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知道這種敵意,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從我們認識的一開始就有。
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人了。
更想抽她了。
「許麗麗,你有意見?你要和我爭執一下嗎?」
聽到我說「爭執」這兩個字,審判者們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我和許麗麗。
許麗麗和身穿黃色防護服的審判者對視上,就能想起剛才王睿的慘狀,嚇得腿發軟,往后退了幾步,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我同意。」
「對了,剛才你也都聽到了,我以我的名字新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王睿同學為此提供了金錢上的幫助。
「許麗麗,你平時對我那麼『好』,是不是也得給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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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麗麗的臉色都不能單純地用「難看」來形容,更像是便秘了至少三天。
「不過你既無才也無財,唯一值得贊揚的就是身體還不錯。
「這樣吧!畢業后你也不用去做王睿給你安排的工作了,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你來我的慈善基金會工作,我給你開工資,一個月 2 毛 5。」
沒想到我的話剛說完,那幾個把王睿的身體搬出去的審判者又走了進來,圍住了許麗麗。
「你們干什麼?!」
「優級尸體的命令,需即刻執行,不得違抗!」
最終他們不顧許麗麗如何叫喊和打罵,拽著她的頭發就把她拎了出去。
做完這些我長舒了一口氣。
此刻我面前還站著一個審判者,他對我說:「經過檢測,我方判斷出您還有隱藏的特權沒有使用,是否要現在使用?」
我仔細地想了一下,問他:「這個隱藏特權是能重復使用的嗎?」
「不,您只有一次機會。
」
「那等等,這個隱藏特權我要留給最需要它的人。」
我離開學校,坐上岑森的車。
她看見我滿臉紅光的樣子就明白我復仇成功了。
「怎麼樣?爽不爽?這些年是不是枉為人了?!」
我將胳膊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象,我們的車恰好停在一個商場前,正在等紅綠燈。
商場上的大屏幕正好播報著專家對此次流星雨碰撞的分析。
我搖開車窗,仰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流星預測走向的動態畫面。
「我們都知道,流星是彗星的殘余,當彗星經過太陽身邊時被逐漸蒸發解體,當地球移動到與彗星軌道相交的方位,流星雨就會產生……
「而兩場流星雨相撞更是少見,上一次是在約莫六年前。」
六年前?
我突然想到自己六年前好像也見過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來著?
正想著我的腦袋一陣刺痛,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身旁的岑森:「哎,森森!你記不記得六年前……」
「好了,下一步咱們殺向哪里?商場?你想去逛商場嗎?」
「不、不去了。」
我定了定神,扶額緩了一小會兒。
眼下還不是享樂的時候。
「森森,我要先回家算一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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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愣了一下:「回家?我沒聽錯吧……你都多少年沒回過家了。大姐,你不會是變成了尸體想去接濟他們吧?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不是不記得……」
我無奈地抿了抿嘴:「你覺得我是圣母瑪利亞?」
岑森和我相視一眼,我倆同時笑了。
「所以你想……?」
「先回去看看。」
岑森驅車前往我家。
初中的時候,在我的親生母親去世后,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娶了我現在的后媽。
我母親患癌癥去世后不到一年,他就把沈小喬給娶了回來,還領著個比我小五六歲的男孩。
怎麼想想都不對勁。
這個骯臟的男人,連為我的母親傷心一年都不肯,轉眼就有了新歡,還多出了一個孩子。
我暗地里收集了證據,翻看了他的手機,發現早在我母親患癌前很久。
他就和沈小喬曖昧上了,騙我母親晚上有飯局,其實是出去和她開房了。
帶回來的男孩其實就是他們的孩子。
尤其是當時母親的癌癥已經是晚期,花錢只是能延長她活的時間。
父親竟跟她說家里沒有錢了,還得留給我考大學。
但暗地里每天都會給他們母子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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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拿著聊天截圖和開房轉賬記錄質問他和沈小喬時。
換來的卻是他狠狠的一個巴掌。
「你知三當三,這輩子都不會有好報應,你他媽遲早得雞瘟!!!」我大罵沈小喬。
「羅馨蕊,你怎麼說話的?滾過來道歉……」
「哎呀,老羅,你跟孩子置什麼氣……」
看著沈小喬這副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罵得更厲害了。
「媽的,臭泥鰍沾點海水,真把自己當成海鮮了?
「還有你,羅富成,你現在哪一點成就沒有我媽的影子?就連你現在投資的東西,最早還動用了我媽的嫁妝!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丟人玩意兒,動老婆的嫁妝?!你的腦子光滑得跟和尚的禿頭一樣,真以為自己有本事是嗎?!人在做,天在看,你給我等著,羅富成!」
一頓輸出后,我氣喘吁吁地將目光投向沈小喬帶來的男孩。
他長得又白又胖,一看就平日里吃盡了好東西。
他害怕地看著我,想躲到他媽的身后,可惜塊頭太大了。
我指著他怒噴:「還有你,賤種!你這肥豬,人類進化的時候你就像這樣躲起來了是吧?!躲你的雞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