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總分手后,他找了個小白花女朋友。
永遠迷迷糊糊,單純聽不懂畫外音,毛手毛腳偏偏又一臉無辜。
霸總他媽干不過她,想起我了。
我回國那天,他媽給我打電話。
「姜寧,只要你能把她趕走,S 市那套豪宅可以給你!」
我戴上墨鏡,走路帶風:
「您知道,我一向善良……」
「外加五千萬現金!」
「——就見不得您受欺負,包在我身上!」
1
國昌集團的周年慶晚宴,我到場的時候,張女士和我的替身已經斗了好幾個回合了。
白蕊身穿純白色晚禮服,梳著溫柔的公主頭,全身上下一件首飾都沒有,真是好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她正怒視著張女士,眸底的倔強和驕傲卻讓她看上去更加有破碎感,惹人憐惜。
「有錢就很了不起嗎?我和時嶼是真心相愛的,他是我男朋友,僅此而已!
「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國昌集團的總裁,也不在乎他是不是開著瑪莎拉蒂,我在乎的,是他這個人!
「今天是我男朋友公司的周年慶,我陪他出席很正常,不要以為你是他媽媽就可以對我頤指氣使,我不怕你們!
「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有錢人了!」
在場的人都傻了,紛紛盯著白蕊,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說出這番話來的。
這內娛甜寵劇獨有的臺詞,竟然能在現實中聽到,她真的好不一樣。
時嶼就站在白蕊身邊,垂眸看著她,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著,竟然有一種寵溺的味道。
嗯,是霸總內味了。
張女士氣得脖子都紅了,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無奈地搖搖頭。
我還沒到場呢,你說你惹她干嗎?
我輕咳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尤其是時嶼,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驟然放大……
我微微揚起下巴,邁著款款的步伐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量好的一樣。
讓讓,都讓讓!
白月光來了!
然而,時嶼卻淡漠至極,又看了我一眼,便帶著白蕊走開了。
張女士十分不滿我出工的速度,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你怎麼才來?我都快被那個小丫頭氣死了。」
我給了她一記高深莫測的眼神:「你不懂,白月光一定要壓軸出場。」
「看我的。」我沖張女士眨了一下眼睛,隨手拿起經過我面前的服務生托盤里的香檳,輕飲了一口。
不愧是大集團哈,這香檳可真好喝。
我再喝一口。
張女士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不信任,低聲在我耳邊提醒:「你別忘了你是來干什麼的,別讓我后悔找你。」
話真密。
接下來我便全場寒暄,就是不看時嶼一眼。
但我能感覺到,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在跟著我。
很好,拿捏。
于是在宴會結束之后,我將時嶼堵在了走廊的盡頭。
時嶼身穿一襲純手工定制西裝,貼合的剪裁更襯得他身姿高大挺拔。
那張臉英俊依舊,但比三年前多了一絲成熟。
禍國殃民的臉配上禁欲的氣質……
超了超了!
但我沒忘記我為什麼來到這里。
辦正事要緊。
「說吧,演戲有意思嗎?」
這話估計也只有時嶼能聽懂。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眸色幽深如潭,一張俊顏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薄唇微啟,連聲音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誰跟你說我在演戲?」
「那算了。」我一個轉身的假動作,「我明天就出國……」
手腕驟然一緊。
我勾起唇角。
身后,時嶼低沉冰冷的嗓音響起:「我說。」
還帶著點委屈巴巴。
「和她演戲沒意思。」
2
還得是我!
當初時嶼找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連實習工作都沒找到的脆皮大學生。
然后天空一聲巨響,時嶼閃亮登場!
將一張比他還閃閃發光的銀行卡遞給我:「這里是二百五十萬,演我女朋友,讓我媽打消逼我結婚的念頭,事成之后,我會再給你轉二百五十萬。」
上學的時候我的導員是這麼形容我的,像我這樣的人才,一千個人里也才出四個。
我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終于想明白了,導員在罵我是二百五。
我真的太討厭這個數字了。
可從時嶼口中聽到「二百五」這個詞,我怎麼就那麼得勁兒呢!
我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張沉甸甸的銀行卡,化身老奴:「少爺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這事兒辦得明明白白的。」
時嶼眉心微蹙,視線落到那張銀行卡上,我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從我的手中把那張銀行卡抽走。
于是我一個用力拽過來,連忙將銀行卡揣進兜里,沖時嶼笑得狗腿。
「順便問一下,可以開實習證明嗎?」
時嶼:「……」
事實證明,實習證明不要緊,只要那兩個「二百五」順利到賬,我連畢業證書都可以不要!
從那以后我開始兢兢業業地扮演時嶼的女朋友,將婆婆最討厭的兒媳婦兒人設立得穩穩的。
就在我數著日子盼另外那個「二百五」到賬的時候,張女士找上了我。
直接甩給我一張銀行卡。
「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我就說二百五不是什麼好聽的數,時嶼這個摳逼還總裁呢,五百萬還要分兩次給。