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周賀聽到動靜,拉開門朝我走來,語氣極其溫柔,「醒了怎麼不叫我?」
叫你干嗎?
我正想著,就被他攔腰公主抱起來。
「周賀!」
「醫生交代了,少走動,要注意傷口。」
「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去。」
「不放。」他抱著我到廁所,拆開一個新的牙刷,還擠上牙膏,才遞給我。
然后,他就靠在廁所門框上看我刷牙。
怎麼有種爸爸監督女兒的感覺??
他一定會很寵自己的孩子吧?
「想什麼呢?」
「想你以后有女兒會是什麼場景……」
糟糕,嘴沒個把門的,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周賀聽后,寵溺地輕笑了一下,「要不,我們生一個試試?」
12
「生一個試試。」
這句話如開了 3D 音效般,在我腦子里一直環繞。
讓坐在電腦前更新漫畫的我完全靜不下心。
動手畫稿子時,不自主地形象劇情都朝著我和周賀為原型走去。
畫的過程中,我好幾次沒忍住笑出來……
不得不說,言情市場就是廣,漫畫原本我的設定是「熱血消防救援隊」,結果撲街涼透了,點贊寥寥無幾,當我新更新的章節,設定改為「臉紅純情姐姐和撩人成熟弟弟」后,漫畫爆了。
一晚上的時間消息 99+,無數的催更催更催更!
漫畫火了,我開心,但是也有點忐忑,因為是以我和周賀為原型的,我怕他刷到!
他應該不看漫畫吧?
「江星。」周賀敲著臥室門。
對了,我在他家住下了,因為我的房子被丸子頭發瘋美少女給「拆了」,周賀又以方便照顧我為由,非要我在他家住下。
講真的,我有所圖……忙把電腦扣上回應他:「干嗎。」
「能拆線了。」
他掂著一個醫藥箱,推門進來,「你剛才拍給我的照片,我給醫生看了,他說能拆線了。
」
因為疫情,我們小區突然出了一個陽性,被封了。
傷口已經一星期了,該到拆線的時間了,沒辦法去醫院會診,只能拍了傷口照片給周賀消防站的醫生看了看。
他把醫藥箱打開,里面基本的工具齊全。
「我救援出任務經常受傷,上次小腹劃了……」他說著,就掀開自己的衣服,讓我看腹肌上的疤痕。
我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說:「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麼,你摸摸。」
「這不好吧……」
我總算見到活的腹肌了!
「睡褲脫了。」
「啊?」我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拆線,傷口不是在大腿內側嗎?」
這丸子頭瘋批美少女,真是捅了個好地方啊。
「那你出去吧,我自己拆……」我可不好意思對著周賀脫褲子露大腿,這樣真的會讓我熟透的,就像煮熟的小龍蝦,從青到紅。
周賀留下一句:「可能會疼,要是你自己不行的話及時叫我,我就在門口。」
我說:「好。」
等他關上門后,我才褪去睡褲,先消毒。
從中心向四周擴散消毒,三次。
然后拆開一次性拆線包,帶上無菌手套。
線有些已經吸收掉了,很好拆,可是拆到后面,變得困難起來。
后面的線跟肉粘在一起,勒著肉,我用鑷子剝了一下,鉆心的疼。
疼得我直接返祖了,跟猴子一樣「嗷嗷嗷」叫出了聲。
周賀聽到后敲了敲門,緊張地問:「怎麼了?」
「沒事。」我又再次下手,嘗試用鑷子給它剝開,結果還是鉆心疼,又疼又急,我冒了一頭汗。
最后想著要咬牙一下拽起來,結果一拽把傷口拽裂了。
血流出來的瞬間,我慌了,喊:「周賀!周賀!流血了!」
「沒事,別怕我在。」他推門而入,拿出手機給站里的醫生打了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先捂住攝像頭,給我圍了點被子,遮住私密處后,才將攝像頭對準了傷口,「剛才拆線的時候,好像沒愈合好,拽到線給扯開了。」
視頻里的醫生遲疑了幾秒,才語氣輕松地回復:「沒事,應該是把血痂拽裂了,那個線你剪掉后就不用管,抹點消毒的,注意別感染就行。」
聽到這話,我算是放心松了口氣。
周賀沒離開,而是蹲下身子,消毒后重新拆了包無菌拆線包,他小心翼翼地幫我拆著剩下的線。
奇怪,面對他,我竟然沒有想象中的不自在。
13
「好了。」周賀拆完線,視線沒有多余的掃視,正直地站起身子,背對我收拾垃圾。
我在他身后,慢吞吞地套上睡褲,剛穿上一只腿,意識到這個睡褲是長的,我拆了線傷口要避免感染,不能接觸睡褲布料。
「周賀。」
「嗯?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可能要麻煩你幫我去我家拿一個短褲。」
「嗯,先穿我的吧。」
「這不好吧……」
「江星!」他背對著我,聲音帶了絲生氣,「親都親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還在說『這不好吧』!你漫畫里可不是這麼畫的!」
我:!
「你看我畫的漫畫了?」
我也顧不得穿沒穿褲子了,站床上從周賀背后用胳膊鎖了他的脖子。
要是不站床上的話,一米六的我是夠不著他的!
「小心腿,別碰到傷口。」周賀被我鎖著脖子,往后倒,還在關心我的腿。
我現在已經不關心腿了,我關心的是,他竟然看了我畫的漫畫!
漫畫已經更新到了三十多章了!里面的「我們」
已經在一起結婚生子了!!
評論區全都在磕 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