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都是躺在床上,乖乖任我欺負的。
「你,你想干嗎?」我踩著沙子,一步步往后退。
「你老公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你跑到海島逍遙。秦知意,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薄祈宴握著我的手腕沒松開,猛一使力,將我往他身上拽。
我跌跌撞撞,忙亂中抓住了一個東西。
「秦知意!」
薄祈宴的怒聲,好耳熟。
那種帶著壓抑的羞怒,只差沒「嘶」地倒抽一口氣了。
我低頭一看……
抓錯地方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我慌忙松開手。
「那就是說,你之前都是故意的。」薄祈宴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秦知意,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等醒了,你就死定了。」
我覺得不對,辯解道:「我是喚醒你的大恩人,你還沒給我酬勞,就跟我算舊賬?」
薄祈宴的語氣冷冰冰:「一碼歸一碼。酬勞我不會欠你,舊賬也要清算。」
他突然扣住我的腰,將我打橫抱起來。
12
酒店柔軟的大床上。
我被壓得動彈不得。
「薄祈宴,你別耍流氓!」
裙擺被撩起,嚇得我驚呼。
「現在連名帶姓叫我,不叫老公了?」薄祈宴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松松地捏住我的下巴,「之前不是摸我腹肌摸得很歡嗎?欺負得很愉快,嗯?」
我被捏得嘴唇嘟起來,含含糊糊地道:「做男人怎麼能這麼小氣呢……被老婆摸一下,怎麼了?」
薄祈宴瞇了下眼:「還知道你是我老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離婚?」
我一怔,這才想起來,我走之前在家里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
「不著急。等你把酬勞給我了,我們再談離婚的事。」我很大方地表示。
薄祈宴似乎被我氣到笑了:「秦知意,你貪錢貪色,就是不貪我,對吧?」
我不假思索,脫口回道:「貪啊,你有錢又有色。」
薄祈宴低下頭,用鼻尖抵住我的鼻尖,嗓子有點沙啞:「那你就不能多貪一會兒?為什麼要跑?」
我此時還不知道,薄祈宴在三天前就已經來到了海島。
他在我沒發現的地方,一直看著我。
看我的一顰一笑,看我的真實模樣。
他在對比,這樣的我與從前的「秦知意」,有什麼不同。
「知意,我們相處看看,好不好?」薄祈宴的嗓音越發低沉,幽幽地在我耳邊誘惑,「或許,你會愛上,老公超級能賺錢還忙得沒空回家的豪門日子。」
他在我耳畔吹氣。
就像我之前欺負他一樣。
他完全照搬,一招一式復制粘貼,用在我身上。
我腦子有點不好使了,迷迷糊糊地哼哼:「你可要真沒空回家才好啊……」
我被他熱燙的唇,封住了口。
13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薄祈宴騙回去的。
坐上他的私人飛機,我酸軟得昏昏欲睡。
「你才剛康復,這樣真的合適嗎?」我嘟囔。
「合適。」他側身過來,親了親我的唇,「我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你別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我自己……」我嘀咕,「早知道你這麼狠,我當初就不招惹你了。」
薄祈宴睨我一眼:「晚了。」
回到家的第二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好半天才從原主的記憶里想起,這就是顧淮南。
「秦知意,你回來了!」顧淮南看到我,眼睛一亮,急切地沖過來,「我聽說,薄祈宴在走法律程序,要給你高達百億的股份。」
我疑問:「所以?」
顧淮南放柔語氣:「只要你離婚了,我愿意和你交往試一試。
」
我忍不住笑了。
顧淮南以為我終于如愿以償,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很開心,也笑起來:「你拿到股份之后,盡快離婚好嗎?我等你。」
我伸出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傻子嗎?」
顧淮南一愣。
這時,薄祈宴從樓上走下來。
他邁著大長腿,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腰肢,低頭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老婆,上樓陪我再睡會兒。」
他沒理會愣站在那里的顧淮南,摟著我轉身走向樓梯。
顧淮南錯愕了一會兒,在后面叫我:「秦知意,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你追了我整整五年,你說你愛我,你說你可以把命都給我!」
我感覺自己腰上一緊,身邊的男人手掌下意識地使力。
我扭頭,瞪著顧淮南:「虧你還有臉說這些!你吊著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整整五年。你一邊清高自傲,一邊接受愛慕者的饋贈。城墻都沒你的臉皮厚!」
「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愛我老公薄祈宴,他是這天底下最帥最好的男人,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說得毫不留情。
顧淮南煞白了臉,無法接受地喃喃:「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你怎麼可以變心……」
薄祈宴終于不耐煩,冷了臉色,揚聲道:「許管家,送客!以后這個人再來,就放狗!」
14
一回到臥室,我就被薄祈宴壓在門上。
「你愛他?
「愛到命都可以給他?
「想跟我離婚,和他在一起,嗯?」
一連串的冷笑質問,聽得我想笑。
「薄祈宴,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人嗎?你不是對我沒感覺嗎?你現在吃什麼醋?」
他立即回道:「我沒吃醋。
」
我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吻:「我心里沒有別人,也不曾有過人,不管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