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肚子!這里雖然看起來也沒什麼料,但前幾日他拿著掃把去清理天花板的蜘蛛網時,我看到他的腰際線。怎麼說呢,他雖然看起來清瘦,可腰腹那里的確是有點東西的,那天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人魚線,還有害羞得只肯露出一點的腹肌……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猛地發現我有點過度陷入想象了,于是我訕訕抬眼。
接著,我正好撞上冰山的眼神——
明明是冰山的面龐,毫無表情,眸子里卻像是燃著火。
我在冰火兩重天的攻勢下差點跪地求饒。
我偷窺意淫被抓住了……
因為羞愧,我的臉頃刻燒了起來。
冰山不知為何抿了抿唇,開口問我:「你在想什麼?」聲音比平常低上一些,莫名很有磁性。
我雖然虎,但也肯定不敢把真實想法吐露出來。我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決定把我的病搬出來用。
「我又犯病了。」我裝作浮躁難受的模樣,順便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我知道傅其閔面冷心熱,卻沒想到他的心腸會這麼好——
冰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直接問我:「你想摸哪里?」
我以為我聽錯了,愣了幾秒之后,我腦子一短路,竟然蹬鼻子上臉地問:「哪里都行嗎?」
冰山僵住,一會兒之后,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他繼續問我:「你想摸哪里?」
我似乎被他的話迷惑了,真的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腹肌。」
兩個字說得坦蕩。
說完我自己都愣住了,空氣安靜了幾秒之后,我的后背都出汗了,于是我急忙補救道:「……行嗎?」
嗯,加了這個請求的詞語之后,我變得有禮貌了些。
空氣依舊安靜……
我覺得我依舊是個沒禮貌的傻子。
我的唇張了闔,闔了張,依舊想不出什麼可以補救的話。
我恨不得自刎謝罪,冰山卻在此刻動了——
他扭過頭,似乎不想看到我的臉。
我完了。
我把我的救命良藥給玩沒了。
我也玩完了。
正當我萬念俱灰覺得生活沒有任何盼頭的時候,冰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
當時我腦中的想法是——
不是我幻聽了就是傅其閔瘋了。
可我沒幻聽,那他應該是瘋了。
他說:「待會兒去輔導室。」
救命,傅其閔瘋了。
07
我怎麼敢去啊,他瘋了我又沒瘋。
于是我糾結了半天,還是鄭重去道歉了——
我說:「對不起,我剛才開玩笑的,肯定冒犯到你了。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在意,你肯在我犯病的時候幫我,我已經很感動了,怎麼可能要求你再給我摸腹肌……我剛才真的是腦子不清晰了,我不知好歹。」
傅其閔原本還算正常的表情一點點降溫。
他好像覺得我在耍他。
我頭都大了。
被他冷冷盯著的時候,我甚至在想,要不為了哄他開心,我真去摸一把他的腹肌?
達咩打咩!
聽完我的道歉,傅其閔只是嗯了一聲后便沒再說什麼。
我猜他是生氣了,但我也不敢不識好歹地要求他別生氣,我甚至覺得我的呼吸都有可能冒犯到他。
本以為冰山會記仇,但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二天,他便恢復正常,甚至主動和我說話。雖然表情依舊冷淡,但我已經非常開心了,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說了很多毫不相關的話,他也都用「嗯」
來回應我了。
第三天,傅其閔沒來。
班主任正好來上課,說他生病了,今天打算在家里休息半天,還向全班同學說:「請大家多向他學習學習,就算上了大學,還是很努力!生病了卻害怕耽誤學習,只敢請半天的假。某些同學,天天遲到早退,真把大學當你家了是吧!我就不一一點名了。」
有的人因為不夠努力而愧疚得紅了臉,而我卻紅了眼——
我姨上次說的,人如果喪失過多陽氣的話會虛弱的。
傅其閔生病是因為我吸走了他的陽氣。
我整個早上都在愧疚和擔心。
又想起姨姨說的,只要補補身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