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就為這。他也得照顧好許央央。
耽誤之急是怎麼挽回甯鬱。他們認識十五年,在一起五年了。他不相信甯鬱就這樣乾脆地放手。
上大學的時候,他和甯郁還有薛承衍都在同一所學校。
甯鬱習慣晚睡,沒時間買早飯。他每天都要給甯鬱帶早飯。
甯鬱去哪裡上自習他就跟著去,甯鬱參加什麼活動他就跟著參加。總之,就是見縫插針地創造相處機會。
而薛承衍忙著學業,公司也有事交待給他做。
等他們關係拉近的時候,薛承衍才反應過來。
他找到陸琛,面色陰沉地說[你離甯鬱遠點。]
[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和甯鬱都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陸琛不服氣,他已經靠自己的實力擺脫了大家對他的看法。現在他是陸琛的繼承人,他也應該是圈子裡的人。
[你看不起我,我現在不也和你平起平坐嗎?]
[你是陸家獨子沒錯。因為陸太太沒有孩子讓你撿了個便宜。可是你始終是私生子,這條鴻溝不僅是身份上的的,而是心理上的。你必須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跟我們站在一起。。]
[那又怎樣,不是應該證明我比你更厲害嗎?]
薛承衍失笑,搖搖頭。
[你現在對甯鬱這麼好,不過是因為她激發了你的征服欲。她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女孩子,你得到了她,圈子人就會更加高看你一眼。]
他上前拽緊了陸琛的領子,眼睛強迫著和陸琛對視。那樣的眼神像是要看穿他的內心。
[可是你記住,甯鬱不是你的獎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我有一天知道你傷害了她,我一定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陸琛松了松領子,即使這麼多年過去,當天的對話場景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他腦海裡回想了很多遍。他當時很想反駁,卻無從說起。最後只能啞然地看著陸琛離開。
而最近他打聽到薛承衍放下美國那邊的事務說是要回國發展。
他不能讓薛承衍乘虛而入,就像他當年對薛承衍做的那些事一樣。
秘書送來了甯鬱公司給的項目書,他心裡有了主意。
7 我趕到私房菜館的時候,陸琛點了一堆我曾經最喜歡吃的菜。
對,是曾經,我已經兩年沒有來過這家菜館了。
[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等老了退休以後就去新疆買個葡萄莊園養老嗎?等你有空隨時可以去過戶]
陸琛遞給我一張房產證。
我看了看,推了回去。
[今天是來談生意的。你不是說專案書有問題嗎?]
他不接回,好似篤定我會接回去。
[當然,電影時長太長了。需要減半個小時。而且贊助商希望植入一段廣告。]
[電影一製作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你們看過一次。現在劇情很完整。你突然要減半個小時,是要減哪部分。廣告也是提前說好的,不植入。]
陸琛看著她,氣定神閑,一副全盤掌控的樣子。
我端起水喝了一口,嘗試鎮定下來。談判嘛,主要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目前看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故意的。]
[下個月你挑一個好日子吧。]
他又拿出一章統計表,[下個月有檔期的酒店。甯鬱,我知道這部電影寄予了你很多希望,還有你公司員工的心血,你肯定不想毀了它吧。
]
我指腹摩挲了一下玻璃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找人寫劇本的時候,我磨了三個月。每天沒日沒夜的盯。終于把自己累倒了,還發了燒。39度。]
我目光落在他臉上,他仍舊很溫柔地看著我。仿佛篤定了我會為了電影妥協。
[那時候你在哪裡?你在和許央央過生日。]
[我……]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陰陽怪氣地繼續說。
[哦,還有過年的時候,我約你出來散步。你卻告訴我你沒空。結果我打開朋友圈一看,你和許央央去江邊看煙花秀。]
[我,我以為你不介意。]陸琛慌忙解釋,[你生病那次,我確實不知道。後來我不也來醫院照顧你了嗎?還有除夕夜,是她媽媽生病了,我已經答應了她要——]
我抬手示意他暫停,一個字都不想聽他解釋。
[沒必要再解釋了,這家店我兩年沒來過了。你不知道嗎?我早吃膩了他們家的菜。]
我坐在車上回想起他灰敗的神情。其實裂痕由來已久。失望也是一次一次累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