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寂寞如雪的我表哥,這是開始主動尋求出場機會了。
見來人是顧澤軒,李錦夏立刻又軟又嬌,搖搖欲墜似要暈倒。
顧澤軒則眼疾手快,長臂一撈,就將李錦夏撈了起來。
這廝明明沖我眨眼,卻還故作溫柔地扶著李錦夏的肩膀:「小夏,你沒事吧?」
李錦夏以為遇到了好人,立刻眼泛淚光:「軒哥,我確實不太舒服。」
但緊接著,顧澤軒就大驚失色地從李錦夏的腋下,撈出一片小小的暖寶寶。
只見他大驚小怪地把暖寶寶舉到攝像頭前:「這是什麼呀?」
「這怎麼像個暖寶寶?小夏,你腋窩冷了嗎?要貼暖寶寶?」
不愧是著名影星,這演技嘎嘎好。
我想,此刻一定有十萬加姐妹,在與我同時大笑著拍大腿。
這一刻,我們是一個人。
顧澤軒這一鬧,徹底將李錦夏假裝發燒、并誣陷我給她吃臟東西的謊言揭穿。
她氣壞了,兩眼似要冒火。
攝像師大哥是懂節目效果的,立刻將攝像頭懟到了李錦夏鼻子上。
很快,李錦夏就「暈倒」了。
而正在此時,白延姍姍來遲,沒能在李錦夏徹底倒地前將她抱住。
李錦夏,在萬千網友的見證下,摔倒在泥地里,滿身滿頭都是泥巴。
就這,居然還有網友讓她起來:【不要污染了這麼干凈的土地。】
9
等李錦夏和白延走了,節目組就以攝像設備檢修為由,停止了視頻直播,只保留著音頻直播。
我和顧澤軒,則一邊刷著導演手機上的彈幕,一邊收聽了白延住處的監聽器。
李錦夏回去后,先是大哭一場,接著歇斯底里跟白延說,她必須要收拾我,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白延的聲音略顯疲憊,他沒有符合李錦夏,而是問她,還有沒有那個了,他撐不住了。
他倆來回交鋒了幾句,我才聽明白,原來李錦夏介紹白延飛葉子,白延剛才離開李錦夏,是因為犯了癮頭,怕在鏡頭前出丑,躲進了廁所。
李錦夏則無視白延的需求,說要給我下那種藥:「一旦她吃了,那就會渾身發春,像發情的母狗,到時候,你只要勾勾手指頭,她就能爬你的床。」
白延雖然人奸,但不傻,他好像有點害怕了。
「錦夏,這、這是犯罪啊!萬一——」
李錦夏已經瘋魔,裝都不肯裝,直接威脅:「白延,你不幫我把陳予希捶死,我就讓狗仔曝你飛葉子!」
到這里,彈幕已經炸了,各大社交平臺,頭條都是李錦夏。
大家都說,萬萬沒想到,李錦夏竟然還是一個法制咖。
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網了。
為了幫他們盡快進監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白延來。
大概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不到十分鐘,白延就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他帶來一瓶酒,說要跟我喝兩口,澄清誤會。
我接過酒,直接遞給躲在門口的顧澤軒。
我讓顧澤軒鉗住白延的雙手,左右開弓,足足賞了這個賤蹄子十幾個巴掌。
在鬼哭狼嚎中,他竟然給我跪下了。
他說了他的很多不得已。
「我根本不愛李錦夏。」
「但是我走到今天不容易。」
「看在我們相好一場的份上,你不能毀了我。」
他還說,只要我放過他這一次,他就可以繼續愛我,他可以跟我保持地下戀情關系,將來少不了我的好處。
「逼話那麼多呢?」說完這句,我就用抹布堵上了他的嘴。
就在我計劃把白延揍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李錦夏沖進了我的房間。
我又賞了李錦夏幾十個巴掌。
她的鬼哭狼嚎,比白延的還難聽。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澤軒把我拉開。
他說,再打把人打壞,我們就不占理了。
我說 OK,立刻讓導演組報了警。
10
警察局里。
白延和李錦夏被揍得鼻青臉腫,一臉萎靡。
警察讓我們各自通知家屬。
我跟我爸只有一句話:「XX 派出所,趕緊來撈我。」
李錦夏就不一樣了,她哭得活像死了爸爸:「爹地,我被人欺負了,你趕緊來。」
掛完電話,她還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白延惡狠狠地看著我:「陳予希,你完了!錦夏爸爸一會兒就到,你現在跪下跟錦夏賠罪還來得及。」
我飛起一腳,正好踹到他膝蓋著地,端端正正給我磕了一個。
「好孫子,起來吧,不是奶奶不肯原諒你,是你犯了罪,必須要讓法律懲罰你。」
白延目眥欲裂,讓警察叔叔給他做主。
可惜警察叔叔表示:「她說得沒錯,投毒是重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她代表不了法律饒恕你。」
白延臉色慘白,求助似的望向李錦夏。
李錦夏根本沒看他。
許是李錦夏的態度刺傷了他,本能讓他選擇了背刺,指著李錦夏大喊:「我冤枉,都是她指使我的。」
李錦夏根本不知道,她和白延商量怎麼跟我下毒的場面已經被全民直播。
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警察:「警察叔叔,他血口噴人。我讓他下毒?誰看見了?再說,哪個女人會指使男朋友給前女友下春藥勾引男朋友?你聽聽,這合理嗎?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一起做局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