不挨罵了。
我撥弄著湯勺,聽小包在對面大呼小叫。
「誒,炎哥沒走,他在外面地上干什麼呢?」他的話突然變得有趣起來。
我趕到外頭,息炎在地里挖野菜,手里還端著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籮筐。
我驚了:「你在干什麼?」
「你不是看見了嗎?」他沖我笑笑,「挖野菜。」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挖野菜?」
息炎嘆了口氣:「導演說了,誰被淘汰出局,做了情場里的輸家,誰就要去挖野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鬼啦,為什麼從他嘴里說出來這麼搞笑。」
「我哥梗好多。」
「你跟王寶釧一樣戀愛腦!王寶釧愛上渣男,你放著好端端的甜甜不要,非追著渣女不放。」
「CP 粉不要這麼激動行不?挖野菜都出來了,明顯是節目效果啊,好好看吧。」
……
我有點擔心他這一籮筐:「你要挖多少?」
「夠你們晚上吃的——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你進去玩吧。」
我看了眼背后精致的溫室,賭氣地蹲下:「那我怎麼吃得下?」
「怎麼就吃不下了?」息炎挑著眼尾,眼神閃爍,「在組里跟只小老鼠似的,嘻嘻索索嘴停不下來。」
「攝像大哥在!你不要說了!」我恨不能撲過去捂住他的嘴。
但我的手在挖野菜。
息炎垂眸:「你不用在這兒陪我,耽擱了約會。我把附近的名勝古跡都發給小包了。」
「你腰又不好,一直蹲著發病了怎麼辦?」
息炎雖然平時看上去不著調,但拍戲很認真。
上個戲,吊威亞弄傷了腰。
為了不耽誤進度,當晚跑去影視城旁邊的診所打封閉針,第二天繼續上。
我覺得什麼都可以搞,但是讓他彎腰拔野菜,這個玩笑不能開。
他跟我們這種野雞演員不一樣,靠演戲當職業當理想的,身體要是不好了,那就完蛋了。
「這就心疼了?」他低笑,「不是喜歡姐弟戀,看不上我們奔三的嘛?」
「……我就是尊重一下,老一輩表演藝術家。」
「那老一輩表演藝術家給這位小朋友透個底:我的腰很好。」
我一愣,紅著臉抓起野菜丟在他身上。
息炎哈哈大笑。
我又羞又氣,起身想走,卻在他身上一絆,兩個人砰地摔進草叢里。
「年輕人火氣挺旺,」息炎撐著手肘,盯著坐在他腰上的我,「我就這麼一說,你想歪到哪里去了,這麼著急來驗我?」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是我不付錢就能看的嗎?」
「我宣布這是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最大尺度。」
「媽蛋啊我還在嗑可炎可甜結果息炎跑去跟白笙開、車!咋不創死我呢,創死我得了唄。」
「甜甜股跌停了,我要滿倉入笙笙不息!」
我說不過他。
沒出息地要氣哭了。
「好了好了。」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小心扶起來,「小包來了,回去吧,他要傷心了。」
我悶悶地杵在原地喊了一聲:「小包!」
「誒!」小包叼著餅干跑出來,滿臉你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