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轉進我卡里的錢,全是他誆騙其他女孩得來的臟錢!」
「我那麼信任他......」宜姿說著,渾身就開始抖個不停,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角滾落。
「我為他打胎五次,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
「我以為他會長教訓,可是他竟然變本加厲,想讓你懷孕,把你的孩子當成從福利院抱回來的棄嬰,交給我養!他還有沒有點人性!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難道他以為我會接受這種.......傷害其他人才能得到的回饋嗎!」
對比我而言。
宜姿才是那個受到最大傷害的人。
愛人七年,終生不孕,結果所愛之人七年來一直在欺騙自己。
宜姿所收到的愛,全是廖棋楚用骯臟手段換來的不義之財,以及那個他以為我懷上的孩子。
我聽宜姿說。
她陪著廖棋楚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泡面,任憑這些年來有更加優秀的男性追求她,她也不忘初心,依舊陪在廖棋楚的身邊。
她以為廖棋楚愛她。
卻沒想到,廖棋楚的愛根本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在我和宜姿不知道的情況下。
廖棋楚還有第三部手機。
因為廖棋楚過于信任宜姿,那第三部手機被宜姿發現了。
宜姿將廖棋楚詐騙女孩的證據全部拍了下來。
為了不被發現,她又將那些照片傳給了我。
而我,看著溫綾。
「要不,這些照片先存在你手機里吧?」
「我和宜姿都不方便存這些東西。」
溫綾點點頭,又溫聲問道:「那我......還有什麼可以幫到學姐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盯著他的臉。
上下打量了幾眼。
「還真有,不過......」
我輕輕嘖了一聲:「不過得換個打扮。」
在我的計劃里確實需要一個男性。
但溫綾的形象,與黑社會出入太大。
至于宜姿,我從她那里打聽出另一件事。
我給廖棋楚買的那套房,被低價賣出折合成現錢,存進了廖棋楚自己的卡里。
但賣房的錢已經被廖棋楚花了一半,據說是為了還大學時各類滾雪球的貸款。
事已至此,我已不在意自己的錢能不能全部拿回來。
我只想讓廖棋楚那個傻/逼遭到報應。
宜姿要做的,是逼迫廖棋楚結婚。
既然要結婚,就得買房買車買鉆戒,付出三金彩禮,但宜姿的胃口可不小。
我要做的,是以肚子里這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要挾廖棋楚把存款全部轉到我卡里。
而溫綾,自然是為廖棋楚提供經濟來源的錢袋子。
13.
我和溫綾合開了一家借貸公司,但我是暗股。
公司成立初期,除了出錢以外,我將一切事宜全權交給溫綾處理。
自己則躺在家里看著廖棋楚整天抓耳撓腮。
廖棋楚卡里的錢我已經拿到手了。
是我陪著他去銀行,盯著他將卡里所有的錢全部轉到卡里。
起初他還不放心,但我頻頻以打胎要挾,他估計也是急了,再加上想到宜姿的卡里還剩錢,他又產生了想要收手的急迫感。
這才咬咬牙,把自己卡里剩下的兩百多萬,轉到我卡里。
不過宜姿卡里的三百多萬,還不足以在這個城市買房買車結婚。
他需要錢,需要更多的錢。
而且宜姿以過往種種委屈逼迫他,必須給自己一場盛大的婚禮,還得在五星級酒店舉辦。
這筆錢的總數加起來可不小。
他大概真的急了,竟然問我有沒有什麼大學同學,在婚慶公司上班,或者有沒有認識什麼五星級酒店的人。
我很想告訴他,沒有。
因為公司和酒店都歸屬于我爸的集團。
但我還是溫言安撫他,向他挑明種種巧合。
「我有個高中同學在婚慶公司做策劃,大學同學在酒店當經理。」
「你要做什麼?」我故意問了這麼一句。
「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慢吞吞擠出來。
「我親戚要結婚了,來問問我,沒事兒,你在家安心養胎就好,把他們的聯系方式直接給我。」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
「對了,你記得告訴你那些同學,是你朋友要結婚。」
我當然不會告訴我「同學」,是我的「未婚夫」要結婚了。
這樣一來,廖棋楚豈不就暴露了?
「我知道,打折嘛。」我挑眉,表示理解。
可還沒過兩天,廖棋楚就怒氣沖沖跑到我面前抱怨。
「你那個大學同學是什麼鬼?」
「在五星級酒店當經理,就把自己當成五星級了嗎?」
「狗眼看人低!」
「我看他也是因為瞧不起你,所以連帶著你的朋友也瞧不起!」
「還有啊,租個場地的費用也死貴死貴!不是說打折嗎?為什麼還是那麼貴?」
我不以為然聳肩。
「那你可以讓親戚去找別的酒店啊。」
我可是很講情面。
還特意給酒店經理打了通電話,讓經理活活打了九折呢!
廖棋楚沒錢?
沒錢就借呀!
宜姿給我打電話時,我笑了半天差點動了「胎氣」。
打了個嗝后才反應過來,是中午吃得太撐了。
「小曲,你知道嗎?」
「廖棋楚到現在為止沒有花出去一分錢。
」
「因為我幫他算了一筆賬。」
「房子七百萬,車一百萬,彩禮九十九萬,鉆戒十萬,三金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