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像是被什麼惡心的東西纏上一般,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用力甩開。
林香玉愣住:「顧哥?」
心臟急跳了兩下,我極力遏制住想吐的感覺,板起臉:
「香玉啊,你的技術好像越來越不行了,顧哥沒有任何感覺。」
聞言,林香玉愁苦地蹙眉,「顧哥,這不能怪我。」
「畢竟你好久都沒有陪我了。」
她的手指點在我的胸膛,語調七拐八轉。
怪我讓她過了幾個月清湯寡水的生活。
「與其責怪別人,不如反省自己,你還是好好學習一下技術吧。」
「不然的話,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愿意。」
聽我這麼說,林香玉急了,立馬表示:
「學!我一定認真學!」
「顧哥,你千萬別不要我。」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林香玉究竟是愛顧詢的錢還是人,但她有個「優點」,就是危機感重,怕被拋棄,所以極其在乎顧詢的感受。
換言之,容易被 PUA。
我面不改色打開投影儀,找了個片子給她看。
然后連通了客廳的音響,將聲音開到最大。
說罷,我不管林香玉作何感想。
逃也似的溜去了書房。
10
公寓里裝了很多監控,幾乎每一個房間都有。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抗拒不了異性身上蓬勃的朝氣。
在這隔音的頂層公寓里,深度開發,處處都留下了他們為愛揮灑的勤勞身影。
所以我一點也不愁找不到顧詢出軌的證據。
隨便拷貝一份監控視頻,丟出去都是絕殺。
只是我查看監控記錄時,還是被驚到了。
客廳的沙發、吧臺;陽臺的吊椅、落地窗……
監控將他們恩愛的每一幕,都毫無遺漏地保留了下來。
真是——辣眼睛。
我閉了閉眼,將最后一個壓縮包發給律師。
做完這些后,樓道里突然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出門一看,竟然是顧詢。
他整個人都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對著那扇堅硬牢固的臥室門又踢又踹,雙眼赤紅:
「沈欽,你給我滾出來!」
「你一個女人卻對著另外一個女人做這種事,你不覺得惡心膈應嗎?!」
「沈欽,你聽到沒有?給我滾出來!」
「你是在喊我嗎?」
在他理智瀕臨失控的時候,我邁步走到他面前。
看到我的瞬間,顧詢明顯松了口氣。
我繞著他轉了兩圈,挑眉,戲謔開口:
「你以為我在里面和你的小情人干什麼呢?」
顧詢面沉如水,抿著唇不回話。
我「哦」了一聲,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手掩唇,驚訝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和林香玉睡了吧?」
他仍舊不說話。
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正如我所猜想的那般,他以為自己的老婆和他的情人,給他戴了綠帽子。
呵!
真是荒唐又可笑。
我抱著胸,一只手的手指在另一只手臂上輕點:
「不過我確有想法。」
「等我對你的身體接受良好的時候,我就會好好疼愛你的公司和女人的。」
然后我挑釁一笑,在他抬腿踹我之前開門進去。
將他憤怒的踹門聲隔絕在一墻之外。
11
和顧詢身體互換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但我不可能永遠這樣和那對渣男賤女糾纏下去。
我有預感,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換回來了。
我必須趁著這段時間,扭轉局面,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12
次日清晨,我去了顧氏集團。
公司是顧詢創立的,但早期只有我跟著他跑上跑下。
可能我們結婚后,顧詢就找了些理由將我排除在管理層之外!
讓我在公司里空有名頭,沒有實權。
以至于我對公司的財務狀況一無所知。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可是讓他玩得賊溜。
到總裁辦以后,我撥通內線:
「通知財務部,整理一份我的銀行流水,盡快發過來。」
顧詢的銀行流水賬單很快就通過郵件的方式發了過來。
當我看到賬單的具體內容時,我氣得渾身發抖。
手指用力,骨節發白,幾乎要將鼠標捏爆!
短短一年時間,顧詢花在林香玉身上的錢就高達兩億之多!
拿我的錢去養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強忍著怒氣,模仿顧詢的筆跡寫了一封懺悔書,然后連同賬單一起發給了律師。
做完這些后,臨近中午了。
我癱在老板椅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
丈夫的背叛固然令人心寒,錢財的損失更令我破防。
下班后,顧詢的兄弟周明又約我去吃飯。
13
昏暗的包廂里,喧囂的音樂中是躁動的曖昧、背德的快感。
周明徒手開酒,白色的泡沫順著瓶頸噴涌而出。
他舉起酒瓶,招呼大家舉杯暢飲:
「恭喜老顧馬上就要脫離苦海,和心愛的小情人雙宿雙飛了!」
酒紅色的沙發上,坐了一圈人。
他們的手上都沒空著,全摟著一個胸大腰細的美女。
可明明他們大多數人都已經成家了。
尤其是周明。
他的老婆乖巧內向,很黏周明。
周明平時總是「老婆老婆」地叫,我以為他有多愛她呢。
結果就這?
也是個背地里偷腥的種。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沒錯。
我悄悄聯系了私家偵探,吩咐他去深入調查顧詢的幾個兄弟。
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群人荒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