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幾口氣緩解身上的熱度。
我重新望向天空。
「賀洵,答應我做兩件事,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好。」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好。」
我:「……」
16
要賀洵做的事分別是教我管理公司,和讓我愛上他。
第二件事不可控因素還挺多的。
但我已經重拾起愛人的勇氣。
只差一個對的人。
我希望那個人是他。
于是,我又住回賀洵家。
現在的模式跟當初調過來了。
我上班,他送。
我下班,他接。
我加班,他等。
我吃飯,他陪。
我睡覺,他哄。
不過我那時是全職。
他屬于兼職,偶爾不能盡善盡美。
但只要他能騰出點時間,都是留給我的。
接觸得越多,越發現,賀洵真的是很棒的戀人。
智力超群,情緒穩定,耐心無限。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知識點,我需要他反復給我解釋,他卻從未表現出不耐和嫌棄。
他甚至責怪自己講得不好,還開導我,讓我不要有負擔。
這天,他送我進公司。
在電梯口,我看到陸澤抱了束百合蹲在那里。
本想躲開他,卻還是被他發現。
他跑過來,掃了賀洵一眼,而后直勾勾盯著我。
「許苑,送給你。」
他把花伸向我。
愣幾秒后,我重重拍開。
花束掉落,花瓣散得到處都是。
「陸澤,你有病別到我這兒瘋。」
我挽起賀洵繞開他,他卻追著不放:「許苑,別騙自己,你還恨我,說明你仍愛我,嫁人要嫁有感情的,你們這種單純商業聯姻,等生意合作結束,婚姻也會走到盡頭。」
「呵。」
我真是低估他的臉皮。
「陸澤,我不是恨你,而是厭惡,多看一眼都想吐。
「還有,誰說我們沒感情?」
我往下扯了扯賀洵的胳膊,他偏頭看過來。
我踮起腳,輕輕吻了上去。
黑色瞳仁里映出我的影子和他的驚訝。
不及他反應,我回到原位。
「看明白了嗎?我和我的未婚夫非常相愛,不明白也別再來煩擾我們。
「保安,記住這個人,以后禁止他進入。」
電梯恰在此時彈開,我和賀洵走了進去。
眾目睽睽下,賀洵拉過我抵在廂壁,單手撐著,將我圈在他身下。
「哇——」
電梯門關閉的剎那,外面傳來驚呼。
17
我抬眼,一動不動地與他相看。
他眸中似有暗涌,藏著欲色,張揚又放肆。
這場景似曾相識。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我雙手搭在他的兩肩,看他稍顯訝然的表情。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他輕笑出聲:「想先吃哪兒?先從嘴……」
他話未說完,我已經吻上他的喉結。
趁他愣怔間,輕咬了一口。
他的身體一僵,眸色更濃。
我還想說點什麼,卻已被他掐著后頸親上來。
綿密的吻剝奪我所有空氣。
像一種壓抑很久之后的釋放,不死不休。
這天過后,賀洵像是被解開了某種封印。
隨時隨處,我可能都會受到他的吻擊。
我問他,那次在安全通道,他也不管不顧地親了,怎麼后面就克制隱忍了?
他露出邪肆的笑:「想讓你主動。
「你不是叫我讓你愛上我嗎?
「其實我早就在這麼做了,你沒看出來?」
我:「?」
真沒看出來。
沒見過誰把妹,是讓人家當司機、管家、保姆、保鏢的。
他肯定偷摸看小說,學壞了。
……
晚上,賀洵在書房加班。
我在另一間書房學習。
學著學著,開起小差。
左看看,右翻翻。
想找找有沒有賀洵的秘密。
結果還真被我找到。
一張診斷單。
賀洵有嚴重的失眠癥。
可我怎麼記得,之前我被他「奴役」,哄他睡覺時,他睡得挺香的。
單子的最下方,用鉛筆淺淺寫了兩個字。
我拿近看。
許苑。
「許苑?」
我震驚出聲。
關我什麼事?
18
等賀洵忙完ṱṻțū́進我臥室。
我攤開診斷單。
「失眠癥的事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是已經治好了嗎?之前哄你入睡,也不難啊。
「還有,我名字寫上面什麼意思?
「你說話啊?」
……
灼熱的唇封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半晌,賀洵輕聲說:「你不停下來,我哪有機會說?」
我捂著嘴,將手半握成拳當作話筒,對準他。
「不算治好,但發現了治它的良藥。」
「吃啊。」我急得開口。
他看過來,我又捂上嘴,晃了晃拳頭,示意他繼續。
「不太容易吃到,需要有人主動幫忙。」
我不解:「很貴?」
「要人幫忙……」
我怔色道:「那個人,是我?」
賀洵刮過我的鼻尖:「這不是挺聰明的,別成天再嫌自己笨。」
「別打岔,快說快說,要我怎麼幫忙?」
從賀洵答應下那兩件事起,我受到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幫助。
如今總算能幫他做點什麼,我興奮得蒼蠅搓手。
「別高興得太早,我怕你知道怎麼幫后,會失望哦。」
「怎麼會?別賣關子,快說。」
賀洵懶懶闔了闔眼皮:「陪我睡覺。」
我:「……」
這答案還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看我驚呆啞然的樣子。
賀洵摸了摸我的頭:「好了,沒指望你接受,別多想,快睡吧。」
賀洵幫我理了理被子。
寵溺地推我躺下。
我猛地彈起,鼓足勇氣挪到里側,拍拍床:「上來,一起睡。」
賀洵神色僵住,許久都沒回過神。
直到我拉他的手:「反正,遲早會睡,就當試睡了。
」
聲音被我壓得很低,因為確實有點羞恥。
那一次和他睡覺,是醉酒的狀態,而現在,我倆都清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