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立馬頓住,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一句:「是啊。」
然而它的舉動,看到其他四人眼里,就好像楚逸和我串通一起,孤立他們四個。
其中一個男藝人半開玩笑地說:「楚逸哥,你怎麼只和臻臻一起玩兒啊?」
這檔綜藝是一檔現場直播,觀眾們幾乎都圍在屏幕前。
我甚至不用看手機,都能猜到他們發的評論。
肯定全是:「什麼?楚逸和宋臻臻?這倆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不要啊,宋臻臻才被趙星庭甩了,這麼快就和楚逸在一起了?」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我咽了咽口水,死死盯著米花糖。
生怕它胡說。
米花糖嘿嘿一笑,撓了撓后腦勺,老老實實地說:「我不和她一起玩兒一起找線索。
「難道學你們當舔狗嗎?」
6
這檔密室綜藝本來要拍十二期,沒想到第一期就爆了。
楚逸名言:「難道學你們當舔狗嗎?」
一躍成為話題榜首。
網上全是嗑瓜子看戲的群眾:「好看,愛看,就喜歡陰陽人!」
「本來就是,好好的一個恐怖綜藝又變成戀綜了。(原地去世)」
「何若媛的人設能不能改一下啊?每回都是萬人迷。」
「我淺嗑一個楚逸和宋臻臻不過分吧?」
「加我一個,我猛嗑!嗑爆!」
……
我正對著米花糖的臉上下其手。
楚逸的臉任我揉搓,我心里暗爽,這還是第一次離楚逸這麼近,就算以后有合作兩個人也只會維持表面同事關系。
但現在不一樣!
華語歌手圈的頂流竟然甘愿當我的狗!
想我一輩子行善積德,這種缺德事終于被我遇到了。
米花糖被我揉得滿臉通紅,大著舌頭問:「媽咪,我可不可以睡覺了?」
「去吧去吧,」我拍拍他,「等會兒睡醒起來吃晚飯。你要吃狗盆里的還是手抓飯?」
「狗盆里噠!」
自從那天節目錄制完后,它就跟我回了家。
沒辦法,它離開我,一只狗根本不能自己生活。
回來這幾天,我教它在衛生間上完廁所,但筷子和手機始終不會用,最終它學會了手抓飯和語音輸入。
也許這就是科技改變生活吧。
我一邊看劇本一邊反復思考,當初到底是怎麼樣穿到書里的,又要怎麼樣才能回去。
不都說有個系統嗎?
怎麼我這完全盲人操作啊?
自由度這麼高嗎這游戲?
我看了一眼在旁邊睡大覺的米花糖,把它搖醒。
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
「米花糖,你記得怎麼來到這兒的嗎?」
米花糖睡得迷迷糊糊,擦了擦口水:「忘記了,好像是晚上……
「月亮圓圓的,很近很近……」
一聽這話,我趕忙坐起身來調出日歷。
前幾天是滿月,難道跟這個有關?
正在看下一次滿月是啥時候,門外傳來幾道急促的敲門聲。
我趿拉著拖鞋,懶洋洋地走到玄關,一打開門。
門外是一只臟兮兮的薩摩耶,它抬頭看我,淚眼蒙朧,似乎有千言萬語。
旁邊的經紀人笑嘻嘻地跟我說。
「臻臻啊——你看,米花糖找到了!」
7
經紀人根本不等我說話,把狗繩子交給我就準備離開:「米花糖我帶回來了啊!你別擔心了!
「公司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她風風火火地離開,門口就只剩下我和一只薩摩耶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薩摩耶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
從它的狗嘴里冒出一聲標準的男性普通話。
它說得很慢,聲音低沉。
「你好,宋臻臻。
「我是……楚逸,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知道對于你來說,這可能很難理解,但請聽我耐心說完……」
它噼里啪啦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見我一聲不吭,也愣了愣:「你不覺得害怕?」
我尷尬一笑,誠懇道:「這件事其實……我早略有耳聞……」
楚逸:「……」
話音剛落,從臥室里打著哈欠出來一個人。
米花糖才睡醒,頭發亂糟糟的。
它慢吞吞地趴在地上,把頭埋在狗盆里,一臉幸福。
「好耶,媽咪!今天有凍干。」
楚逸:「……」
他有片刻的呆滯。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像瘋狗一樣撲了過去。
剛剛溫和的形象蕩然無存。
「你居然用我的臉吃狗糧——
「我殺了你——」
8
沙發上,一只薩摩耶正襟危坐。
地毯上跪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我正點頭哈腰地給薩摩耶倒水:「楚逸哥,您喝點菊花茶,清清火氣。」
嚴格意義上來說,楚逸應該算我的偶像。
雖然他童星出道,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我也算從小聽他的歌長大。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皺眉看著坐在墻角的米花糖。
楚逸說,他已經頂著這只薩摩耶的身體過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是飯也沒吃,覺也不敢睡,生怕被城管當成流浪狗給捕殺了。
后來遇到了我的經紀人,從對方和同事們聊天的話語中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宋臻臻養的狗。
宋臻臻這個名字他聽過,有印象。
米花糖正頂著楚逸的臉吃晚飯,聞言抬起頭,嘴邊還沾了一粒狗糧。
它小心翼翼問:「要不?你也來點兒?」
楚逸:「謝謝,不必了。」
我陷入兩難境地,米花糖是我養的狗,楚逸落得這般田地,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到底是哪個作者干的這種缺德事啊?
我把剛剛的猜想告訴楚逸:「米花糖說,你倆對換身份可能和滿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