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親的？」

「這樣？還是這樣？」

秦未白逮著機會，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我身體軟踏踏地，最后笑都笑不出來，只能發出短暫的哼鳴。

「我們沒……沒……」

秦未白好像更來勁了，「噓，我剛才替你罵了林清，有獎勵嗎？」

我臉一下子紅了，熱度由下而上，「你怎麼變著法的……欺負人呢……」

「我做不到無動于衷……吃醋了，不欺負你欺負誰？」

咔噠一聲，金屬扣開了，秦未白的動作一氣呵成，「乖，我們去浴室……」

16

事情發生后的兩個月，我懷孕了。

當時我坐在秦未白的辦公室里，下班時間，小張和許多同事也在。

不知道誰談起這件事，里面還有個驚天巨瓜。

林清在我離開本市的兩年里，頻繁和女生交往，最早的一位，正好是我們分手后的半個月，女孩是一個同事的鄰居。

她被林清騙了兩千塊錢，就被拉黑了。

去年冬天，林清同時跟兩個女生處對象，最后兩個女生在我的社交網站下，互相發現了對方。

前不久，幾個女孩聯系后，一起鬧到了林清單位。

他騙錢的事被抖出來，單位把他給辭退了，還在熟人圈子里小火了一把，

小張遞給我一顆棒棒糖，笑著說：

「嫂子，我都打聽清楚了，林清在本市混不下去，去外地發展了。估計以后都不會來打擾你了。」

玻璃門被人一推，秦未白探進半個身子，「念瑾，走。」

小張朝我擠眉弄眼，大意是秦未白給我準備了驚喜。

剛上車，我發現副駕駛上放著一疊證件。

「早就說了，房本上加你的名，爸媽那邊的房本我都拿來了，明天去辦。」

自從我懷孕后，公婆電話三天一打，前不久還要拉著我去買保時捷，被我委婉地拒絕了。

我們沿著海邊的公路，駛出城，最后停在一家餐廳旁。

餐廳的桌子是擺在沙灘上的。

白沙細膩，浪花拍岸。

夕陽斂去耀眼的光輝，半沉入海。

熏黃的光線順著流暢的海平面，與燭光融為一體，紅玫瑰嬌艷欲滴，火光舔舐花瓣的邊緣，仿佛鍍了層金邊。

晚風梳過我的頭發，飄向身后。

秦未白伸出手，將我拉住，走到岸邊。

「一直欠你個求婚，拖到今天才準備好。都說，相親認識的夫妻，注定會少一些浪漫，但我覺得，你是跟我走一輩子的人，所以值得。」

我眼眶發酸，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結婚的夫妻，都是奔著好好過一輩子去的，我做好了平平淡淡的準備，誰想到，我在結婚后談起了戀愛。

小提琴曲伴隨著隨后一抹夕陽沉入，緩緩飄蕩在晚風中。

秦未白抱住我，「陳念瑾女士，可以嫁給我嗎？」

「已經嫁給你了。」

風吹動了我的裙擺，我赤腳踩在他的皮鞋上，摟住脖子，笑得前仰合后。

「別動。」秦未白忍著笑，扣住我的身子，「我該親吻新娘了。」

唇瓣相交，沉溺在溫柔中，我想起有個詞，叫日久生情。

因合適而結合的婚姻，滋生出愛情，是多麼幸運。

大海被墨色浸染，只余濤聲，一輪明月亙古不變，懸在空中，見證我們許下的誓言。

無論貧富貴賤，無論健康或是病弱，我們都將相伴，直至永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