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這些消息,我「嗯」了一聲,沒再說其他。
琳子翻身過來抱住我:「簡舒,這次不許回頭!聽我的,向前看!」
我也抱住她:「好,聽你的。」
17.
琳子像大爺一樣,在我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休假了一個星期。
其間,我要是沒空,他就是利用我的名義,使喚施辰。
走的時候,她特意拉著我和施辰,跟她拍了合照,發了朋友圈,配文:「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施辰還去給琳子的朋友圈點贊。
我由著他倆鬧騰。
送走琳子,我趕緊回公司干活。
晚上,我快凌晨了才下班回家。
走到樓道口,燈泡壞了,黢黑的樓道里卻好像躺著一個醉漢。
我手里拿著防狼噴霧,慢慢摸索著走到我的門前,才看見顧淮靠著我的房門,睡著了。
我推了推他,把他叫醒。
他睜眼看見是我,一把將我拉入懷里:「你回來啦?」
我渾身僵硬,掙脫開他的懷抱:「你怎麼在這里?」
我的語氣很冷,顧淮終于清醒了一些。
他撐著門把手,慢慢悠悠站起來,醉醺醺地說:「我來找你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頭埋進我的頸窩:「簡舒,我好想你。」
這個姿勢讓我很不自在。
可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
我一退后,他就向前倒去,就像沒有骨頭似的。
我只好扶他進屋,把他安置在客廳。
「我好想你」這種話,他之前從來沒說過。
反而,他喝醉了,我去接他,他常常念叨:「我不回去,我要去公司。」
我看著他在客廳沙發上熟睡,覺得無比諷刺。
他從前不想回家,現在卻要上趕著來找我。
何必呢……
18.
第二天我醒來,顧淮已經起床了。
他出門買了換洗的衣服和早飯,坐在餐桌那里等我。
「抱歉,昨天我喝多。」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走過去。
只站得遠遠地,問他:「你來干什麼?」
顧淮皺了皺眉,頓了頓才說:「來看看你。」
我看見了他眼里那一絲期待。
可我沒有回應,而是帶著疏離的語氣:「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顧淮的手捏了捏拳頭,又緩緩松開。
「簡舒,我打算在南城開展新的業務。」
我走向廚房準備早飯,漫不經心地回答:「嗯。」
他對我的回答不滿意:「你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我頓了頓,回復道:「祝你順利。」
顧淮起身,慢慢走到我身后。
他的胸膛幾乎要貼上我的后背,傳來一陣暖意。
他低沉輕語:「簡舒,我們能復合嗎?」
我身體僵了僵,覺得眼眶有點發熱。
他向來驕傲。
即便從前那樣愛秦冉,分手之后,寧愿自我折磨,也絕不去求復合。
而在我們關系里,他更是高高在上。
他來找我復合,已經是放下了自尊。
可是,我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糾纏。
我平復好情緒,轉過身后退一步,鎮定地告訴他:「顧淮,算了吧。」Ⴘʐ
顧淮的臉色并不好看,尷尬,失落,生氣……
我無暇顧及。
收拾好餐具,便準備出門。
19.
走到樓下,施辰開車等在路邊。
我有點疑惑,走上去詢問:「等我?」
施辰點點頭:「我來送你上班。」
我嘆了口氣,想要拒絕,顧淮卻不知什麼時候跟著我下了樓。
他徑直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照著施辰的臉就是一拳。
而后憤怒地看向我:「你是為了他?」
施辰不甘示弱,還了他一拳:「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顧淮被施辰的這句話問蒙了。
他好像剛剛才意識到,我真的已經跟他分手了。
他眼里的憤怒,變成了不甘,怔怔地看著我,想向我求證。
我只低聲勸他:「顧淮,你回去吧。」
而后我拉開施辰的車門,坐上副駕。
等車開了好遠,后視鏡里已經看不見顧淮站在原地發愣的身影。
我悠悠開口問施辰:「你為什麼會來?」
施辰眼睛看向前方,略顯緊張,卻裝作鎮定地說:「琳子說你心軟,不會輕易拒絕別人。」
我皺了皺眉:「你別聽她瞎扯。」
施辰卻繼續道:「我覺得她說得對。你對前任就很心軟,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想告訴他,不管是前任還是他,我現在都不想面對。
可我轉過頭,就看見了他臉上的傷,是剛剛顧淮打的。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疼嗎?」
施辰扯嘴笑了笑:「你果然很心軟。」
我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于是轉過頭,看向窗外。
施辰指了指副駕座前的柜子:「疼。那里有藥,幫我抹一點吧。」
我從柜子里找出了藥,放在他手邊:「待會自己抹。」
被我拒絕了,施辰也不生氣,而是咯咯咯一直笑。
琳子呀。
你到底跟施辰說了什麼。
好好一個人,變得這麼不正經。
20.
從這天開始,施辰就開始隔三差五地找我。
他要我陪他去參加室內設計展。
我不想去。
他就說之前裝修我的房子,用盡了他的心思,他已經靈感枯竭了。
我受了人家的好處,只得答應。
可沒過幾天,他又要我陪他參加設計師行業年會。
我亦是拒絕。
可他卻嘟嘟囔囔,顧左右而言他,說之前琳子來南城,他請了好幾天假。
我欠著他的人情,又只好答應當他的女伴。
年會上,施辰拿到了年度最佳設計師的獎項。
他穿著燕尾服,與平時不同,顯得成熟而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