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垂頭在我耳邊溫聲解釋道:「這是我的同事,齊路。」
齊路翹起蘭花指往江垣身上虛打了一下,尖著嗓音眼神控訴:「昨個還說我是你的心肝你的唯一,今天就有其他小姐姐了,嚶嚶嚶......」
他假意抽泣了一下,然后抬眸看江垣噘了噘嘴,暗示意味很濃:「不過你要是愿意請我吃石溪路那家新開的菌菇火鍋,要我伏低做小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
我想了想,把手里的鮮花餅往前送了送:「要不......」
江垣朝我微微搖頭:「不用,他跟你開玩笑的。」
然后看向齊路,似是無奈又似是縱容道:「好好好,請你可以了吧?」
齊路神色一收,立馬對我嬉皮笑臉道:「我就是聽說一小姐姐在電話里跟江垣哭訴了半個小時,我一猜就是你,剛剛是故意逗你開心呢!」
我沒忍住笑出聲,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但想起剛才在電話里的哭訴對象是江垣,我還是有點尷尬。
話說回來,初見江垣時他一身襯衣牛仔褲,氣質干凈得就像大學校園里帥氣的溫柔學長,我從始至終就沒把他跟警察聯系在一起。
江垣把丟失的包遞給我,又不經意問道:「剛剛在電話里聽你說想在這里開民宿但愁找不到房源?」
見我喪氣地點了點頭,他彎了彎唇:「巧了,我正好有個認識的姐姐在開民宿,最近因為一些事有轉手的打算,不如你們談談?」
齊路在一旁插話:「何止是認識?那個姐姐的男人又出軌又家暴,江垣接手的這個案子,出面調解的同時還不時幫忙帶她那五歲的兒子,最后那男的因為家暴被判了兩年,她感激江垣得巴不得認他當干弟弟。
」
「你放心,有江垣這層關系在,你接手怎麼都吃不了虧。」
齊路緩了一口氣,勾唇露出一抹慈父般的微笑。
「其實不只是那姐姐,我們這一塊的街坊誰不知道他江垣啊,辦公室里贈他的錦旗都擺了整整一面墻。」
他看向我,一臉神秘:「江垣在我們這兒還有一個稱號。」
見我眨了眨眼滿臉好奇,他才笑了笑,語氣鏗鏘道:「寧安白月光。」
我在心里贊同地點了點頭。
群眾的目光自然是雪亮的,江垣這個男人果然該死的迷人。
一旁的江垣扯了扯唇,終于像是忍無可忍道:「齊路。」
齊路嘿嘿一笑,一臉邀功道:「就沖你要請我的那頓火鍋,怎樣,我這波彩虹屁夠意思吧?」
我:「......」
「齊路,我突然想起了王局今早在說,要讓他知道是誰拔光了他最愛的那盆仙人球的刺,他一定要他好看。」
齊路笑容一垮,驚恐道:「江垣你啥意思,不是說好要替我保密嗎?!!」
江垣彎唇溫柔的笑了笑,語氣卻涼涼的:「你要是再多嘴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好嘛好嘛,不說就不說,夸你還不樂意了......」
江垣沒再理會齊路的嘀嘀咕咕,對著我緩緩道:「齊路的話你聽聽就好了,我只是給個建議,那個姐姐我也算知根知底,人很好,但具體怎麼安排你自己定奪。」
我乖巧地點頭,看向江垣的視線愈發灼熱。
「謝謝你,江警官。」
江垣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謙和的笑。
「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不,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
腦公!你醬紫我好像更愛了!
3.
那天之后,我成功地加上了江垣的微信以及計劃轉手民宿的那位姐姐的聯系方式。
姐姐叫許玲,二十九歲,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和家暴男人成功離婚后,便生起了將民宿轉手帶兒子換個城市生活的打算。
正如江垣所說,許玲熱心且滿懷善意,我和她經過一番洽談,其間又到民宿去現場考察了幾遭,很快就敲定了合作意向。
許玲不僅將民宿便宜轉手給我,又諒我第一次開店毫無經驗,細心交代了許多細節和注意事項,讓我有問題盡管找她。
我心知她是因為江垣的關系才會對我如此照拂,但仍舊心存感激。
許是因為這一地雞毛的婚姻,許玲年紀尚輕就盡顯疲態。
作為美妝博主,我用過的產品也算不少,索性整理了一些我覺得適合許玲的護膚品和化妝品一并送給她以示感謝。
「許玲姐,就算做媽媽了也不要忘了好好愛自己哦~」
許玲欣然接了我的好意,并感嘆道:「我當年也是識人不清才看上了那個神經病,如今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我要年輕幾歲,高低得找個像......江垣那樣的吧?又帥又溫柔,還會照顧小孩,嘖,可惜了......」
許玲話音一轉,意有所指道:「話說回來,上次他來店里的時候,我看有些人眼睛都黏人家身上了。」
我知道她在打趣我,也沒打算隱瞞,坦然道:「許玲姐,我饞他身子,每次一想到他我就欲火難耐。」
許玲:「......」
她許是被我的直白震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好一會兒才自顧自點了點頭。
「挺好,挺好......」
「就你這性格,想必拿下他指日可待。」
哎~這話我愛聽極了。
「許玲姐,你和他比較熟,不知可否指點我一二?」
許玲思忖片刻,認真道:「我看你好像有改造民宿打算,我建議一樓那間小酒館你留著,之前齊路和江垣老喜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