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出了名的高冷帥哥,但他打架超兇且從不正眼瞧人。
我小心翼翼和他相處,生怕惹到他。
可有天放學我折返回校,本該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坐滿了平時難管教的人物。
我的高冷同桌坐在最中間,一臉得意:「有什麼可炫耀的?都沒我家槿一漂亮。」
我站在門口不敢打斷他吹牛B,因為我就是槿一。
1
早上我早早來到教室想在同桌來之前把早飯吃了,不然我的同桌來了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更別說吃早飯了。
我的同桌叫謝沉,成績好,家世好,還長了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
但他出了名的高冷,我與他同桌兩年他都沒大正眼瞧過我。
他真的太兇了,每當別人要我幫忙遞情書給他的時候,他就會停筆,看我的眼神冷得要命,手指一下又一下叩著桌面,好像在告訴我:你敢接一下試試。
而且他好像還有強迫癥,桌面比我一個女生都整潔,他給我的感覺就像天上的神仙,與我們凡人不是一個世界的,蔑視眾生。
總之,我是連話都不敢和他多講。
2
趁著謝沉還沒來,我得趕快把雞蛋吃了。
正當我認真剝完雞蛋殼,才咬一口的時候,有人輕踢了下我的凳子。
熟悉又帶著冷意的聲音至頭頂響起:「移下凳子。」
我本能抬頭,雞蛋往嘴里塞了一半,而謝沉雙手插兜,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他坐在里邊,我坐在外邊,他在等我讓他進去!
我一臉慌亂地忙站起身想要讓他進去,我不敢讓他等久了。
但嘴里的雞蛋沒咽下去,于是我光榮地噎住了。
我難受地捶了下胸口,謝沉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抬手不動聲色地打開了保溫杯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多想,下意識接過喝水想把雞蛋咽下去,因為被雞蛋噎死我怕上新聞被笑話。
耳邊傳來謝沉的聲音:「你怎麼吃個雞蛋都能噎住?」
完了,被嫌棄了,我一臉小心地看著他解釋:「我怕你等久了,就吃得有點急。」
謝沉皺了下眉,我猛地反應過來,我好像喝的是謝沉的水杯!
完了,我咋喝人家保溫杯了?
我抿著唇,不知道咋開口道歉。
見謝沉還站著等我讓他,我趕忙退到一旁。
謝沉一句話沒說走進去坐下,而我站在旁邊小心將保溫杯擦了一遍又一遍。
「你嫌棄我?」
謝沉冷不丁開口把我嚇了一跳。
「沒有,沒有,我是想給你擦干凈。」我忙擺手,「我真的沒有嫌棄。」
謝沉沒說話就這麼看著我,果然,我的同桌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冷。
我抱著保溫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硬著頭皮將保溫杯遞給他:「謝同學,你,你還要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謝沉的視線在保溫杯的杯口停頓了幾秒。
他眸光暗了暗,良久才低低開口:「不用還了。」
說完他便不再理我,開始翻著一本很厚的物理書。
我看了眼封面,謝同學可真厲害,他都已經在學大學級別的物理了,而我高中物理都還沒搞明白。
「謝同學,今天真的很抱歉。你放心,我會給你重新買一個新的保溫杯的。」
謝沉頭都沒抬,只冷冷吐出兩個字:「不用。」
我在旁邊懊悔得要死,完了,我肯定把這位大佬得罪了,聽說他打架超厲害。
聽說上學期有小混混堵他,結果被謝沉反堵在巷子里一拳打得起不來。
我好怕。
3
于是,接下來這一周我都在忐忑中度過,新買的保溫杯也沒敢送出去。
但謝沉好像并沒當回事,他對我的態度還是如往常一般不怎麼講話,我安安穩穩過了一周。
周末,手機彈出消息,是閨蜜小蘭的。
「小槿槿,江湖救急呀!你周末有空不?幫我去學校的宣傳部畫下展板嘛。我發燒了,求求啦!!!」
我拿著手機想了一下,我畫畫好像還可以,所以我當即就打字回她:「好,你安心養病,展板交給俺!」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不刺眼,周末的學校很安靜,葉子間有風經過發出了嘩嘩的響聲,聽著特別舒服。
我背著書包打算去教室,今天是周六,教室里沒人,我可以安心在教室先把草稿畫好。
可當我走到門口時,本該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坐滿了平時難管教的人物。
他們好像在談論哪些女明星很漂亮,我知道他們都是富家公子,女明星這些在家里的宴會就能見到。
我的高冷同桌坐在最中間,一臉得意:「有什麼可炫耀的?都沒我家槿一漂亮。」
我站在門口不敢打斷他吹牛B,因為我就是槿一。
有男生問他:「沉哥,槿一就是你那同桌對吧?」
謝沉姿態懶散地蹺著二郎腿,手指上夾著一支點燃的煙:「對,我同桌,乖得要命。」
此時的謝沉和我平時看到的謝沉很不一樣,要不是那張臉,我甚至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突然,一個男生和我對上視線,他突然壞笑了一下,吊兒郎當地問謝沉:「沉哥,你說的那個槿一是不是經常綁著一個丸子頭,然后背著一個米白色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