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用語音發起攻擊,【頂峰見什麼見,你家的到不了頂峰。】
這句話直接讓對面崩了,紛紛刷屏,【于瀟瀟,你滾開!】
我繼續回應,【這麼囂張?我打了狂犬疫苗的,我怕你?】
……
【九年義務教育沒完成?說的話這麼沒水平。】
一個妹子回復,【你才沒完成,我明年參加高考,你個大煞筆!】
我呵呵一笑,【那我祝你高考成績一年比一年好。】
說完我起身,準備倒點水喝。
抬眼看見江嶼站在門口,正雙臂環抱,靠著墻看我。
「你怎麼還沒走?」
他指了指外頭,「走不了。」
7
我沖向陽臺,朝樓下看。
果然,江嶼的車過于顯眼,好幾個年輕人靠著車在拍照。
如果江嶼此時靠近車,肯定會被認出來。
我回頭看向他,「等她們拍完了再走?」
他點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下,「你不用理會網上的那些言論,我不在意這些。」
我喝了口水,「江嶼,我就兩個愛好,喜歡賺錢,喜歡你。」
他愣住。
顯然他還不適應我這種表白方式,隨時隨地,張口就來,比吃飯還隨意。
我擺擺手,「我不要求所有人都喜歡你,但是我決不允許有人污蔑你。」
客廳沒開燈,他轉頭,臉徹底隱在昏暗處,我看不清表情。
空氣突然沉默,我轉身走進房間,「我先去睡了,明天上班,要早起。」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摸到床邊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
他應該已經走了吧……
我翻過身去,閉眼繼續睡。
幾分鐘后,我睜眼坐了起來。
貓著腳步走到門口,打開門朝客廳看了一眼。
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比較短,他的大長腿蜷縮著。
我踮著腳輕輕走到他身邊蹲下。
借著陽臺透進來的一點點光,將頭枕在膝蓋上看他。
我忍不住小聲感嘆,「真的想親你一口啊。」
情不自禁地,我慢慢靠近他的唇。
突然意識到這個想法很危險,我趕緊直起腰板,和他拉開距離。
「不行,不行。不能占老公便宜。」
這樣我和那些私生飯有什麼區別。
我起身,貓著腳步又走回房間,輕輕關上門。
第二天一早,我沖出房間,客廳空無一人。
我走到陽臺朝樓下看去,江嶼的車已經開走了。
到了公司,我收到一條微信好友驗證,是江清月的。
我剛通過好友驗證,江清月下一秒就打來語音電話。
我點接聽之后,那邊嘴巴一秒不停歇,連環輸出。
她說昨晚江嶼堂伯父一家和酒店協商,賠償酒店兩百六十萬,可以分期付款。
并且當著眾人的面和被砸的客人道歉。
最后那個客人是看在江嶼他爸的面子上才沒有過多計較。
「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我邊回工作信息邊問,「你們好像關系不太好的樣子?」
回想昨晚,老板就差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江清月清了清嗓子,開始跟我掰扯他們江家的內情。
堂伯父在她爺爺死后,悄悄頂替了她爺爺準備留給江嶼他爸的崗位。
江嶼他爸迫不得已,只能退學。
跟著一個遠房親戚去外地打工,賺錢養家。
后來江嶼爸爸積累了原始資金,趕上一波好政策,公司越做越大。
他堂伯父跑到他們面前說,是他接替了她爺爺的工作,才有了江嶼他爸的今天。
再后來,老板大學畢業,跟著江嶼他爸打拼。
賺了錢之后老板自己單獨開了家公司,正是我現在打工的這家。
「每年江家家宴上,那家人見我們和大伯家生意越做越大,明里暗里都要酸一下。」
說到這里,江清月話鋒一轉,「這周末你來幫我補課,我把地址發你。」
「工作日你爸奴役我,周末你奴役我?不去。」
江清月降低音量,「不來你會后悔,絕對會后悔!」
說完掛斷語音,給我發來一個地址。
周六早上,我出現在一座高級公寓面前。
江清月下樓接我,我們一起坐電梯到了最高層。
「我能參觀一下嗎?」
江清月點點頭,去吧臺給我到水。
這套房子,有兩面是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采光通透,使黑白色系的家具顯得不那麼清冷。
我伸手打開一間臥室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大床。
江嶼躺在床上,還沒醒。
陽光照在他裸露的背上,背部線條很好看。
我輕輕關上門,朝著江清月做嘴型,「他怎麼在這里?」
8
原來這套房子是江嶼的哥哥,江赫的房子。
他每隔兩三個月就會出國待兩周左右。
江嶼休假的時候,偶爾也會過來住一兩天。
他下周一復工,正式進入新劇的宣傳期,會全國各地飛。
「瀟瀟姐,下周你能繼續幫我補課嗎?」
「交補課費的話可以。」
她哼哼兩聲,看向我身后時,臉色瞬間扭轉,「哥,你醒啦?」
我回頭,看見江嶼穿著浴袍,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朝我點點頭算打招呼。
然后轉身走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裝出來。
他走向落地窗邊的懶人沙發,按下窗紗按鈕,然后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我講題的時候,偶爾會抬頭看他。
他好像一幅畫,什麼都不用做,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已經足夠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