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我咯?
我冷笑了下:「所以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香玉滿足我對另一半的所有需求。」
「你可真是夠賤的。」
我忍不住罵他。
顧詢又道:「你看,換作香玉,她就不會這麼和我說話。」
我:「……」
有一句 MMP 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如此,我們明天就去把婚離了吧。」
「省得我妨礙你和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
17
第二天,我告知林香玉我是和顧詢去離婚。
她眉開眼笑,不再糾纏我,歡歡喜喜地送我出門。
這次,換了顧詢坐在副駕上。
他精神煥發,不復之前的愁眉苦臉。
或許是他覺得我再提離婚,是真的愿意和解,放他重新開始了。
可惜,報復才剛剛開始。
節奏輕松歡快的背景音樂中,顧詢問我:
「你有辦法讓我們的身體換回來嗎?」
「當然。」我答得自信。
「是什麼?」
顧詢喜出望外,急忙問我。
「辦法就是……」
我抬眸,視線前方出現了橫沖直撞的大貨車。
要是我現在轉彎的話,或許能僥幸躲過。
但是,我將手從方向盤上拿開,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慢悠悠地回答顧詢的提問:
「再經歷一次車禍。」
「什麼?」
顧詢沒聽清,側耳皺眉問我。
余光卻瞥見那輛朱紅色的大貨車從上頭砸了下來。
上一次車禍的記憶涌上腦海,顧詢霎時血液逆行,渾身僵硬。
被恐懼籠罩的他忘了反應。
而我毫不猶豫,飛撲過去將傻掉的他護在了身下。
「砰!」
那一秒鐘,碰撞聲震耳欲聾。
強大的震感將我們都震暈了過去。
18
再醒來時,我聞到了熟悉的嗆鼻的消毒水味。
我下意識去捂鼻子。
映入眼簾是纖細修長的五指。
熟悉的、親切的,我的手!
這是……換回來了?!
我驚喜不已。
手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
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
進來查房的護士看到我這麼莽撞,急忙沖過來阻止我:
「你小心點,身上還有傷呢。」
她將床搖起來,扶著我慢慢地靠上去。
護士說:
「幸好你老公用身體護住了你,替你擋去了大部分傷害。」
「不然你就得和他一起躺 ICU 了。」
「他可真愛你呀,居然能豁出性命保護你。」
聽到護士的感慨,我差點笑出了聲。
顧詢愛我?
簡直是國際笑話。
我偏頭問護士:「我能去看他嗎?」
「當然能了。」
護士帶我去了重癥病房。
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我看到氣息奄奄的顧詢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看上去命懸一線。
我問護士:「他還能醒來嗎?」
「能的。」
「哦,那太可惜了。」
我暗自嘆息。
護士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睜圓了眼睛。
19
一周后,顧詢基本上度過了危險期,從重癥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心愛的小情人。
「香玉?」
林香玉撲到他身上號啕大哭。
「嚇死我了,顧哥,我以為這次要永遠失去你了。」
林香玉壓到了他的傷口。
顧詢疼得悶哼一聲,卻還是沒舍得推開她,享受著美人在懷的感覺。
我掏了掏耳朵,哼了聲:「聒噪。」
顧詢這才發現病房里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他打發林香玉去叫醫生。
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時,顧詢幾次三番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受不了他這種眼神,冷聲道:
「有話就說。」
半晌,顧詢遲疑著開口:
「欽欽,你還愛著我,對嗎?」
我差點因為他這話被口水嗆到,見鬼一般驚呼:
「你瘋了吧?說什麼胡話?」
「那你為什麼要舍身救我?」
所以在他眼里,這是我對他舊情難忘的表現嗎?
他神色篤定,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滿目期待著我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忍不住笑了:
「顧詢,麻煩你用自己的豬腦子想一想,那時候我們身體互換了。」
「要是我不救你的話,現在躺在 ICU 的人就是我。」
顧詢的臉色倏地變得極其難看。
不是因希望落空而失落,而是因為自作多情而懊喪。
我才沒有閑工夫去顧及他的心情,直接道:
「我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了,你等著凈身出戶吧。」
20
我的證據齊全,加之律師給力,這場官司贏得毫無懸念。
顧詢被迫凈身出戶。
他給林香玉花的那些錢也被悉數追回。
走出法院的那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明媚。
而失去一切的顧詢滿身落寞。
不遠處,林香玉拎著包,踩著高跟鞋,小跑到他面前,看到他頹廢的模樣心疼不已。
她轉頭看見我,怒上心頭,質問我:
「顧哥拼死救你,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嗎?」
「感情沒了,你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你非得這樣自私,毀了顧哥才甘心嗎?」
林香玉三連問,為顧詢憤憤不平。
「糾正一下,不是顧詢救我,而是我自救。」
「林香玉,我不評判你和顧詢之間的感情,但是你哪里來的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的?」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冷了語氣。
林香玉嚇了一跳,咬住唇,泫然欲泣。
過去幾個月里,她常常用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對著我。
美色在前,我也樂意哄哄她。
沒想到竟然成了習慣,我自然而然地上前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嘆惋道:
「你想要找富二代,憑著這張臉還怕找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