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電視臺承辦公布這個對決賽,電視臺簡直求之不得,年輕的鋼琴王子對戰年邁的鋼琴專家,這會使得收視率嘎嘎上升。
趙牧馳回家后,就瘋狂地催促我練習鋼琴,他的臉色異常焦慮恐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用紗布包起了十根手指,委屈的說:「表哥,我也想練,可是我的手指又被趙云詩打傷了。」
趙云詩自從被退學,整個人在家里發瘋,尤其是喜歡對著我發瘋。
她喜歡讓我干繁重的家務活,給我吃餿飯,還喜歡找人去學校霸凌我。
她不想放過我,我也不想輕易放過她。
上輩子她竊取了我的高考分數,讓我一生窮困潦倒,她幾乎竊走了我的一生。
這時趙云詩剛剛進門,然后就被趙牧馳兇惡的眼神嚇住了。
趙牧馳臉色陰寒的朝著趙云詩走過去,冷冷質問她:「你又傷著穗穗的手了?你知不知道她的手對我意味著什麼,你自己一輩子毀了,也想毀掉我對不對?」
趙云詩搖著腦袋說沒有,但趙牧馳已經被對決賽的消息焦慮得快要發瘋,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在對決賽他彈不出來,他會遭受什麼后果。
趙牧馳猛地將趙云詩推翻在地,然后抽起一旁的皮帶,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身上,嘴里喃喃道:「打死你,這樣就沒人傷害穗穗的手了。」
趙云詩的慘叫一聲聲響在身后,而我則是慢慢的走出了門。
來到鋼琴館后,一個男人正靜靜坐在我的鋼琴椅子上,長腿隨意伸著,微微側身看我:「你今天來晚了。」
看著他,我的心臟忽然漏了一拍。
我知道他是誰,陸景舟的叔叔陸玄鶴,陸氏的實際掌權人。
可以說,陸景舟這個爽文男主,就是他一手帶大的。
但陸景舟跟他比起來,就是莽撞的毛頭小子。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在陸景舟對我下殺手時庇佑我,就只有陸玄鶴。
我知道他是這個鋼琴館的幕后老板,每天都會來這里小坐一會兒,所以特意選了他在的時間段來彈鋼琴。
我要搏一搏,讓他喜歡上我,最起碼能護著我。
他從未看過我一眼,我以為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我。
我從包里掏出糖果遞給他,臉色微紅著說:「給你買糖去了。」
陸玄鶴微微一頓,反問道:「給我買?」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神閃閃發亮。
陸玄鶴沒有接,香煙夾在他指尖,幾乎燃盡。
半晌,他摁滅香煙,好笑的問:「小孩兒,你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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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的辯解:「我不是小孩,我已經滿十八歲了。」
陸玄鶴眼里的笑意更濃了,說:「那也很小。」
我揪著手站在原地,思索著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拿我當小孩看。
我忽然覺得讓他喜歡上我這個計劃,會胎死腹中。
誰會喜歡一個被自己定義為小孩的人呢。
但我仍舊不死心,失去了陸玄鶴的保護,我在對抗陸景舟時會顯得很被動。
上輩子,表姐將我趕出去后,陸景舟全行業封殺我,不讓任何一家公司接收我,沒有人敢對抗陸氏,所以我只能淪落去搬磚。
這輩子,我若是要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就需要尋陸玄鶴當靠山。
我咬了咬唇,豁出去一般說:「你看不出來嗎,我想追你。
」
「陸玄鶴,我想追你。」
陸玄鶴悶笑出聲,他一撐腿站起來,輕輕揉了揉我的發絲,帶著幾分寵溺的說:「小姑娘學什麼追人,快回去吧。」
我站著不動,眼圈有點發紅。
陸玄鶴喟嘆一聲,無奈的解釋:
「你還小呢,自我意識都很薄弱,我要是趁著你年紀小答應你,那是在玩你,是壞蛋。」
「我可不當壞蛋,會遭報應的。」
說完,陸玄鶴朝著門外走去,陽光很大,灑了他滿身。
我失落的走回家,趙云詩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送進了醫院。
趙牧馳狂熱地拉著我朝著鋼琴走去,急迫的說:「穗穗,快練習鋼琴,時間要來不及了。」
我坐在鋼琴椅上,胡亂彈奏一通。
趙牧馳根本聽不出來,他滿心滿意的以為我在辛苦練習,整個人都變得自信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到了對決賽開始的日子。
趙牧馳一大早就神經兮兮地要我彈鋼琴,看著他試探一般的神色,我瞬間就反應過來。
他已經竊取了我的鋼琴成果,他在試探有沒有竊取成功。
我摸著琴鍵遲遲不下手,趙牧馳問我怎麼了。
我裝出驚恐的樣子,慌張的說:「表哥,我不會彈了,怎麼辦,昨天還好好的。」
趙牧馳的臉上頓時滿是興奮,他虛偽地安慰我:「沒事,蘇、穗穗,可能只是沒睡好,我出門一趟,晚上回來請你吃大餐。」
等他走后,我打開直播,用鋼琴王子的賬號發布動態:「大家好,待會九點開視頻演奏,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所有人都懵了。
「待會九點不是要在鋼琴館和陳老 PK 嗎?」
「對啊,我還訂票了,蹲了好幾天才搶到,這什麼情況?」
「樓上我沒搶到票,我待會進直播間看看怎麼回事。」
……
而趙牧馳現在已經被專車接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網上現在已經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