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太孤僻了,總是一個人。女孩總是大大咧咧地表示男孩是他的人,她走哪兒都讓男孩跟在她身邊,幫她拿東西,讓男孩混進她的朋友圈。男孩知道,女孩是想讓他有朋友。」
「男孩要轉學了,后來的很多年里,他都后悔著,沒有早點跟女孩表白心意。」
19
我的眼眶不知不覺變得濕潤。
等我從過往的回憶中回過神的時候,外面已經徹底安靜了。
容祁在此時發來消息:「下雪了。」
下雪了?
我的眼睛發亮。
記得小時候,大雪一下就是好幾天,能沒到小腿肚子。
可隨著逐漸長大,每年能看到雪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年更是夸張,都快過年了,天氣還無比晴朗。
回來的這幾天,天氣預報天天都說有雪,天天都沒下。
想著,我連忙打開窗。
只見窗外,村莊被雪覆蓋。
在我家門口淋著雪聽完容祁演講的村民們,都拿著大大的紅包,往回走去。
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腳印。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包裹嚴實的容祁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我知道,他在對我笑。
我連忙穿上羽絨服,裹上圍巾,跑下樓。
忽略掉我爸媽、我弟和徐苗打趣的眼神,我走到院門口,對容祁發出了邀請,「你要堆雪人嗎?」
「好。」
我帶著他來到村頭的稻場。
先捏一小團雪,然后將雪球放在地上,滾啊滾!
等堆好一個比我們兩個人還要大的雪人后,我們也快要被雪蓋成雪人了。
「好累啊!」累得氣喘吁吁的我癱倒在雪地上。
容祁下意識地彎腰,為我擋雪。
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直起身子。
許是因為知道他是容二蛋的緣故,面對他時,我的語氣帶著放松和放肆。
「你怎麼不為我擋雪了?」
容祁沒有回答,他也在我身邊躺下。
就在我被飄下來的雪打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聽到他的低語:
「我們這樣,也算一起白頭了吧!」
20
他聲音里的落寞重重地擊在我的心上。
我忽然覺得,好像我們就這樣白頭,也挺好的。
我坐起身,看向容祁。
他俊美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層雪霜,寒冷的溫度下,皮膚愈發的白。
就像是個雪美人,帥得不真實。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呆。
這麼對我胃口的大帥哥,要是錯過了,可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了。
心念一動間,我對容祁說道:「容祁,我們結婚吧!」
不管代替我身份的那個人是誰,現在這男人,我要了!
「真的?」深邃的眸中頓時綻放出流光溢彩。
「真的。」
在我點頭后,他的眼角有了淚花。
激動得要哭了!
我頓時慌了,「你別哭啊!我……我沒有哄人的經驗。」
「想讓我不哭很簡單。」
「嗯?」
「吻我。」
我毫不猶豫地捧著容祁的臉親了上去。
漫天大雪下,村莊、樹木、小河、熱吻的戀人,以及……孤獨的大雪人。
21
我跟容祁在雪地里磨蹭了好久。
直到我的嘴唇破了皮,我們才往回走去。
本打算回去了就跟家人說我們準備照常舉行婚禮,沒想到一到家,就見我爸滿臉怒容地拿著皮帶在抽我弟。
我弟跪在地上,我爸每抽一下,他就痛得「啊!」一聲。
可他竟然不跑,就跪在那里讓爸打。
還有我媽跟徐苗,兩人竟然在旁邊看著,都不上去阻攔。
我擋在我弟面前,問我爸,「你打他干什麼?」
上初中以后,我弟就沒挨過打了。
看到我弟,我爸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揚起手中的皮帶,對我說:「讓開。」
看這樣子,還要繼續打。
「不說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讓。」
我爸瞪著我,到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皮帶,「你自己問他!」
我看向我弟,「你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的眼眶紅紅,臉上的表情卻倔強。
「那個用你游戲和微信小號跟祁哥聊天的人,是我。」
「什麼?」我震驚不已。
下意識地看向容祁。
他也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
我弟接著說道:「用自己的號打游戲受挫,我就登上你的號,頂著你的頭像找大佬帶我。」
「祁哥就是找上門的大佬,打了幾天游戲之后,他提出加我微信,我同意了。做戲做全套,微信我也用的你的小號。」
「沒想到加上微信之后,他就開始跟我說你們高中時期發生的事情,還寄來了很多奢侈品包包,我很惶恐,問他什麼意思,他說喜歡你。」
「我這才知道,祁哥跟你多年前認識,不過很久沒聯系了。」
22
「眼見著他各種紅包轉賬,還快遞數不清的禮物,還說什麼,跟你有 27 歲兩人沒結婚就在一起的約定。看他這麼認真,我慌了。就說不喜歡他,然后拉黑了他。」
「誰知道祁哥實在是太喜歡你了,他鍥而不舍地打電話過來。為了讓他死心,我就夾著嗓子,用類似你的聲音嘲諷他。說你他追不起,說想追可以,給一百萬彩禮,直接結婚!」
「一百萬啊!我沒有想到祁哥竟然真的帶著一百萬上門了。這個時候要是我做的事情露餡,我的下場肯定更慘了,所以我繼續偽裝,等老姐你回來之后,讓他加上了你的微信。
」
好家伙!
我之前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始作俑者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