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沒錯過考試。
因為,我并不想欠他人情。
只是,經過調查沒查出什麼來,那些混混判定的是尋滋挑事,所以也只是口頭教育了一下。
可我知道,這背后,應該是岑梔。
22
晚上,班級組織聚會。
碰巧和岑梔他們班在同一個地方。
我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然后從她的腦袋上澆了上去。
她爆發出尖叫聲。
我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之前的錄音。
那句「溫迎,你賤不賤啊!」放出來時。
她的臉頓時發白。
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岑梔,你找人堵我讓我不能去高考,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聊聊。」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我猜對了。
可是她卻突然開口大叫:「溫迎,你這個瘋子!有本事你報警啊。」
我確實是瘋子。
能重來一世,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和在乎的了。
我對著他們班里的人笑了笑:「私人恩怨,我們先去解決一下。」
然后拽著她的手要拉去沒人的包間。
中途,江北晏走了過來。
我抬眼:「讓開。」
岑梔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拉著江北晏的衣袖:「江北晏,不是我......你快收拾溫迎這個賤人。」
「溫迎。」
江北晏開口。
我看向他:「又想來當護花使者了是吧!」
可下一句,他卻說道:「這種事情,交給我,不要臟了你的手。」
我:「?」
然后他不顧岑梔的尖叫,捂著她的嘴,拉到了沒有監控的地方。
我也沒有心情去聚會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江北晏會有這樣的變化。
但一切都太遲了。
我摸了摸心臟的地方。
恨他嗎?
我想我是恨的。
恨他踐踏我的愛,讓我為了自己的不清醒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愛他嗎?
或許上一世還有吧,只是都被那場突然而來的大火燒得一干二凈了。
覺得嗓子干澀得厲害,我迫切地想要喝點什麼。
一瓶水遞到了我眼前。
是沈清辭。
不知為何,我居然覺得有些心虛。
剛才的事情他應該看到了吧。
他會不會覺得我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別人?畢竟,那天是我們一起報的警,而結果我們都知道。
我抬起來頭,看著他:「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他搖了搖頭,朝我走近,然后坐在了我旁邊。
白熾燈下,他的眉眼依舊清冷:「心情好點沒?」
我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轉過頭來,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
報了仇,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開心。
他從包里掏出一瓶酸奶來,打開遞到我眼前:「試試這個。」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嗤笑:「沈清辭,你好像一點兒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我看到他的臉一瞬間變紅了,就連耳朵尖都紅了一片。
半晌他才開口:「那你教教我。」
23
聚會還是要繼續。
我不知道江北晏怎麼去解決的。
反正晚上就沒看到岑梔了,而他回來后變得很奇怪。
不時看著我,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似乎像是,一下子變老了一樣。
在同學們的各種敬酒環節下,他走到我面前,端著酒杯,下一秒,幾滴眼淚卻流了下來。
他說:「對不起。溫迎。」
「都過去了,江北晏,希望我們的糾葛就此結束。」
我實在是不想跟上一世一樣,陷在這段感情的泥沼里,痛苦不堪。
只想遠離讓我覺得不舒服的人。
從此,不再相見,就好。
可江北晏還是拉我到了一處沒人的包間里。
昏暗的空間,只聽到我跟他的呼吸聲。
沉默了片刻,江北晏看著我的肚子,眼眶紅了又紅。
我聽到他壓抑著聲音問道:「溫迎,我們是不是有個孩子?」
我一愣,看向他,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原來是因為我以前那麼傷害你,你才變成這樣的。」原來他也重生了。
而我一直沒想起的事情終于想起來了。
為什麼那天岑芷會上門。
是因為我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遇到了她。
我懷孕了。
孕檢報告顯示已經 6 周,胎兒已經有了心跳。
她的臉瞬間就白了。
我滿懷激動,想等江北晏下班后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卻等到了岑芷。
「如果我們一起陷入絕境,你猜他會選擇誰?」
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終于醒悟過來,決定離婚。
只是,我沒想到會突然出現火災。
這場火來得很古怪。
在被大火吞噬前,我揮動著那張紙,不死心地叫著江北晏。
可是他聽不見。
因為他頭也沒回。
那一刻的我是什麼心情呢。
似乎沒有什麼心情。
就連眼淚都沒有掉下來一顆。
可現在,我的視線瞬間就模糊成了一片。
我輕輕摸了摸肚子。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哭。
被無數次放棄沒有哭。
他沒有來救我和孩子我也沒有哭。
甚至重生回來我都沒有哭。
可現在,我哭了。
不是為我,是為了肚子里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家伙。
江北晏想伸手過來摸我,被我躲開:「別碰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他立在那里,單薄的身影,像是一下子就變滄桑了一般。
他哽咽著聲音:「溫迎,對不起,對不起。
」
可江北晏,那是一尸兩命啊。
我死死拽住他的衣領,聲音顫抖:「江北晏,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