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時和男友吵架。
技師手勁兒太大,我叫了兩聲讓他輕一些。
技師:「這樣會疼嗎?」
電話那端,上一秒還在為小青梅訓斥我的男友無能狂怒。
「蔣黎黎,你他媽在干嘛!」
1
和陳夙吵完架后,被閨蜜趙梵音約出來按摩。
她手一揮,在一眾人中點了兩個顏值最為出眾的……男技師。
「這家店很出名,技術都超級棒。」
說完,她曖昧地沖我眨眨眼:「今天主打一個舒服,姐買單。」
趙梵音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是另一個紈绔。
技師確實手法不錯,我趴在床上邊享受邊和她閑聊。
「這次吵架又是因為什麼?」趙梵音問道。
我舒服地嘆了口氣:「沒給他那個小青梅弄到演唱會前排的門票,說我不用心。」
這不是陳夙第一次因為沈止婉和我爭吵。漸漸地,我也麻木了。
趙梵音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句臟話。
「媽的!蔣黎黎你快氣死我吧!咱好歹有顏有錢,怎麼就看上那麼個逼玩意兒!」
「陳夙他媽是不是救過你的命,讓你這麼舔!」
我,「……」
「他媽沒有,他救過我的命倒是真的。」
「你還記得我去年我犯病那次嗎?醒來看到的就是陳夙。」
「醫生說還好救助得當,又及時地送醫。要不后果不堪設想。」
說實話,我并沒有多喜歡陳夙。和他在一起一部分是為了報恩,另一部分是想體驗一下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害怕趙梵音罵我,在這之前,我一直沒敢告訴她真相。
話音落,放在小腿上的揉捏的手停頓,不過很快地便恢復了動作。
2
陳夙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我頭插在按摩床的洞里,順手按了免提。
沒等我說話,他張嘴便開始訓斥我。
「一張演唱會前排的門票對你來說,本來就是動動嘴就能解決的小事!說你兩句你還不愿意了!」
本來還在輕緩按壓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我到嘴邊的話變成了幾聲吃痛后的呻吟。
「疼疼疼,你輕點~」
還在絮絮叨叨的陳夙立馬噤了聲,死一般的寂靜。
「好,那我輕一些。這樣呢,可以嗎?」
不愧是高端會所,挑選的技師不僅外形養眼,連聲音都好聽得要命。
他手勁兒果然減了下來,甚至還溫柔地拍了拍我的小腿肚,繼續道:「來,腿再張開一點。」
陳夙回過神來,瘋了似的開始嘶吼。
「蔣黎黎,你他媽在干嘛!你竟然給我頭上種草原!」
3
外放的聲音很大。
我尷尬地摳腳趾,把頭又往床洞里使勁兒地埋了埋。
甕聲甕氣地跟他解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
「解釋」倆字還沒說出口,被技師打斷。
「放松,別繃這麼緊。會疼的。」
他甚至還貼心地繞到床頭,將我的頭往上抬了抬:「這樣插得太深了,會不會不舒服?」
我!!!
大哥你能別說話了嗎!咱大可不必這麼敬業!!
隔著話筒,都能聽到陳夙粗重的喘氣聲,很明顯地是氣急了。
一旁看熱鬧的趙梵音忍不住起身將手機拿了過去。
幸災樂禍道:「我們正忙著呢,你他媽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陳夙顫著嗓子,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綠我就算了,你們……還雙飛!」
4
剛掛斷,陳夙又接著打了回來。
掛斷再打,再掛斷又繼續。
趙梵音索性給我關了機,然后捶著按摩床,笑得前仰后合。
我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無奈地問道:「你們這里是正規按摩吧!」
技師眨了眨眼,帥氣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
「您要是想不正規也可以,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趙梵音頓了一下,笑得更大聲了。
感受到我目光里的哀怨,她拍拍胸口,笑道:「我覺得這個小伙子不錯,多少錢,我給出了。」
我瞪她一眼,爬起來拿回手機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可能是怕我投訴,技師跟著追了出來。
他伸出手拽住我的袖口。
我轉身剛想斥責他,卻在他的小臂處發現了一排牙印。
可能時間太長,牙印的顏色變得很淡,中間只比肉色稍微地暗了一些,只有兩端那兩個不規則的小圓點特別明顯。
5
我忙反手抓起他的胳膊,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越看越覺得很像。
為了驗證,我低下頭準備咬下去,卻被他用另一只手抵住了額頭。
他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聽起來很是嬌羞。
「不可以這樣的貴賓,說了這是另外的價錢。」
「再說走廊上,人來人往的……」
以為他誤會了,我忙道:「不是,我就想看看……」
他微微地側了下頭,躊躇著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耳垂泛著淺淺的紅。
「看看?所以貴賓是要先驗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沒有先例,我得考慮考慮。」
我臊得滿臉通紅,甩開他的胳膊。
索性直接問道:「你這個牙印怎麼來的!」
6
「這個啊……」
他掃了一眼小臂處,惆悵道:「一年前救了一只小野貓,被她咬的。不過她好像不記得了。」
說完他還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有輕微的癲癇,很少發病。只是一旦發病就會很難受。
癲癇病人最怕的就是無意識的時候咬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