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毀了或者沒了,就算假的是假的,又怎麼樣呢?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是我很早就猜測的事實,只是最近一直忙著斗陳恬,還沒來得及驗證,索性引陳恬最不想讓其知道真相的人去驗證吧。
我讓私家偵探跟蹤查探保姆的行動軌跡,得知她每周四、周五都會去陳恬房子收拾一下,順帶待在那里享受。
媽媽每周四都會去 A 區一家美容機構保養,那里離我和陳恬的房子都很近。
周三前我趕回自己的屋子,敲壞了排水管,果然周四的時候物業電話短信一起來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媽,你今天要去 A 區那邊保養吧,剛剛物業打電話來,說我的水管壞了,你有空去幫我看看嗎?」
媽媽接了電話連連答應。
憑我對我媽的了解,既然這麼順路,她一定也會去陳恬家一趟,看看有什麼需要處理照應的。
也不知道撞到保姆是怎麼樣精彩的場景。
我讓私家偵探守在對門租到的房子里用望遠鏡時刻觀察里面的情況。
果然,媽媽帶著司機上去的時候發現了這位曾經的金家保姆驚訝異常。
我媽到底不是傻白甜,看著在陳恬家如此無法無天的女人,甚至在聽到門響滿臉慈愛地趕來門口,她自然會有不好的聯想。
她讓司機控制住保姆,取了一根她的頭發,交代了一些話,就離開了。
我得到偵探的電話,轉了尾款,周五請假一天,周四晚上就住回了家,準備時刻觀察事情進程。
果然我媽周六大清早就出門了,應該是去醫院拿報告單,她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僵硬,徑直去了書房。
里面爸爸暴怒的聲音傳出來,摻雜著砸東西的聲音,最后卻歸于平靜。
都不用聽爸媽聊了什麼,我也能知道,陳恬不是他們的至交好友、大恩人金叔叔的女兒,而是那位保姆的孩子,那位膽大包天的保姆,早就用自己的孩子將金家真正的遺孤偷天換日了。
而金叔叔家的孩子早就在三歲的時候生重病,被保姆養死了。
可惜爸媽到底還是重感情的,沒有對陳恬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還是容忍了這只惡毒的,他們以為不知道真相、天真善良的貍貓。
而保姆自然會害怕自己的行事無狀給陳恬惹來麻煩,遭到陳恬厭棄,看陳恬沒反應,當然也不會把媽媽那天碰到她的事告訴陳恬,上趕著找麻煩。
所以這件事,只有陳恬一個人被蒙在鼓里,以為自己瞞住了我們所有人。
剝掉貍貓的皮只是開胃菜。
最重要的,還是讓她失去信任,被厭棄,最后惡毒的貍貓就會陷入徹底的瘋狂,觸底反彈,釀下難以估量的禍患。
爸爸今年五十大壽,辦得比較隆重,請了很多生意上來往的伙伴。
這也是陳恬設計我的最佳時機。
只要今天我身敗名裂,她就只能是繼承唯一人選。
陳恬積極地要求幫爸爸策劃這次生日宴會,她提前一個月就選址好了酒店,帶我們一家人去就地考察。
爸爸媽媽都對酒店表示滿意。
離開后,我特地買了不少針孔攝像頭,偷偷安在了酒店各個重要場地的角落。
宴會當天如果有突發情況,陳恬一定難以設計完美犯罪,只要經過她的手,再怎麼隱蔽,都會有證據。
生日當天,我們一家人提前去休息室進行準備。
我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整理帶來應急的禮服裙,順便補妝。
宴會開場前,大廳中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人,陳恬故意走到我身邊和我聊天。
她東扯西扯,我不耐煩極了,想要離開,她卻一個踉蹌撞翻了我的酒杯,灑了她自己一身,連臉上都被濺到了。
「姐,你慢點啊。」陳恬楚楚可憐地擦著自己臉上的水,聲音不大不小,「我去換套禮服,對了姐,我今天實在是忙瘋了,你能把你的化妝品借我用用嗎?」
我笑了起來:「當然。」
原來在這等著我,用一切看似巧合卻似乎是我有意為之的事,將陷阱制造。
我回到房間,果然在我的粉餅盒子上看到了一瓶香水,一瓶看起來就裝滿詭計的香水。
佯裝收拾化妝品,失手打翻粉餅盒和香水。
不少的香水滲進了打開的粉餅里。
我聞著這淡淡香氣中還帶著特殊味道的香水,真希望陳恬能受得住她自己給自己準備的禮物。
將一切東西都收拾好,我來到陳恬的休息室將化妝包遞給她。
我人才到二樓樓梯處,還沒下樓,就聽到了陳恬的慘叫聲,震驚了整個會場所有的人。
爸媽和很多賓客急匆匆地朝上趕,我自然也佯作緊張地趕過去。
陳恬的左臉出現了大片的潰爛。
爛肉泛紅,滲著鮮血與黃色的黏液,看得人心驚肉跳。
她痛苦地捂著臉慘叫,爸媽心疼地跑過去,畢竟是養了那麼多年、疼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就算知道是貍貓,又怎麼會舍得呢。
陳恬費力抬頭直勾勾地看著我,眼里迸發出深藏的、難以掩蓋的惡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