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保姆的女兒是發瘋文學的女主。保姆偷了我媽的項鏈被解雇,她找上來發瘋。
「你們這些有錢人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斤斤計較?非把我們窮人逼上絕路才滿意嗎?」
「不過是條項鏈而已,你們又沒什麼損失,為什麼要辭退我媽?」
她嘶吼、尖叫,在地上陰暗地爬行:「你們都逼我!」
「不然我去死好了!」
我:「那你就去死吧。」
1.
周蘇湉身體一僵,懵了。
她媽比她反應快,「嗷——」一嗓子就哭開了:
「我在你們方家做牛做馬五年多,累出一身病,結果就為了這麼點小事,你們就要逼死我女兒!」
「你們方家人心怎麼這麼狠啊,我女兒還是孩子,你們居然讓她去死……」
有了她媽做示范,周蘇湉在地上滾得更帶勁兒了。
「你們這些資本家就是心黑,欺負窮人是要遭天譴的!」
窮?
我冷笑:「你媽每個月在我家領五萬的工資還算窮?」
「那你身上穿的香奈兒的外套,和你頭上價值五千元的 miumiu 的發夾是從哪里來的?」
她捂住耳朵,嘶吼的聲音更大了:
「我媽那麼辛苦,你們憑什麼辭退我媽?我詛咒你們……」
辛苦?
我忍無可忍:「你媽仗著我家對她的信任,偷奸耍滑、好吃懶做,拿最高的工資干最少的活兒,還一個勁兒將我家的東西往自己家扒拉,這也算辛苦?」
「啊啊啊啊你胡說!」
「你污蔑我媽,你欺負我!你們有錢人心都黑,不把我們窮人當人看!」
周蘇湉和她媽不愧是親生的母女,兩個人在地上翻滾的姿態簡直像極了糞坑里蠕動的蛆蟲。
我媽平時很少生氣的一個人,硬生生被這母女倆不要臉的操作氣得臉都黑了。
「李嬋,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我們方家對你還不夠好嗎?」
「這些年你在我們家連吃帶拿,我都顧著你家境困難,還有個癱瘓在床的丈夫不計較,可沒想到你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敢偷東西!」
李嬋比周蘇湉要臉,她面上閃過一抹心虛,加大聲音哭嚎著,嘴里含含糊糊地控訴著我們的狠心無情。
周蘇湉簡直就像是吃了炸藥:「你別在這里假惺惺!」
「你要是真對我媽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辭退她?」
「你明明知道我家全靠我媽賺錢,我媽的工作沒了,我爸的藥從哪里來?我們一家三口靠什麼生活?」
小區門前本就人來人往,她和她媽這麼大吵大鬧的,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甚至已經有人舉起手機開始拍照錄像了。
他們舉起來的鏡頭將這塊水泥地變成了獨屬于周蘇湉一人的舞臺,他們看熱鬧的目光則成了她的興奮劑。
周蘇湉在地上蛄蛹得更起勁兒了。
「你就是心黑!你就是冷血無情!你就是不安好心!你這個毒婦,你就是想逼死我和我媽!」
「啊啊啊啊啊啊你要是敢辭退我媽,我今天就撞死在你們家門前!」Ɣƶ
「我死了化作惡鬼,我天天纏著你們方家人!黑心肝的資本家……」
我媽氣得手直哆嗦,我趕緊扶住她:「媽,我們直接報警吧。」
我厭惡地看了地上的周蘇湉一眼:「和這種人講不通道理的。」
她面上閃過一抹遲疑,我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 110。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有不了解真相的圍觀路人詢問,周蘇湉已經演起來了:
「我媽任勞任怨地在這家工作了五年,累出一身病不說還要被他們欺負,現在他們居然要辭退我媽!」
「我家住在城中村,我家里還有個癱瘓的爸爸,鄉下還有體弱多病的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我還在上學,我們一家七口的重擔全都壓在我媽身上!」
「她們現在要辭退我媽,我們一家七口以后靠什麼活?她不就相當于逼我們去死嗎?!」
她披頭散發、涕泗橫流,指著我,滿眼憤恨和委屈:「還有她!」
「我和她好歹還是同班同學,她居然讓我去死!」
「好惡毒的心腸!好狠心的人!」
她絕口不提我家要辭退她媽的原因,將自己一家的情況渲染得要多慘有多慘。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看我和我媽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也忒惡毒了一點,好歹是同學,怎麼能說出這話?」
「是啊,瞧把這孩子給逼成什麼樣了?」
還有那好心腸的大爺大媽,已經開始護著周蘇湉和她媽,控訴我和我媽了:
「她們都這麼可憐了,你們還欺負她們,還是人嗎?」
「為富不仁,你們趕緊給這對母女倆道歉!」
「別以為你們有錢就了不起,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強忍著怒氣:「請大家不要聽信她們母女倆的一面之詞!」
「她確實是我家的保姆,可我們家辭退她是因為她偷了我媽珍愛的鉆石項鏈,我媽可憐她的家境才沒有報警,誰曾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撒謊!」
周蘇湉尖叫著打斷了我:「我媽平時膽子小得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怎麼可能膽子這麼大去偷項鏈?」
「分明就是你早就看不慣我和我媽,才處心積慮污蔑她!」
「你是故意的!」
我被她尖利的嗓音刺得耳朵疼,心里火氣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