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都被你玩兩次了,再來一次我真就折騰不起了。」
「嗯?」
他從后緊緊擁著我:「你不知道,你說沒有我, 你這些年都是咬牙硬撐的時候, 我有多開心。」
我心說怪不得。
沒說這句話之前冷若冰霜, 一說這話立馬溫暖如春。
我轉身回抱他,先道歉:「對不起。」
然后辯解:「但是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很招人逗。」
「只有你逗我。」他捏我鼻尖。
「那誰讓我是你女朋友呢。」
他也笑:「那也是。」
迷迷糊糊快睡著,我又想起陳學凱, 我問:「他怎麼會在醫院?」
「他說想跟著我干,我就把他招來了。」
我順勢問:「醫院真是為了我才開到這兒來的?」
他又開始難為情, 支支吾吾不作答。
我笑說:「說實話獎勵一個親親。」
他掂量一會兒,誠懇點頭:「嗯。」
他說:「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也想看看我還有沒有機會。」
我傾身吻住他, 許久才放。
夸獎似的評價一聲:「不錯, 會回吻了。」
他又開始臉皮薄,悄悄拿被子遮住紅透的下半張臉。
這實在過分可愛了, 我在他露出的上半張臉親了個遍,糊了他一臉口水。
他又悄悄拉下被子, 眨著眼問:「下半張臉,也可以嗎?」
我點頭說可以,瞬間變成親來親去的一晚上。
我和顧方池正式進入熱戀。
芳芳對此相當不解,還拿當初的話嗆我:「不是玩他嗎?我怎麼看怎麼都是你陷得更深啊, 你別玩過火了,你不是要他這高嶺之花為你陷入瘋狂嗎?」
我心說,顧方池早就瘋狂了。
但這種話還是不能和芳芳說,畢竟顧方池臉皮薄,到時候他該不好意思見人了。
熱戀期的我瘋狂地找顧方池膩歪,簡直想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
頭一個受不了的是陳學凱。
他勸不住顧方池, 便拉著我說話:「我知道你們正干柴烈火,但你們倆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影響?」
「什麼?」
他說:「今天早上, 我去找方池拿昨天的診療報告, 我問他報告在哪呢,你猜他說啥?」
「在桌子上?」
他嘆一口氣, 學著顧方池的腔調開口:「你怎麼知道昨晚孟夏給我炒了西紅柿雞蛋?」
「……」
「無語吧?」他求認同。
我狠狠地點頭:「他好可愛!」
我問:「他在哪呢?我現在就要去親死他!」
陳學凱翻一個白眼:「我真是受不了你們倆。」
我笑著和他拜拜。
最終在診療室外找到了顧方池。
他穿著白大褂,斯文俊秀,正仔細地給剛拔完牙的患者交代拔牙后注意事項。
我在一旁認真聽著,待人走了才說:「你少說了一句。」
「嗯?」他正洗手消毒。
「不要拿舌頭去舔剛拔完牙的地方。」
「只有你喜歡舔。」他說。
「我什麼時候……」
我猛然想起來, 當初接吻, 我好像是比較喜歡舔他。
我又不說話了。
他朝我走來,眉目滿含春意:「來接我下班?」
我故意夸大其詞:「我們引起公憤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太恩愛了,他們看不慣。」
他擁著我說:「他們看不慣忍著,我還沒恩愛夠呢。」
我回抱著他, 在想,顧方池確實變化很大。
但現在不再是他和我的理想型無限趨近,而是我的理想型在向他靠攏。
他才是我的理想型。
永遠不變。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