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就親自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感覺有些怪異,為了活絡氣氛,節目組設定了一個小游戲。
讓分手戀人中的男嘉賓蒙著眼,看他們能不能通過摸女嘉賓的手,找出自己的前女友。
三位女嘉賓難度太小,節目組便讓我和另一位女觀察員也加入進去。
結果,三個分手男嘉賓,居然全軍覆沒,沒一個找準的。
彈幕辣評:
【怪不得分手,連自己前女友的手都摸不出來。】
【怎麼回事?男嘉賓摸江攬月的手時,席丞怎麼一臉幽怨?】
【不對勁兒,這小子不對勁兒。】
似乎是應和了彈幕所言,下一瞬,席丞居然主動舉手。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怎麼連前女友的手都摸不出來?我和江老師是同事,我覺得我都能摸出她的手。」
我和席丞的 cp 正炒得火熱,這送來的熱度,導演自然樂見。
「那就讓席丞試試,看他能不能在女嘉賓中找到攬月的手。」
席丞被蒙上眼,走到我和其他女嘉賓面前。
他沒有一個個試探,而是用他的狗鼻子聞了聞,然后準確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摸了摸。
熟悉而遙遠的觸覺涌上,曾經就是這雙手,牽著我,在無數夜里摟著我入睡。
他手的溫度,還跟以前一樣。
「就是你了,江老師。」
席丞摘下眼罩,明亮的眼睛帶著笑看我。
我的心,仿佛在這一瞬漏掉一拍。
彈幕也覺出味兒來了:
【看席丞這個腦殘勁兒,江攬月不會就是席丞的那個前女友吧?】
【我靠,我之前一邊罵前女友,一般希望江攬月成為新嫂子。搞半天,這倆是同一個人?】
【還不一定,再看看。
】
活絡氣氛的小游戲結束后,是一段自由聊天的休息時間。
我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席丞在外面等我。
這里沒有攝像頭,屬于監控死角。
他看見我,默默站直,竟是有些心疼的眼神。
「月月,這兩年,你是不是受苦了?」
他這一句沒頭沒尾,我不由問:
「什麼?」
「我摸得出來,跟以前相比,你的手粗糙了不少。是不是沒有我給你干家務,你都得親自做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我頓了頓,決定提醒他:「席丞,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音落下,席丞眼中已有破碎的光。
他像是強撐著,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難道分手了,就不可以關心你了嗎?」
我反問:「難道辭職了,就不可以領工資嗎?」
席丞默了默,低聲道:「我知道,我已經被你辭退了,我不領工資,我只想當你的免費勞動力。」
我心中是深深的無奈:
「席丞,你注意身份,別在節目上喧賓奪主了。我們的工作是觀察員,三對分手戀人才是主角。」
「他們是節目的主角,但你是我的主角。」
「你專業一點。這是分手綜藝,不是戀愛綜藝。」
「我知道。」
被我批評的席丞鼻子紅紅的,聲音里竟帶著小心翼翼的哽咽。
「我平時很敬業的,但是,如果我錯過這次和你相處的機會,你可能又不會見我了。我只是……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表現好的。」
我的心像是被他的話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
回憶這把刀,戳破了這血泡,痛得我不由瑟縮了一下。
說不想念他,是假的。
可我的生命中還有更重要的事,如果重來一次還是相同的結果,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席丞。」
我嘆息一聲,決定斬斷他的糾葛。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他安靜地聽完我的話,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我,眼中似乎有水光破裂,迷蒙了他的眼。許久之后,他怔怔問道:
「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的心碎那樣顯而易見,像一只淋雨的小狗。
我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的。
但看到他那樣的表情,仍覺心臟緊縮,悶得不能呼吸。
鼻子忽然酸痛,我狠狠一眨眼,將眼邊的濕潤憋了回去。
硬著頭皮背過身:
「走吧,再不出現,他們該找我們了。」
7
大概是被我傷到了,之后的三天,席丞沒再故意作妖。
我們圍繞三對分手戀人,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進行剖析,幫助他們認清自己,汲取經驗。
其中有一對的情況,跟當初的我和席丞很像。
都是男方事業強于女方,男方心疼女方工作辛苦,希望女方放棄工作,自己養她。
男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女方好,為什麼女方堅決要分手?
這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誰料我還沒開口,席丞搶先激動地輸出:
「女性非得像藤蔓一樣依附在男性身上嗎?她想并肩和你走下去,不想只做你的菟絲花,這樣難道不好嗎?
「男人帶來的安全感是有限的。她全職在家的后半生的幸福,完全取決于你的良心。而你因為她不愿放棄工作就威脅抱怨,正說明你沒什麼良心!
「她不吃工作的苦,就要吃男人的苦。工作的苦吃了能有收獲,男人的苦吃了可能是一場空。
「她成功與否不應該基于你的審判,而應該基于她自己的感受。
「她想待在家放松休息,你就給她提供舒適的環境,她想在外奮斗,你就給她提供理解和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