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是個富三代,在一起三年,我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今天他突然當著眾人的面向我求婚,我卻嚇得拔腿就跑。
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被逼的。
1
三年前,我高考落榜,一時腦殘就去報名了女團訓練營。
還沒出道,就被公司的大老板看上了。
他的助理和我說,他家老板有個戀愛想找我談談。
我嚇得六神無主,連夜找經紀人商量對策。
經紀人卻說,傅淮很有錢,很霸道。女朋友很多,換得很勤,最長的沒超過三個月。
如果我拒絕,有可能被封殺,欠下巨額債務不說,父母兄妹還有可能丟掉工作,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
我一害怕,就答應當他女朋友了。
心想,忍忍三個月很快的。
結果三年過去了。
傅淮不但沒和我分手,還打算和我天長地久。
我從求婚現場一路逃到了小秋家里。
三年時間,小秋已經轉行當了作家。
她看到我出現,很是驚訝。
「傅總不是今天求婚麼?」
「我拒絕了。」我苦著臉,想到拒絕傅淮的后果,肝兒都顫了。
「有種!」小秋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她拉開門,放我進去。
屁股還沒坐熱,門就被敲響了。
「是傅淮。」小秋透過貓眼,向我匯報。
我躺在沙發上裝死,但手機振個不停,最后實在是怕了,才慢吞吞地接起。
「出來。」電話那端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不要。」我很有骨氣地拒絕,表示自己也是有原則的人。
「出來,別讓我說第三遍。」冷冷的威脅,讓我肝顫不已。
小秋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要不,你還是出去和他把話說清楚吧。
」
我瞪她。
我要是有膽子和他說清楚,也不至于和他在一起三年都沒分開。
「逃避也不能解決問題。」小秋繼續勸我。
我看著小秋為難的表情,很不情愿地起身出去了。
門外,傅淮滿臉怒容地瞪著我。
我還沒張嘴,他就扯過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了電梯。
一路上,他臉色都很冷,我閉緊了嘴巴,之前想好的說辭,我嚇得瞬間忘光光。
是的,我怕他。
談了三年,就怕了三年。
他沉著臉將我扯上了車,然后一路飛馳,將我帶到我們居住的別墅。
別墅的花園里,還有擺放著他為求婚精心準備的氣球和鮮花拱門。
但我無心欣賞,只能垂著頭研究自己的腳指頭。
他卻一把將我推至墻角,用一種壁咚的姿勢逼我面對他。
「不想嫁我?」他沉著聲,表情很兇狠地問。
「嗯。」我壯著膽子與他的眼神對視。
過去的三年我很少敢直視他的眼睛,如今想到婚都拒了,索性豁出去了。
「不嫁我,想嫁誰?」他托住我的下巴,問,「梁巖嗎?」
我肝又開始顫了,臉也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沒……沒有的事。」我對梁巖的那點小心思,早在答應當他女朋友的那一刻就放下了。
他捏起我耳邊的一縷細發,輕輕揉了幾下,低沉的聲音落在我的耳旁,「那是為什麼?」
「我不喜歡。」我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將憋在心里三年的話說了出來。
他愣了一下,隨即低低地笑了,問:「不喜歡我這麼高調地求婚嗎?」
我搖搖頭,咬了咬牙,「我不喜歡你。」
2
傅淮愣住了。
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
他本就長得嚴肅,五官拎出來單看,精致又完美。
但組合在一塊,就莫名讓人害怕。
尤其是冷著臉的時候,能給三歲孩子嚇哭。
我在他無聲的逼視下,硬是生出了些許孤勇,不要命地重復了一遍,「我……我不喜歡你。」
「開什麼玩笑。」傅淮很不自然地冷笑了一聲,「不喜歡我,能和我談三年。」
「被逼的。」我快哭了,聲音小到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但傅淮聽見了。
他十分鄙夷地看著我,右手還很輕浮地摸了把我的下巴,說:「你要不愿意,誰能逼你。」
「你逼的。」
「我什麼時候逼你了?」傅淮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讓林助找我,說有個戀愛要和我談。」我強忍著淚水控訴。
想到三年前,我剛搬進這棟別墅,每天提心吊膽等他臨幸的那段日子,我怎麼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答應他的求婚。
我又不是受虐體質,怎麼會喜歡這般不知道尊重我的沙豬男。
「我那是追求,懂不懂!」傅淮很不服氣,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不懂。」
哪有追求人,讓助理出面的。
我當時年紀是小,但又不是傻。
他那個做派,明顯就是威脅:敢不和我搞對象,我就殺你全家那種!
而且我也喜歡過別人,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態度。
傅淮最初對我的感情,絕對稱不上喜歡,最多只能是玩弄。
即便現在,他排除萬難要和我結婚,我也不認為他是喜歡上我了。
而是覺得我既蠢又乖,比較好拿捏罷了!
我只是裝傻,又不是真的傻。
他這種渣男的花花腸子,我早就洞悉了。
傅淮見我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惱火,但是又不想用三年前那招逼我就范,那樣太打臉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吞吞地開口,問:「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啊?」我驚了,很不解地問,「你喜歡我,我就必須要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