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在穿越宇宙萬物之后,我頓悟了。
好你個黎藏冬,也沒告訴我合租室友是男的啊。
難道我的福報,它終于來了?
這還不是最逆天的,最逆天的是這帥哥吼完之后,就烏泱泱地跑出來一堆散發著年輕香氣的男大。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進了盤絲洞的唐僧,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擱。
沉默半晌,一個染著金毛,穿著寬大宅 T,一臉困意的男生一拍腦門,一下子清醒過來。
「啊啊啊,我打游戲打得完全忘記了這個事情,這是藏冬他姐姐。」
半個小時后,我跟八個帥哥坐在客廳一通熱火朝天地討論,這才捋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時間緊迫,我老弟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住處,只能把我安排在校外的學生公寓。
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后,那個穿宅 T 的帥哥開口道:
「我們倒是沒什麼意見,但姐姐你會不會不太方便。」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可太方便了。
當然了,作為一個成年人,我還是要保持成年人該有的理智和清醒。
「你們沒意見就行,我平時上班兩點一線,作息穩定,沒什麼不良嗜好,睡覺不打呼嚕不磨牙……」
淦,好像越扯越遠了。
不過好在他們商量了一下,除了那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一身正氣的像申論能答滿分的帥哥不太同意以外,其他人都沒提出反對意見。
宅 T 黃毛和今天只穿了條內褲的弟弟幫我把行李箱抬上了二樓的客房。
「我叫薛聞,他叫梁止森。我倆就住在隔壁那間屋,姐姐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來敲門。
」
薛聞揉了揉鼻子,也許是已經「坦誠相見」過的緣故,他對我還挺熱情的。
梁止森打了個哈欠,他好像又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我先去補個覺了,你好好休息吧。」
03
我在這個學生公寓里住了半個月,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精力充沛,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或許是隔三岔五就能撞見洗完澡穿著浴袍,胸肌半敞的濕發帥哥。
或許是每天都能聽見 20 來歲的年輕弟弟聲音蠱惑地喊我「姐姐」。
或許是我再也不用考慮別人的情緒,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時不時地還會有人投喂,把我飲食起居都照顧得很好。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現在的生活,那就是「色批天堂」。
早上七點準時起床,一推門就看見只穿了條花褲衩的薛聞在衛生間刷牙。
「早啊。」我淡定地戴上發箍,從他身邊擠了個位置進去洗漱。
這半個月已經習慣了怎麼跟這些小男生相處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失態了。
「姐姐,你現在對我的肉體已經沒有新鮮感了嗎?」
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嘴里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道。
「不要說這種叫人誤會的話。」
我耳尖有些泛紅,把用過的洗臉巾隨手一扔,一抬頭,就看見鏡中他那線條分明的身材。
嘶……好像一時半會還是習慣不了。
洗漱好之后我拿著包下了樓,幾個早上有課的弟弟們已經坐在了桌子旁邊。
蕭川剛好脫了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我下樓,推了推眼鏡。
「過來吃飯。」
「今天周一早高峰,看樣子還要下雨,再不走要遲到了。
」
這半個月相處下來,反差最大的就是蕭川了。
最開始投票的時候,只有他反對我留下來,本來以為很難相處,沒想到居然是個男媽媽。
他把餐盤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就朝我走過來。
不僅僅是這樣,他似乎還有一點強迫癥和控制欲。
比如不讓我在沙發蹺二郎腿,早飯必須按時吃,甚至有幾次晚上回來查寢。
說實話這麼多年連我媽都沒要求我這麼嚴格,這讓我對他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
「天氣不好,我送你?」
我見他伸手就要拿車鑰匙,趕緊按下他的手。
「不用不用,毛毛雨而已,你今天沒課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等下……」
我拿上傘逃命一樣地出了門。
不過下雨天的通勤的確很難熬,擠上地鐵掙扎到公司,感覺半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開會一上午,早飯雖然沒吃,但好在老板畫的餅又大又圓,已經產生吃飽的錯覺了。
好不容易坐下歇會兒,卻又看見坐在我對面的蘇晴珊掏出護手霜,涂了又涂。
這大夏天的她的手當然不會干,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炫耀她手上那條新手鏈而已。
「晴珊你這個手鏈是梵克雅寶的限量版,又是你男朋友送的嗎?」
蘇晴珊假模假樣地嬌羞起來。
「你別亂說,不是什麼男朋友,我還沒答應呢。」
對對對,沒答應表白,但是禮物照單全收,還在玄關就抱著啃了起來。
我干笑兩聲,像蘇晴珊這種「聰明女人」,才不會讓自己在周奕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男人之于她,就像大腿之于螞蟥,主要作用就是吸血。
對面蘇晴珊的閨蜜李艷,聽見我笑,好像誤會了什麼,對著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