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嘆為觀止。
其他女星立刻就圍了過來,我連跟蕭澤講話的機會都沒有。
「茉茉你跟蕭哥是同門?!」
沈語茉臉上的表情溫柔了許多,嬌羞道:「哎呀,你們怎麼都聽到了?師父不讓我到處亂說。」
???
你就差沒拿著大喇叭喊了。
我助理是個新手,給我拿完新外套后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夜班風涼,我打了個噴嚏。
季鳶鳶遞給我一個暖手寶:「要不要歇會兒?我感覺你有點著涼。」
折騰了這麼多年又緊著下凡間來尋人。
身子虛那是肯定的。
想當年的我,在桃花樹下執劍舞一曲。
蕭澤夸我:「頗有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感覺。」
瞧瞧,好好的人,偏偏多長了句嘴。
剛走兩步,竟然還真的眼前一黑。
啊。
真變黛玉了。
腰被人托住。
帶著午夜夢回的繾綣味道,蕭澤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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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點消散后。
我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沒有一絲絲變化的男人,突然皺了下眉頭。
站直身體后,我縮回手,不動聲色道:「謝了。」
我扭頭,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這個人,不是蕭澤。
雖然說這副身體是蕭澤本人,但他不是我的那個蕭澤。
蕭澤雖說為人不正經,但好歹也是僅次于我的打架高手第二。
他身上的那股王八之氣,就算是下凡間歷劫也不會消失的。
很奇怪,那種氣,他現在沒有。
坐下來后,直播繼續開始。
我想趕緊結束今天的比賽,結了個印「快到桶里來!」
池塘里的魚就跟瘋了一樣地往桶里跳。
沈語茉也瘋了:「你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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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都要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魚兒自投羅網可還行?!」
「這姐真的是天師?阿巴阿巴,我已經在跪著打字了?」
「不是吧,我聽說好像這里面的都是特效。」
「好看就完事,曉曉這女人感覺不是來抓鬼的,倒像是來鬼村參加農家樂的。」
我沖沈語茉做了個手勢,屏幕里適實出現了馬賽克。
我慢悠悠道:「道法自然……你行你也上,不行別逼逼。」
沈語茉快被我氣得破防,對方扔了釣魚竿正要走人。
就在此刻,在眾人的目光中,原本像特效一樣嘩啦啦往我桶里蹦的魚突然又瘋狂地往沈語茉桶里掉。
有意思。
蕭澤。
你為了一個小師妹,要跟我斗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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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刷地幾乎看不清屏幕了。
「哇!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這兩人在斗法!」
「看不出來啊,沈語茉真的有兩把刷子啊!」
「沈語茉可是道教承認的門內弟子,我看哪個還敢說我茉茉是道媛!」
蕭澤八風不動,坐在那里動手指頭,結印掐訣。
很好。
幫外人是吧?
我直接一個五雷咒加火云咒送給對面。
我觀察著蕭澤的樣子。
憑蕭澤的本事,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就可以斗法的人。
現在卻還要借助結印。
法力被壓制了?
果然我兩個大招扔過去過,蕭澤臉色變了變。
他挑了挑眉,看向我。
口型在說:「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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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還好,一說我就更來氣了。
以一個巨木咒輕松結束這場斗法。
蕭澤捂著心口,蹙眉,一臉的難以置信。
然后我沖著沈語茉笑,機位對準我,我不顧被消音的風險大聲嗶嗶:「垃,圾。」
彈幕——
「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去了?我看花眼了嗎?一團火光?」
「我好像看到了雷電!」
「樓上眼花了吧!我怎麼看到一根巨大的木頭飛過去了?!」
「幻覺肯定是幻覺!我說你們,怎麼都這麼迷信啊?誒,曉女神!我想問問御劍飛行學會要花多長時間啊?」
我從主持人那里拿到第一場次比賽的積分卡。
其實現在能不能跟蕭澤組隊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我能完全肯定,與我交手的人,不是蕭澤。
但為什麼蕭澤的身體被他所用。
這點兒讓我嚴重不爽。
所以,我依舊要贏。
我不僅要贏,我還要把這貨的腦袋摁在地上摩擦當凳子,讓他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一句地全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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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休息得知,因為沈語沫的強烈反對,嫌我的泡蒜味道太大,她們其他三個女星搬到隔壁房間。
季鳶鳶不介意,仍舊跟我一個房間。
正中我下懷,樂得清閑。
季鳶鳶應該是累壞了,上床就鉆進被里睡著了。
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念了七遍清心咒,被子往頭上一蒙。
這才沉沉睡了去。
入夢。
我躺在一片虛空中,身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衣服并沒有被濕透。
反倒像是被什麼托住起起伏伏。
我也懶得動,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癱著,卻被一陣拉鋸子一樣的刺耳笛聲吵得鬼火冒。
我坐起來,看向樹下那人。
「蕭澤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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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那人,星眸含笑,放下笛子站起來。
「是呀,道友,你有藥?」
我白了他一眼,他下一秒已飛至身前:「夫人,近日我覺得我這首《好運來》已初見成效,你再品品?」
我踢了他一腳:「換首《小星星》。」
蕭澤一臉寵溺:「行。」
兩秒鐘后,我無力道:「停停停,你就坐那兒啥都別干了。
這麼久了還是沒那聲樂天賦。」
蕭澤也不惱,像我一樣枕著后腦躺在我旁邊。
我眼睛有點發澀:「蕭瑟,我今天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