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與流量小花的地下戀情曝光。程斯昱為她砸資源,為她飆車。帶著她拍婚紗照。所有人都在等他跟我離婚,迎娶摯愛。
可不久后有人將我在雨中誘哄池舟的視頻發給他。
他紅著眼質問我是不是動了真心。
我淺笑出聲:
「他年少,熱烈。」
「像極了十八歲的你。」
01
早晨睜眼,無數條信息和電話涌入。原來,程斯昱和冷疏意的地下戀情上了熱搜。
豪門大佬和灰姑娘的愛情讓人津津樂道,無人知道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玄關處傳來動靜,我下了旋轉樓梯,正好跟程斯昱對視。他一夜未歸,卻滿面春風,顯然在別處休息得很好。
「熱搜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說完他站在那里,靜靜等候我的反應。
程斯昱,我真是好奇,你會怎麼處理。
這些年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你,可你總百般挽留,又明知故犯。
「程斯昱,你很喜歡她。」我說。
不是疑問,是肯定。
我見過那個女孩,人如其名,清冷倔強,只在程斯昱面前展露任性可愛的一面。
程斯昱很愛她,高中時就資助她,后來把她養在外面。女孩畢業后進娛樂圈,他勸不住,高價收購一家娛樂公司助她出道。
打雷停電,程斯昱冒著大雨也要去陪她。
他保駕護航,免去了她青春年華里所有的泥濘和跌宕。
豪門家族的事鮮少有人敢報道,這次的熱搜,是程斯昱故意為之。
大概是那個女孩鬧了脾氣,程斯昱做出一場好戲來哄她。
可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解除婚約?
他瞧我神色平靜,大抵覺得我是真的好欺負。
「她是我公司的人,炒個 CP 而已,這是娛樂圈慣用的伎倆。」
「祝安,別計較了,我們快要結婚了。」
02
我們快結婚了……
可程斯昱,你忘記了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
幼時弟弟出生,恰逢父親事業有所起色,給弟弟取名沈唐,希望他一輩子都在蜜罐里長大。
我在家中越來越像個透明人,見了我只有嚴厲刻板。
不久離開老家,搬來 J 城。
我跟程斯昱做起了鄰居。
十八歲的程斯昱說要跟我考同一個大學,抄了我的志愿表。
「安安,你太單純,我陪在你身邊,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大學時,他勸退我所有追求者,揚言非我不娶。
「別理那些男生好不好?有我一個就夠了。」
二十歲那年的初雪,他踩著皚皚白雪,一手捧著玫瑰,遞給我自己織的圍巾。
「如果你不快樂的話,可不可以到我身邊?我給你一個家。」
他織的白色圍巾好丑,上面還有只歪七八扭的兔子。
少年的鼻尖凍得通紅,我害怕他的告白,故意在宿舍磨了一個半小時,他還是滿心歡喜地在風雪中站了那麼久。
他的眼睛亮堂堂的,比白雪清澈,比月光明亮。
我答應了,做他的戀人。
如今相識相知大概十年,他終于膩了。
從圍巾到珠寶和別墅,他沒缺過我物質和愛,也沒缺過那個女孩的。
我收拾行李,撕掉所有照片。
費力拉上行李箱拉鏈時,去而復返的程斯昱面色陰沉,一腳踢開了箱子。
我很有骨氣又扯過箱子,他拉住我的胳膊,緊緊攥在手里,弄得我發疼。
「沈祝安,你跟我鬧什麼!」
我忍住哽咽,盯著他的眼睛。
半晌,他語氣輕慢道:「沈祝安,你媽媽明天過生日,叫我們回去。」
我握緊行李箱桿子的手,無力地松開了。
他是懂的,拿什麼能戳我痛處。
03
程斯昱難得在家睡了一晚。
同一張床上,我離他很遠。他靠過來,從后面輕輕抱住我,嘆息了一聲。
他家五代從商,產業早已在 J 城盤根錯節。相比而言,我家是個半路出道的暴發戶。
那聲嘆息好像是在氣惱我的不懂事。
「安安,我已經給你很多了,我給了你一個家。」
背對著他的我一聲不吭,眼淚卻毫無征兆地滴落下來,融進枕頭里。
程斯昱,你說的家,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和永遠等不到的愛人嗎?
那我不要了。
我情愿不要。
第二天早晨,他又像沒事人一樣談論起婚禮。
什麼時候拍婚紗照,地點在哪里,風格是什麼樣的。
「這些我都安排好了,陪你媽媽過完生日,我們就去婚紗店挑挑你喜歡的款式。」
我不咸不淡地應和,咀嚼著嘴里的早飯。
我們之間微妙的平衡,終于在他開車出門,看見冷疏意的那一刻,崩塌失衡了。
她身穿白裙,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氣質清冷疏離,偏偏陽光照在她身上,鍍了一層光。
我以為她會上前來鬧,可她只是站在鐵欄柵外面,倔強地看著程斯昱。
「你過來干什麼?先回去,有什麼事回頭跟我說。」
程斯昱搖下車窗,眉頭微皺,似乎有點不耐煩。可他的嘴唇抿得很緊,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用力,眼簾向下。
就像當初抱著一大捧玫瑰,跟我表白時一樣緊張。
表面上在責備,其實已經心疼得不行了。
最后,他給家里的司機打去電話,讓司機把冷疏意送回去。
「吳叔,把她送到家了,發個消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