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一股飯香。
江妄趁著我去洗澡,還順便做了兩個菜。
「這麼晚還吃飯啊?」
他拿著吹風機,過來給我吹頭發。
「晚上你心情不好,怕你沒吃東西。」
「你做飯還挺像樣嘛。」
「我媽說,想得到女孩的心,首先要得到女孩的胃。」
「伯母說得有道理。」
吹風機轟鳴聲中,江妄貼近我耳邊,輕輕問了一句:
「美麗的許知宜小姐,我得到你的心了嗎?」
11
和江妄戀愛,一件又真實又虛幻的事情。
作為表白墻的常客,他有女朋友這件事很快被傳出去。
室友說,讓我跟夏文琪炫耀一下。
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的提議。
我承認這樣會讓我有一瞬間的暗爽,但江妄并不是我炫耀的工具。
至于夏文琪,我不打算和她有任何聯系。
明知道一個人有問題,還跟她牽扯不清,何必呢?
人生有很多值得紀念的瞬間,我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窩在江妄懷里看完電影,我抓著他的手臂,有點心不在焉。
我和江妄一起來他公寓好幾次了。
他這個人一點欲望都沒有的。
室友說我仿佛當代安陵容,每次都完璧歸趙。
嗯,怎麼不算呢?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饞江妄身子。
他早上換衣服時候我偷偷看過,八塊腹肌公狗腰,比我手機里存的擦邊男還帶勁兒。
我捏緊口袋里室友鄭重其事交給我的「作案工具」,回憶今天學習的新知識。
這東西怎麼拆開怎麼帶來著?
「在想什麼?」
江妄隨口一問,我臉暴紅。
「沒什麼!」
他垂頭,挑了挑眉。
正準備再開口,投影上突然彈出消息。
【知宜,你今天再試一次!
【要是江妄還對你沒想法,就說明他那方面不行!】
我徹底愣住了。
靠!
忘記關微信彈窗了。
此刻我甚至不敢回頭看江妄臉色。
求求了,天降雷神把我劈死吧。
我慌亂起身,想退出微信,生怕我室友再說什麼虎狼之詞。
身后,江妄,卻穩穩拉住我的手。
聲音無端危險:
「許知宜,你在外面就是這麼宣傳我的?
「誰不行,嗯?」
他微微用力,把我攬在懷中。
我坐在他膝蓋下,下意識垂眸看他。
江妄替我摘了眼鏡,勾了勾唇。
「你還挺會想的。」
下一瞬,他的唇覆在我唇上。
微信提示音響起。
但我思緒已經被江妄拽著走遠,無心再關心手機對面室友說了什麼。
唇齒間輾轉,江妄握住我腰的手愈發用力。
他沿著我的手腕向下,跟我十指相扣。
順勢摸到了口袋里的小塑料袋。
停頓片刻,江妄悶笑一聲,眼神格外危險:
「準備這麼充分?今天我是必須得證明自己了。」
我莫名生出一絲退意。
掙扎著想起身,卻逃脫江妄的手。
「嘖,別動。」
12
熱意隨著汗水蒸發。
燈影下,江妄的輪廓清晰可見。
他親了親我的脖子,視線一路下滑。
「別緊張。」
落下話音,他按著我的肩膀,垂下頭一路向下。
溫熱氣息灑落。
我瞪大雙眼。
不是?
還能這樣嗎?
我試圖推開他的臉,手腕被他按在頭頂。
我感覺我像個生魚片,在砧板上等人品嘗。
「不要這樣,江妄。」
是誰聲音帶著一點水意。
哦,是我。
極致喧囂過去,他抬起頭,抬手擦了擦唇,燈光下帶出一點亮意。
「到我了,知宜。」
……
「行不行?
「說話啊?許知宜?」
……
「剛剛不是很能說嗎?」
我生無可戀,看著頭頂的水晶燈。
「我錯了江妄。」
「該叫我什麼,剛剛沒有教你嗎?」
眼淚糊了視線。
「老公,我錯了。」
他握著我的手,落下一個吻。
「乖,老公疼你。」
……
昨夜雨疏風驟。
我躺在床上,看著室友這個單身狗昨天發來的攻略。
我錯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母胎 solo 的軍師?
狗屁的軍師不上戰場。
「累不累?」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江妄。
「你說呢?」
江妄垂眸笑了笑。
「我的錯。
「下次還敢。」
「滾!」
13
江妄陪我去醫院復查。
醫生說,我的失憶可能某一天就會好,也可能一直不會好。
「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情況下,不用嘗試太多刺激手段。
「人腦是很精妙的儀器。」
順其自然吧。
我跟江妄說,也許哪一天我就恢復記憶了。
「恢復記憶還愛我嗎?」
我拉著他的手,忍不住笑起來:
「不一定。」
江妄一臉哀怨:
「老公,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啊。」
實話實說,他這一聲老公叫得比我還婉轉。
跟江妄在一起時間越久,我越發現他這個人看著高嶺之花,私底下騷得很。
不說兩句騷話他嘴難受。
「你這麼說話,你媽知道嗎?」
江妄笑嘻嘻:「我媽說了,男人嘴甜才能被老婆喜歡。
「我爸就嘴甜,我這主要是遺傳。」
……
自那天不歡而散,我很久沒有再收到夏文琪消息。
卻收到了很多高中同學的慰問。
大家統一口徑,小心翼翼。
【男人遲早都有。】
【人生短短幾十年,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
【誰年輕時候沒有個 crush 呢?】
我看得云里霧里。
最近是有什麼新梗把我落下了嗎?
終于,在我的再三追問下,高中的同桌跟我說了實話。
【夏文琪說,你失憶后把你們學校校草當男朋友,現在校草有女朋友了,還放話讓你不許糾纏。
【但是我知道知宜你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