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靈智還在因為鬼氣侵蝕緩慢潰散。
如果失去,她將墮化為只知殺戮的厲鬼,我那時必須要除掉它。
而也就這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我突然看到她微微側了下頭。
我一怔,看去,竟是看見一道殘破的魂魄遙遙從田野中飄來。
她呢喃道:「媛媛,我怎麼找不到你,有危險,快跑……」
魂體飄來,母親一顫,見到了女兒……
顧燁說:「我只是在他她墳前提了一句……」
我沉默,讓眼鏡大哥把最后的黑狗血也倒在了壇子上。
一切就看田媛的造化了。
時間在流轉,所有人在車上等待,一直到天快亮,我提劍下了車。
水面上,那道殘破的魂魄抱著田媛,說了一夜的話。
田媛只癡愣愣地看著她,眼睛在血紅和蒼白之間不斷轉換。
等到我靠近,她驀然回首,血紅的眼睛無限暴虐!
我意識到,救不了了。
提劍準備打碎她的魂體。
殘破的后背擋住了我的視線。
那雙手再次撫上了女孩的臉頰。
淚水滾落。
母親流淚了。
伴隨天邊破曉,田媛的母親將田媛親手送到了我的身前。
淚水滾落,她拖著田家二人沉入了水底,永遠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媽……媽媽。」
田媛突然地慌亂……
8
田媛找回了靈智。
我很不敢相信,因為這在古籍中也只是寥寥一句話,千分之一的概率。
或許是因為被鬼氣侵蝕,田媛失去了一些痛苦的記憶。
這對她無疑是好的。
而她現在的實力,依舊堪比半鬼王,放養不管是不可能的,我只得把她帶回家。
顧燁知道后,一雙眸子抖了四下。
在我發四保證后,他才算答應了。
而之后便是收尾的事情。
我面色不善地來到蔡先生身邊,打了個響指,顧燁提起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就站在了我的旁邊。
「快問快答,姓名!」
「蔡國慶!」
「……」
「真的!我有身份證啊!」
「好,我暫且相信你。」
讓顧燁手里的石頭放下了一點,我繼續問道:「告訴你的來歷。」
蔡國慶猶豫,我回頭道:「先砸掉一條腿,隨便你選哪一條。」
顧燁朝準一個點,蔡國慶顫抖了。
「我說我說!我說!!!」
一番嚴刑逼供后,我終于在蔡國慶那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凌海出現兩個鬼修并不是偶然。
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但明顯混亂,各自為營的鬼修宗門入侵事件。
這個宗門叫玉修會。
名字不吊,口氣不小。
他們竟想要將凌海作為他們的發展大基地,藏污納垢,招兵買馬。
實在有些太歲爺頭上動土。
顧燁問:「這個邪修組織好像不好對付,你要不要搬點救兵?」
我:「行,打電話叫人!」
「誰?」
「宮彥唄,還能找誰,有困難找警察,告訴他這家伙買賣人口,還有一大票同黨,讓他慢慢審,都抓起來給他升個警司沒問題的!」
「有道理。」
躺在地上的蔡國慶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他的一身本事,進了警察局,敢動一下,就要被咬成渣子。
交給顧燁去報警后,我帶著田媛回了家。
她很好動,很好奇,像是個好奇寶寶在我家飄來飄去。
我看得無奈:「還好你不需要喂東西,不然我可就窮死了……」
門鈴就在此時突然敲響。
「來咯。」
我穿鞋開門,打開卻是看見一個大快遞盒。
感知了一下,我突然覺得不對勁。
「嗷!」一只虎頭鉆破快遞盒,大眼睛撲閃盯著我。
我傻了,趕緊扯著盒子進了家門。
「這誰陷害我!我可不想買老虎,犯法的!賠錢的!坐牢的!!」
我不能打開盒子,一張白紙。
「山女無能,再次叨擾大法師:
「我身陷囹圄,求大法師收養我兒,待我脫困,必上門感謝大法師慈悲,傾盡所有報收育之恩。」
我啪嘰一手拍在了額頭上。
「沒人知道……本大法師靠蹭飯活著嗎?」
轉頭看見已經玩耍在一起的田媛和小妖虎。
我:「小白旺財!明天給我學做菜!」
—本篇完—
寧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