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下去了,正準備開口時,陸應淮媽媽走了過來。
她臉沉得可怕。
冰冷的眸子掃過時勇年三人,冷笑道:「讓我兒子唱歌?你聽了不怕折壽?」
「你兒子?」廖美芬呆呆地問了一句。
時娜還想開口,就被陸應淮媽媽啪啪扇了兩巴掌。
「什麼東西,打你都是臟了我的手!」
時娜被這兩巴掌打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捂著臉看著陸應淮媽媽,她又凌亂地看了一眼陸應淮,大概是死活想不明白前幾天她還在嘲諷的「小歌手」,怎麼搖身一變成了陸家繼承人。
我適時遞上手帕給陸應淮媽媽擦手。
陸應淮媽媽接過去,溫柔地說還是我們柚柚懂事。
「你這……」時勇年終于反應過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又看了看陸應淮,他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是怎麼羞辱陸應淮的了。
「小陸……不!小陸總,我、我有眼無珠,我不識泰山,您別和我計較,柚柚,你快幫爸爸說兩句話呀!」時勇年求助似的看向我。
他的一張老臉都漲成豬肝色了。
我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鳩占鵲巢,苛待原配的女兒,真不愧是外室扶正的。」陸應淮媽媽對已經呆住的廖美芬嗤之以鼻。
她毫不留情地揭開廖美芬的老底給眾人看。
「十根手指,你就戴十個戒指,怎麼不把腳指頭也都戴上戒指?什麼鄉下來的土包子……」有位貴婦人出聲嘲諷,引得眾人嗤笑。
廖美芬涂著大紅色的唇一抖,看向陸應淮媽媽,她大概是條件反射想反駁,但最終唇抖了抖,什麼也沒說。
「十六歲墮胎,還和有婦之夫搞在一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陸應淮媽媽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時娜,神情厭惡極了。
陸應淮媽媽冷笑一聲,轉頭對賓客們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看到這場鬧劇了。
「我江月蓉今天把話說出去了,以后誰和時家這三個人做生意,或者是做朋友有往來,就是在和我們陸家過不去。」陸應淮媽媽平靜地說道。
「不不,陸夫人,您不能這樣,好歹……」時勇年知道今天來的賓客,都非富即貴。
陸應淮媽媽這樣,無疑是在封殺他們。
他明白,是沒有人會為了他們這樣的小角色,得罪陸家的。
所以時勇年趕忙開口,他看了一眼我,想利用我打感情牌。
但陸應淮直接讓人把他們三個捂著嘴丟出去了。
我看著被狼狽丟出去的幾個人,心底毫無波瀾。
這算不算報應呢?時勇年口口聲聲說要封殺陸應淮,這回被封殺的倒是他了。
陸應淮見我看向他們,他理了理我的頭發,低頭在我耳邊道:「柚柚,這只是開始,你看著,我會讓他們把這幾年對你做的事,加倍還回去。」
把時勇年三個人丟出去后,宴會恢復了熱鬧。
陸應淮爸爸宣布了陸應淮是陸氏集團新的掌舵人,而陸應淮當眾單膝下跪,向我求了婚。
我們的愛情到這里,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當眾求婚。
「柚柚,快答應他!」陸應淮媽媽站在一旁,激動得像個小姑娘一樣。
而陸應淮爸爸見她這樣,寵溺地摟住了她的腰。
「我愿意。」我伸出手,紅著眼眶道。
在這麼多豪門名流面前,單膝下跪求婚,陸應淮是用自己告訴所有人我的重要性。
而陸應淮爸媽給我撐腰,也是在告訴所有人,我是陸家的兒媳婦。
他們是真的疼我愛我。
「我愛你。」陸應淮莊重地給我套上了戒指,起身吻了吻我的臉頰。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10
和陸應淮婚期定下來以后,我就進組拍戲了。
婚禮的事,全權由陸應淮媽媽去操辦。
當時我說把婚禮交給她操辦時,她激動得都要哭了,說我真的是貼心的小棉襖。
她很喜歡做這些事,只是這些年壓根沒機會。
原先還不敢發表意見,怕讓我覺得不舒服,沒想到我直接將事情都交給她決定了。
陸應淮媽媽興高采烈地著手辦這些事。
我也樂得清閑。
雖然全權操辦婚禮了,但陸應淮媽媽很多事都會征求我的意見再做決定。
我們的婚期定在一年后。
自從陸應淮接手集團后,他就變得愈發忙碌,經常飛國外出差。
而我也正好都待在劇組里拍戲。
所以算算時間,我們得有半個多月都沒見面了。
我和陸應淮見得少,但和他媽媽見得多。
陸應淮媽媽經常會在我不忙的時候接我回家吃飯、給我送吃的,或者去挑選婚禮要用的東西。
這天我剛收工,她媽媽就給我打電話,說煲了湯,讓司機送過來給我喝了。
我就去拿了。
司機恭敬地把湯交給我后,便駕車離開了。
我拎著湯轉頭準備回酒店時,看到了本劇女二,周晨。
她看著我手上的保溫桶,臉上掛著假笑,問我:「陸應淮送的?」
我蹙了蹙眉,回答「不是」。
我也沒多想,就徑直離開了。
上次微博周晨茶里茶氣的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這回大家都在一個劇組拍戲,我不想搞得太難看,所以都不太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