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鐵站看見一個警察小哥,他牽著一條德牧坐著。
出于好奇,我湊上前去問他。「是在執勤嗎?」
小哥看了看我回答道。「不是,在休息。」
我再接再厲。「好帥氣啊,可以摸一下嗎?」
小哥又看了看德牧,點頭。
于是我捏了捏小哥的胳膊,感覺肌肉有些硬,挺結實的。
一人一狗都愣住了,德牧剛伸出來的狗頭直接僵在那里。
當天下午,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只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回來的德牧,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絕世大帥哥。
他用腦袋瘋狂蹭我的手。
「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
1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我從房間出來,看到了令我震撼的一幕。
媽的,我傻了。
眼前出現在我家玄關處,還穿著執勤服的德牧,不就是我剛剛在高鐵站看見的那只嗎?
它怎麼跟我回來的?
還沒等我仔細思考,德牧起身慢慢走了過來。
因為它的體型過于龐大,我一時害怕,叫了一聲就躲進了房間。
許久外邊也沒動靜,等我探出頭來時,看見德牧正趴在我家大門口,一副守衛者的姿態。
我一拍腦袋,完了,剛剛搬東西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忘關門了!
應該就是因為我沒關門它才能進來的吧。
我心里思想斗爭了一番,決定還是相信警犬的專業素養,想要去關上門。
看見我出來,德牧突然興奮,搖晃著尾巴沖過來。
這時候我已經來不及躲進房間里,生生被德牧撲倒在地。
我的手因為慣性落在了它的身上,手感出奇地好。
察覺到德牧沒有惡意,我也就坐起來,擼起了狗。
「還好家里鋪了地毯。」
我正慶幸著,然后砰的一聲,毛茸茸的觸感消失,轉變為肌膚的滑膩感覺。
德牧竟然在我眼前活生生地變成了一個男人!
一個帥得掉渣、帥得精彩絕倫、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
他硬生生把那件小巧的狗狗執勤服擠爆了!
男人拼命用腦袋去拱蹭我的手掌心。
「剛才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
「明明你摸狗的手法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摸我?」
我收回了手,轉而掐起了人中。
「我不能暈不能暈不能暈……」
西八,還是暈了。
2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肚臍眼還被貼心地蓋好了。
我又回頭看了看門口,很好,門是關著的。
果然是一場夢啊。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廚房做飯,可下沙發時踩到了個什麼東西。
是一條狗尾巴。
德牧居然就任由我踩著,也沒發出什麼聲音,嚇得我一下子就躥開了。
你媽,不是夢啊。
德牧這麼乖,我現在自然沒有怕它到哪里去,只是圍著它左看右看了半天。
德牧乖巧地讓我上下其手,毫不反抗。
果然,變男人是做夢。
我已經母胎 solo 二十五年了,從未想過會與什麼男人有交集,更別說什麼狗男……狗變的男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條德牧什麼時候來的我家,但我還是秉著人道主義精神,給它切了塊豬肉放碗里。
可它不吃,不但不吃,還湊上來對我的火雞面垂涎欲滴。
「不行,狗是不能吃火雞面的。」
我正專心看著電視劇,全然沒注意德牧歪了歪腦袋,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隨后想開了的它瘋狂搖起了尾巴,我聽見有點耳熟的砰一聲。
一個裸男擋住了我的電視屏幕。
我艸!不是夢啊!
男人笑得很開心,甚至叉著腰。
「現在我是人了,可以吃了吧?」
現在是人不人的問題嗎?
大哥你不守男德……啊不是,你不守狗德啊!
3
一身腱子肉的龐大身軀此時正裹著毯子窩在我沙發上不明所以。
我在客廳走來走去地打電話,男人的眼珠子就跟著我滴溜溜地轉。
「是的,沒錯,對。」
我給警察局報了地址,他們說明天就會來人把他帶回去。
打完電話我抓著腦袋看沙發上的男人,他儼然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樣子。
我正苦惱著今晚怎麼安置他,就見他又變回了狗狗的模樣。
德牧湊過來蹭蹭我的腳踝,像在討好我。
沒辦法,知道他會變成男人之后,我已經不能用單純的眼光看他了。
這時手機又有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沒有絲毫猶豫,我立馬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些許耳熟的聲音。
「喂,你好,是孟女士嗎?我是今天在高鐵站跟你見過的那個執勤警察。」
我想了一會兒,猛然回想起在高鐵站,那個被我捏了一下就臉紅到耳朵尖的警察小哥。
「我記得你,這條德牧是你的吧?什麼時候來把他接走?」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警察小哥似是思索再三才開口。
「你們小區有陽性,現在怕是任何人都進不去了……」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連滾帶爬沖到窗戶前往下望。
果然,已經有大白陸陸續續進場,小區門也被焊上了。
這 TM 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怎麼剛回家就被封啊?
我恨!
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小哥有些為難又拘謹。
「那個,孟女士,德牧沒什麼異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